小說:他剛拿著叫花雞來後山孝敬師父,沒想到,小魔女又來了

小說:他剛拿著叫花雞來後山孝敬師父,沒想到,小魔女又來了

夜。

  星辰閃爍,皎月如勾。

  林羽提著一隻叫花雞和一壺酒沿著山道來到觀星崖。

  他走到崖頂,舉目望去,崖頂只有一棵高大的樹木和一塊巨石。

  “師父我給你帶了叫花雞和竹葉青。”林羽邊喊著邊走過去。

  “嗯?師父呢?”林羽走過去發現李玄真並沒有在這裡,輕聲嘀咕,“這個老頭不在觀星崖,又會躲到哪去呢?算了,既然老頭不在,那我就獨自享受這美味吧。”

  說起來,林羽對於他這個師父其實是很無語的,除了偶爾會指點一下他的修行,大多數時候都是對他不管不顧,不知躲到哪裡喝酒去了,直接甩給他一堆武功秘籍,讓他自己看著練,若不是自己聰明絕頂,自己這塊璞玉可就毀了。

  林羽施展輕功躍上巨石,將酒放一邊,敲開叫花雞外的封泥,露出裡面的荷葉,揭開荷葉,頓時一股引人食慾的香氣瀰漫開來。

  “好香啊!”

  這時一個聲音從林羽的身後傳來。

  聽到這聲音,林羽驀然轉身,就見夜淺語站在身後,雙眼冒光的盯著叫花雞,接著身形一閃來到巨石上,將叫花雞給奪了過去。

  林羽疑惑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

  “哼,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倒是你……鬼鬼祟祟的從膳堂出來,原來是去偷吃的。”夜淺語原本想偷偷的作弄林羽,後來發現他去膳堂拿了些吃的,接著往觀星崖而去,她好奇之下就跟了過來。

  “什麼鬼鬼祟祟去偷,這是我吩咐白叔做的,還有啊,這是做給我師父吃的,還我。”

  “嘻嘻,我為什麼要還你,而且你師父在哪呢?少騙人了,一定是你自己吃的。”

  “那好吧,我們一人一半,反正你一個人也吃不下這麼多。”

  “誰說我吃不下的,這些都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呢!”

  “……”

  林羽無語的看著猶若餓狼般的夜淺語。

  看著這熱氣騰騰誘人的叫花雞,夜淺語吞了口口水,正要開始享用,眼前卻突然一花,手上一空,手中的叫花雞不見了,夜淺語眨眨眼,愣愣的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

  “哈哈,還是小羽有孝心。”李玄真突然出現在懸崖邊上,手中拿著叫花雞和竹葉青酒,他拿著叫花雞聞了聞。

  “喂,老頭把叫花雞還我。”

  “小丫頭,這可是老頭我的叫花雞,可不是你的,當然若是你能追上我,叫花雞就是你的了,可惜你追不上,哈哈哈哈!”李玄真說著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死老頭,臭老頭。”夜淺語不滿的跺腳。

  林羽無奈的搖頭,這個老頭剛才躲在哪裡?還真是神出鬼沒。

  夜淺語回頭不懷好意的看著林羽。

  “呃,你看著我做什麼?”林羽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說呢?”

  夜淺語嫣然一笑,山風呼呼吹起幾縷髮絲,如月下精靈。不過在林羽眼中就是一個小惡魔。

  “你……你想做什麼?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喊人了啊!”林羽如受欺負的小媳婦般弱弱的說道。

  夜淺語如惡霸般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嘻嘻笑道:“你喊啊,你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

  林羽見無法反抗,便商量的問道:“那個……能不能溫柔點?”

  “溫柔你個大頭鬼!”

  夜淺語聞言暴怒,身形一閃出現在林羽身後,抓住他的手往後一擰。

  “啊——”

  這聲音在山間迴盪,是如此的“淒厲”。

  “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浮躁。”在懸崖下,李玄真坐在一棵樹上感慨一番,便繼續美美的啃著雞腿。

  深夜。

  一隻通體烏黑形似烏鴉的鳥兒從羽化門某處飛出,那雙銳利的眼睛閃著寒光,扇動著翅膀往天陽城方向飛去,這是一隻世間難得一見的夜隼,又名傳語者。

  這茫茫的夜並沒有令它迷失方向,相反它彷彿是水中的魚兒般,在夜空中“暢遊”,頗為享受,與黑暗融為一體,如黑暗中的王者,巡視大地。它的速度極快,如離弦之箭,往天陽城方向而去。

  這天陽城位於首陽山北面百里之外,是大周皇朝國都。那隻夜隼很快就來到了天陽城上空,天陽城此時燈火通明,熱鬧不減,特別是在那煙花之地,熱鬧更甚白天。

  唳!

  那隻夜隼在城中盤旋一圈,清脆的鳴叫一聲,接著俯衝而下,向離皇城不遠的一處院落中飛去,在院中正有一人抬頭觀著星象,夜隼拍打著翅膀落在那人的肩頭,在那人耳畔耳語,不一會兒,拍打著翅膀飛向遠方。

  黑暗中那人抬頭看向夜隼飛走的方向,嘴角微微勾起。

  翌日清晨,演武場。

  此時百來名弟子聚在演武場上,掌門和各大長老站在人群前方看著這些弟子,林羽從上官禮那得知本次下山歷練分五隊,由名譽長老帶領分赴各地歷練,此次他也要跟著下山進行為期一年的歷練。

  掌門景崇勉勵眾人一番,就由上官禮安排眾弟子歷練事宜,五名帶隊長老分別領著二十名弟子下山。

  夜淺語嘟著小嘴看著一臉得意跟著一個長老下山的林羽,林羽昨天特意去找了上官禮,讓上官禮將夜淺語分到最近的天陽城,反正她是公主,迴天陽城等於回家,至於他則是離天陽城極遠的東來城。

  林羽心中得意,想要找他麻煩,那也要她有那個機會,心中暗讚自己果然機智!

