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因為不答應提親,所以你就想殺了我?

小說:因為不答應提親,所以你就想殺了我?

白晚風話音剛落,只感覺整艘船都顛簸起來。

鳳簫抓住她的肩膀,一下飛到空中,與此同時,畫舫翻了。

而知北遊彷彿根本就沒有動過,只是他原先站在甲板上,而現在他站在空氣裡。

鳳簫見勢頭不好,就想帶著白晚風跑路,但水面忽然摺疊而起,形成一道道水牆,將四面八方都堵住,他只能朝上飛去,只是他飛一寸,那水牆便高出一寸,他窮盡全力也不能飛過那水牆!

知北遊冷眼看著墨痕做法,不以為意,他看得出這墨痕不過是一塊成了氣候的石頭而已,控制這小小一方水域也不算什麼本事。

“鬧翻了對你沒什麼好處。”知北遊心平氣和,他並不想把事情鬧大:“這種事情向來講究你情我願,就算你今日得手,只怕也無濟於事。”

墨痕只是冷笑,他揚了揚手中的扇子,於是有一道殺氣從水中飛速移動,直衝知北遊而去。

知北遊輕輕落在水面上,眼看那殺氣就到了他腳下,但他一動不動,那殺氣往上翻湧,只泛起一個小小的浪花。

墨痕皺眉,他低估了知北遊的深淺:“有點意思啊!”

於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殺氣同時而至。

知北遊抬手,輕輕揮了揮,那來勢極猛的殺氣竟然掉了個頭,朝墨痕衝去。

墨痕大吃一驚,避之不及,只能一躍而起。

那三道殺氣在水面爆開,濺起十米高的水花。

墨痕也藉著這躍起的功夫,將數百的水珠凝成細小的銀針,一起射向知北遊。

只是那些水做的銀針到了知北遊身前一寸的地方,就停滯不前,部分碎為水珠跌落,部分又朝反方向而去,直逼墨痕。

墨痕躲不及,身上中了數根。受傷的位置慢慢顯露出他的真身來,一個個小小的窩坑,已不再平整,彰顯著他不為人知的痛苦和過去。

他狂吼一聲,一頭水龍從水底咆哮而出,它翻滾著,嘶號著,朝知北遊衝去。

知北遊只看了那水龍的眼睛,就暗暗叫糟,如果這只是一條由水凝成的龍,倒也好對付,可這條水龍里竟然包裹著蛟龍的精魄,這精魄在整條水龍身上隨意遊走,一擊不中後患無窮。

他浮在半空,仔細尋覓著精魄的位置,但那水龍不住扭動,時而潛入水中,時而騰起天上,知北遊根本找不到精魄所在。

鳳簫帶著白晚風飛不出去,也遭到了那水龍的襲擊。

它那尾巴一掃,就將鳳簫和白晚風打進水裡。

水下有很多女子,她們已經等待多時了,一見到白晚風,就拼命去拉她。

鳳簫拉著白晚風不放手,一邊胡亂踢去,只是他每一腳都踢了個空,那些女子輕輕巧巧就能躲開。鳳簫在水底堅持不住,想冒上水面換氣,誰知那些女子一起抱住他的腿,讓他無法浮上去,這一來他自顧不暇,白晚風已被扯遠了。

知北遊知道水下情況危險,想去救徒弟,可那水龍忽左忽右,不住干擾他,還伺機想偷襲。

這時候,有一陣壎聲響起,在這冷清的夜裡聽起來毛骨悚然。

有人在吹壎,哀怨,憂傷,吹得人感到難過。

那條水龍遲疑了一下,一頭扎進水裡不見了。

墨痕氣急敗壞,呵斥著不準走,但他的呵斥似乎沒用。

知北遊趁機躍入水中,找到了白晚風。

四周凝結的水牆在壎聲中漸漸落下,隨著水流輕輕波動著。

有一片荷葉漸漸漂了過來,荷葉上有一個婦人,正是她在吹壎。

那壎聲像是有人在哭泣,又像是淒涼的風聲,令天地都寂靜失色。

墨痕看清了來人,臉上顏色雖然不悅,但他語氣還是很客氣的:“果然是蘇六娘,又來做善事嗎?”

蘇六娘沒有理他,她將那支曲子吹完,才站了起來:“閶門君近來可好?”

墨痕只得恭謹回答了幾句,說些客套話。

“你今日動靜可不小呀,連三十里外的荷花娘子都驚動了,她託我來看看。”

聽她提到了荷花娘子,墨痕的臉色更難看了:“她老人家近些日子不是去了洞庭嗎?”

