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因為對花粉過敏,暈倒了,幸虧被及時送到了醫院

小說:他因為對花粉過敏,暈倒了,幸虧被及時送到了醫院

付延禮頭疼得快爆炸,胃裡翻江倒海,費力睜開眼,鐵柵欄橫在視線內。

他像是毫不在意,閉上眼再次向身後靠去,嚷嚷著快來人給他準備床舒服的被褥。

下午剛談完個合同,與損友喝酒放縱,醉意才讓他沒有防備,他舉手嘟囔,“報告!我全都坦白,是這些人算計我,我只是做了正當防衛。”

憑著感覺指向一旁。

他聽到兩狗仔狡辯的聲音,那個可惡的女人哭哭啼啼。

似乎在警車上的小憩令他清醒了些,再睜開眸,警官就站在柵欄外,付延禮猛地起身向前,腿一軟只能抓著欄杆支撐。

他恨!這麼狼狽,喝酒誤事!

唇角扯開大大的笑容,“李警官,你看……”

“我是張警官,你醉到人都不認識了!”

“付總已經打電話交代過,他說不會管你,就按惡意傷人處理!”張警官一臉厲色,“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了!今天才14號,你……”

付延禮煩躁捂住了雙耳,轉身搖頭。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他的視線內多了雙黑色的女士短靴,向上移,軍綠色長款大衣,視線偏偏此刻又模糊,付延禮晃著頭,但他知道面前的人是誰。

“害我受傷不說,我還因為你進了警察局,這位先生,我們之間已經不是1500塊錢能解決,你必須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時璨咬牙切齒,她新買的項鍊都被那個瘋女人拽斷了,這還是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拘留!

付延禮的世界天旋地轉,閉眼屏息片刻,而後蹙著眉,“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指了指自己,指尖落向時璨,他像是遇到了難題不解,絞盡腦汁卻不能思考。

這種關頭還在跟她搭訕?

“是。”時璨還是點頭。

“那……”付延禮眯起眼,下一秒,腳掌傳來劇痛,女人狠踩他並用鞋跟碾磨。

付延禮那張漂亮的臉皺起來,黑瞳定定看著眼前的女人。

時璨躲避著垂下眼簾。

該死,她怎麼還有了愧疚!

瘋了。

“所以,我們在哪裡見過?”付延禮勾唇,他的眼眸微長,雙眼皮褶皺像刀刻的紋路,五官是稜角分明,褪去輕浮多了幾分柔意。

時璨盯著地板幾秒,又抬眼看他,沉著臉冷笑

“付先生記性這麼不好?大概兩個小時前,我們就在你的別墅前……”

“你記得我姓付?”像是天降驚喜,男人的眼睛緩緩彎起弧度,她看清他眼底閃爍的光亮,“那你還記不記得我叫什麼,我的全名。”

時璨一米六五,男人整整比她高出一頭,他委屈自己俯身與她平視。

時璨緊咬著牙關,剋制自己,她緊閉了下眼。

他就是個不分青紅皂白的腦殘。

她不介意多說幾遍。

“剛才警官……”

“也對也對。”他付延禮是誰,全國多少女性排著隊想叫老公的人。她當然知道他的名字。

付延禮站直了身子,手覆在背後。

他在狹窄的拘留間踱步,全然清醒眼角冒著得意的光。

更別說,他和眼前的女人還有過那麼一段。

可惜酒醒了才看清送花的外賣員是她。

可是……她好像把最關鍵的這一部分忘了……

罷了罷了,那些不愉快的時光……

看著對面的男人不知在想什麼,表情迅速變幻,一臉神遊,時璨崩潰了,“這位先生,我真誠推薦你一家治療腦部疾病的醫院……”

“時璨。”他轉過身,準確叫出她的名字。

時璨臉色驚異。

他挑眉邁步向前,卻瞬感呼吸困難,手抓著胸口。

皮膚在肉眼可見發紅,下一刻,砰——

栽倒在地。

……

付延禮再醒來是在醫院,他盯著天花板很久,憶起昏迷前的感受,得出結論:他昨夜差點猝死。

這才後覺後覺坐起身來,臉煞白神色惶恐,他手緩緩覆在胸口,感受掌心傳來有力的跳動,鬆了口氣。

緊繃的神經鬆懈,付延禮闔上眼簾,身子再慢慢向後倒去。

砰——

沒把握好方向,後腦勺生生磕在牆上,瞬間清醒,劇痛使他瞳孔微縮。

緩了兩秒。

他昨夜險些猝死啊臥槽!

猝死!!!

付延禮怎麼都坐不住了,下床慌忙找尋皮鞋,他必須要去找醫生問清楚。經過衛生間,鬼神神差邁步進去。

下一秒,男人崩潰的咆哮,“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鏡子裡,男人的臉浮腫,原本稜角分明的臉生生增肥一圈不說,紅點密密麻麻布滿了臉頰。

付延禮花了快足足一個小時才接受現實,他內心有一座火山要爆炸。

醫生在旁側解釋,“你身體很結實才不會猝死,是花粉過敏,引起了過敏性急性哮喘,太嚴重導致昏迷,再晚送來一會……”

“人就沒了。”付延禮替他補充下半句。

“……”男醫生扶了扶眼鏡,“對……”

“所以付先生您其實該感到……”

“感到慶幸?”付延禮咬牙切齒,他的臉似乎更腫了,預計沒多久就會腫成豬頭,張嘴說話都能感受到阻力,他驟然抓住了醫生的胳膊。

男醫生被他嚇一跳,第一反應是掙扎,反被付延禮抓得更緊。

醫生額頭都是汗:“……”

付延禮黑瞳緊緊盯著他,不悅的神色。

他擔心自己方才是不是說錯了話?

私立醫院,禾豐集團可是董事之一,他把財神爺爺給得罪了……

“救救我!”他像是下一秒就要駕鶴西去,萬分驚恐,力道大到快要將人手腕掐斷,“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趕快把我的臉治好!”

他付延禮行走江湖,靠的可全是這張臉。

像霜打的茄子,付延禮整個人都蔫了,頓了頓,又不死心,“你們搞錯了吧?花粉過敏?我之前可是承包過一個花店的。”

“過敏是個很不穩定的病情,很有可能之前對一些事物並沒有排斥反應,可也許從某一天開始,一切突然就變了。”

付延禮若有所思,一張女人的臉在他腦中閃過……

靠在床頭,他又想,這得是多巧啊,早不過敏晚不過敏,偏偏時璨抱著玫瑰出現在他家門前,幾小時後,他就險些沒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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