  林羽跟著那個叫杜川的長老下山,來到外門馬廄,每名弟子各自挑上一匹馬,林羽挑了匹神駿的黑馬。

  林羽他們隨著杜川長老騎著馬先來到帝都天陽城十里外的碼頭,天陽城外是一條奔騰不息的大河,大河名為洛河,洛河支流縱橫,主流貫穿大周皇朝全境,各地客商多由水路雲集而來。

  林羽他們乘船由水路去往東來城。

  南疆之地人煙稀少,多瘴氣毒蟲,那起伏的山巒連綿不絕,號稱十萬大山。這南疆蠻荒之地對於毒蛇猛獸來說是天堂,但對於人來說並非善地。

  在這十萬大山的深處有兩大江湖勢力盤踞在此,它們便是天魔宗與蠱神教,兩大勢力雖同屬魔道,但卻相互敵視。

  一切皆因這天魔宗是三十年前才來到南疆十萬大山,在蠱神教附近強勢佔據大片區域,原本這南疆十萬大山只有蠱神教一家,試問: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只是……最終還是妥協了,至於為何妥協,箇中緣由也只有兩派高層才知曉。

  天魔宗與蠱神教兩派僅僅隔了兩座山的距離,兩派弟子雖表面上沒什麼衝突,但暗地裡卻是無不是想將對方剷除,一個是瞧不起一幫玩蟲子的土著,一個則是鄙視這些被攆進十萬大山的耗子,雙方都瞧不上對方。

  蠱神教通常不與外界之人往來,一直隱世不出,所以少有人知蠱神教的存在。

  而這天魔宗則不同,曾經也有一段輝煌,曾是魔道執牛耳,天魔宗輝煌之時統領魔道十二門,天下魔門拜服,威勢一時無兩。只是後來天魔宗不知是何緣由突然解體了,當時的天魔宗左護法孟石雨帶著年僅十歲的少宗主及殘存的弟子逃入十萬大山,避世至今。

  天魔宗駐地,雖處十萬大山之內,但卻建的宏偉壯觀,一座座雕樑畫棟的宮宇坐落在山谷內。

  一個冷峻少年走進天魔殿,此時在天魔殿內天魔宗宗主虛元清正和各大長老議事。

  冷峻少年走到高臺下,對坐在主座上的虛元清拱手一禮道:“參見宗主。”

  虛元清看著虛無法問道:“無法來啦,你可知為父為何將你喚來?”

  “孩兒不知。”

  “七年前,那背信棄義害我天魔宗險招滅門的李玄真終於出現了,只是當時我們天魔宗並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選擇暫時隱忍,如今我們天魔宗經過這三十多年的發展已經恢復了些元氣,雖不及當年,但在這江湖之上也算的上頂級勢力,要滅如今的羽化門不過是抬手之間,重要的是李玄真。”

  虛元清說到這,冷哼一聲。

  “這幾年根據安插在羽化門的棋子反饋來的消息得知,這個李玄真嗜酒如命,雖不知如今修為如何,但種種跡象表明李玄真當年所受的傷並未痊癒,武道修為似乎毫無精進,甚至不及當年。雖然殺死李玄真還有些困難,但殺死他的徒弟卻是猶如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不過滅了羽化門,殺死他們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本座要讓他們嚐嚐絕望的滋味!”虛元清眸光森冷,殺氣瀰漫,滿身暴戾之氣。

  天魔宗這三十幾年來,在各大勢力安插棋子,眼線遍佈大周皇朝,所扶持的勢力更是不勝枚舉。

  虛元清看向虛無法,冷聲道:“如今李玄真的徒弟已經下山,無法你就陪李玄真這個廢物徒弟好好玩玩。”

  虛無法邪魅一笑,抬手一禮道:“無法謹遵宗主之令。”

  半個月之後,林羽他們終於來到了東來城。

  東來城因洛河東注東海而得名,洛河由西向東從內陸直奔東來城,將東來城一分為二,分南城和北城,又因靠海,是一座臨海之城,地理位置極為優越,所以此地客商雲集,東來城有不輸於帝都天陽城的繁華。而各大勢力在東來城都有產業分佈,所以競爭極為激烈,少不得在利益上有些衝突,明裡暗裡的鬥爭是必不可少的。

  這十幾天他們大多呆在船上,有幾名弟子有些暈船,一上船就呆在船艙不出。不過林羽可沒那麼嬌弱,難得出山,他自然要好好的欣賞一下沿途美景,他將這次一年曆練當做度假一年。

  自從出了羽化門,沒了夜淺語在身邊嘮叨,還真有些不習慣,連練功的動力都沒有了,整個人都變得懶散了許多,他感覺自己是不是有被虐傾向。

  “小師弟,小師弟……”長老杜川見林羽站在船上發呆,於是出聲喊道。

  “啊,什麼?”林羽回過神來。

  “我們已經到東來城了。”

  “哦,那走吧。”林羽舉步踏上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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