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永遠不知道,前世自己怎麼傷害過她,現在她都要拿回來

小說:他永遠不知道,前世自己怎麼傷害過她,現在她都要拿回來

四天後。

“大小姐,穿這件吧,夫人說這是陛下賞給老爺的布料,全城僅此一件。”

青玉從衣櫃裡取了件海棠紅繡牡丹花的雲錦褙子出來,站在穿衣鏡前等季悠,只是她上半身微微前傾,櫻桃小口也張開了些,好像在忍受什麼不適,就差哎呦叫兩聲了。

季悠剛擦完臉,將巾子遞給服侍她洗漱的碧玉,轉身見青玉姿勢古怪地站在那兒,忍俊不禁:“都是捱了十板子,怎麼碧玉看起來好好的,你卻像還沒好利索?”

自已身邊兩個“翫忽職守”的侍女被老爹下令打了十板子,今天才算好利落,能上工了。

一提這個,青玉頓時苦了臉,一邊伺候季悠更衣一邊小聲嘀咕:“大小姐,您還說呢,勸了你多少次你都不聽,結果不但你遭了罪,我們兩個也被老爺打了一頓。要是咱們十板子能換得來大小姐您聽話,也算值了。”

季悠笑了笑,看著鏡子裡圍著她轉來轉去的兩姐妹,想到以前的悲劇就是因為自己任性淘氣,她痛定思痛,由衷的說:“知道你們對我好,放心,以後不會連累你們挨罰了。”

“大小姐,您可要說話算話啊!”雖然她們倆知道她一向說話不算話……

一個時辰後,一向說話不算話的季家大小姐季悠,在兩位侍女的攙扶下,上了馬車,一家四口往楓華城而去。

不遠處的巷子拐角,一黑衣青年男子指著緩緩而行的馬車跟同伴耳語幾句,然後悄悄跟了上去,而他的同伴則朝相反方向去了。

看兩人訓練有素的樣子,彷彿做慣了此等事情,無人時腳步飛快,遇到行人馬上放慢速度,如閒庭散步,毫不起眼。

時經幾乎一天,季家一行人到了楓華城,季正道在朝廷任勞任怨,陛下賞了一處住處在楓華城,他們就落腳在此。

可能是朝廷事務繁忙,難得來這青山綠水的地方,季正道親自建議去踏青。

只是已近黃昏,美景雖好卻天亮不再,踏青很快結束,歸來時,在別院附近一處大路上,與一青袍男子相對而行,和季悠擦肩而過的時候,那男子還仔細打量著季悠,害得季正道父子不由自主上前兩步,擋在兩母女身前,謹慎打量著對方。

似乎看夠了,青袍男子終於不打量季悠,瞅瞅不遠處的別院,看著季正道問:“這位老爺,看您通身貴氣,可是這別院的主人?”

季正道微笑,卻不失霸氣:“閣下是?”

季悠好奇地打量對面的男人。

她以前為了復仇,成為樓國有名的暗殺者,看人是基本功,眼前這個男人,雖然五官和衣著都尋常,卻難掩一身仙風又不失尊貴的氣息,她可以斷定,眼前這個男人,身份不同一般。

季悠還想多看幾眼以猜測他的地位,卻被母親悄悄扯了扯袖子,眼含警告意味。

原來有孃親在,是這樣被管著的,她心中五味雜陳,更多的是幸福感。

於是發自內心的乖巧聽話,側耳傾聽。

“鄙人姓陳單名一個力字,楓華人士,祖上從醫識藥,為此遍覽名勝古蹟,也為有緣之人看病排憂。”

陳力朝季正道介紹道。

季正道當然也看出他氣度不俗,客氣道:“原來是陳先生,季某有禮了。既然先生也為人看病排憂,剛剛先生看著小女,是?”季正道直接問出心中的疑問。

陳力這下目光大方定在季悠臉上,伸手撫須。

季悠愣了一瞬,不懂他在看什麼,但她也大膽,大方與對方回視,甚至端詳,幸運的是,她在那男人眼中,看不到一絲惡意,心中不禁寬慰,只要不是與孃親那悲劇有關,她就放心了。

見陳力皺眉,季正道淡定問道:“莫非小女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陳力又看了季悠一眼,指著別院道:“季老爺若信得過我,可否讓陳某替季小姐號脈?單觀氣色陳某無法斷言。”

季正道見過的人比吃過的鹽還多,對方是不是騙子,稍後便能從對方話中分辨出來,於是便熱情邀請陳力。

季悠一聽,嗤之以鼻,雖然這男人氣質不凡,但與他說出來的話搭不上,再說,她又沒病,他還說出什麼觀氣色號脈之類的話,除非他就是個有氣質的江湖騙子,否則,她有理由懷疑這人別有目的。

不管此人有什麼目的,如今她老爹老哥孃親在身邊,一家人在一起,比什麼都好,其它的,都隨它去吧。

想到這兒,她心情愉悅跟著大家進屋。

招待客人又是半個時辰後,陳力悠哉地用了半盞茶才放下茶杯,對季悠道:“請季小姐抬手。”

季悠從善如流,稍稍提起袖子,露出手臂,膚白若雪,真可謂冰肌玉骨。

她再美,在陳力眼裡也不過是個十歲的小姑娘,更何況還是宮中那位爺心頭上的。陳力不敢有旁的心思,多看一眼都不曾,三指搭上去後便扭頭看向門外,眼簾低垂,聚精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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