蘇六娘笑了笑:“怎麼?我還騙你不成?今日又為什麼人鬧起來了?說出來,我為你撐腰。”

墨痕看了看她腳下那片荷葉,也知道她沒說謊,於是皮笑肉不笑,不清不楚解釋說:“也沒什麼大事,提親不成,爭個面子而已。”他收起扇子,拱了拱手,“不勞蘇六娘關心,我這就回去了。”

蘇六娘送了幾步,囑咐道:“回去了代我向閶門君問好。”

墨痕不冷不熱地吭了一聲,灰溜溜走掉了。

這時蘇六娘才有功夫打量知北遊一行,她自我介紹說:“在下胭脂堂蘇六娘。”

白晚風不懂,知北遊和鳳簫卻是略有耳聞,傳說江左有胭脂堂,堂中都是女子,專管妖鬼不平之事,沒料到今日遇上了。

蘇六娘看出鳳簫是妖,白晚風又滿身妖氣,便笑了:“你這道士好奇怪,不穿道袍也罷了,和兩個妖怪同行,真是稀奇。”

白晚風被嚇破膽子,根本就不敢再反駁說自己是妖怪了。

知北遊卻渾不在意,道過謝,問那蘇六娘:“您可聽過紫玉夫人?我們此來姑蘇要尋紫玉夫人的下落,您若知曉,萬望告知。”

聽了紫玉夫人四個字,蘇六娘皺起眉頭,她長嘆一聲,有些追悔莫及:“你們要找紫玉夫人,何苦得罪閶門君的公子!”她不住搖頭,“世上若還有人知道紫玉夫人的消息,只怕就是閶門君一個了。”

知北遊聽了這話還罷了,鳳簫不由得苦笑起來:“早知道!早知道!早知道是這樣,我們把晚風嫁給那閶門君的公子不就結了?”

他用手背砸著手心,早已是後悔透了。

“我們找紫玉夫人,只是想問一問兩個人的下落。聽聞胭脂堂神通廣大,興許也能幫我們這個忙?”知北遊望著蘇六娘,心中有些忐忑。

既然已得罪了閶門君,不如轉而尋求胭脂堂的幫助。

“只是尋人?”蘇六娘不可置信,“那倒容易些,我們胭脂堂雖不如紫玉夫人無所不知,但經營多年,也不是虛有其表的。”

她說著踩了踩腳下的荷葉,那荷葉便化作一葉小舟:“不過在去胭脂堂之前,你們得隨我去見一個人。”

鳳簫盯著知北遊,眼神裡都是詢問,這蘇六娘來得突然,她只怕別有用心。

知北遊搖搖頭,示意按兵不動。

白晚風見她言笑晏晏,也不似先前怕了:“什麼人?”

“荷花娘子。”

見他們一無所知,蘇六娘便告訴他們:“荷花娘子盤踞姑蘇千年了,據說她是紫玉夫人親手所植,所以大家都很敬重她。今夜你們招惹上了閶門君公子,如果沒有荷花娘子的庇佑,只怕我胭脂堂未能保住你們。”

這話一出,知北遊三人都有些驚心。

是了,閶門君公子只怕也是這姑蘇有名的人物,他們初來乍到就與人家結怨,只怕在姑蘇寸步難行。

道過謝,他們三依次登上蘇六孃的小舟,那小舟便慢悠悠朝前面劃去。

蘇六娘看白晚風溼透了,便拿出毛巾為她擦拭,又見她只是把頭髮隨意束在腦後,不由得感嘆道:“這樣的好頭髮,真是可惜,你瞧我的!”

她將白晚風的頭髮理順,從頭頂和兩耳邊挑出三股髮絲編成一股盤疊在腦後,從自己頭上取下一枚玉簪為她固定好,又從兩側各編一條小辮,用那根白色髮帶系在那髮髻之下。

“哎呀,真是好看!難怪閶門君公子為你打起來呢!”她左右端詳著白晚風,笑得合不攏嘴。

鳳簫左瞧右瞧,也跟著笑:“要是那位公子瞧見你這副模樣,我的天,今天估計是要拼個魚死網破了。”

白晚風朝他做了個鬼臉,摸了摸頭髮,只問知北遊:“師父,好不好看?”

知北遊沒有回答,只是叫她道謝。

他們說著閒話,不覺順水流到了一處所在。只聞得荷香渺渺,四下裡卻見不到荷花。

正奇怪,忽然前面來了一片荷葉,荷葉上站著一個童子,那童子紅衣綠裳,又白又胖,可愛極了,他奇怪道:“六娘!你怎麼又回來了?”

蘇六娘便賠笑道:“勞煩小哥去通報一聲,說我胭脂堂特來還壎。”

那童子帶著壎去了良久才回來,只在前面帶路。

蘇六娘就跟著那童子,一刻也不敢分心。

那童子只顧划著荷葉,也不和他們說話。他們在一片漆黑的水面上慢慢前行,起初還有月光,後來似乎離月光越來越遠。

周遭的一切都在變大,起初是一株比人還高的雜草,接著就是巨大的魚,那魚像一座小島,從遠處游來,靠近他們之後又迅速遊走。

鳳簫低聲問道:“我們在變小?”

知北遊點點頭,他已經發現了,但他始終很平靜。

白晚風已經有些困了,她靠在知北遊身上,有些迷迷糊糊的,連鳳簫的話也聽不大清楚了。

見知北遊很淡定,鳳簫忍不住問:“這什麼地方啊?”

蘇六娘擺了擺手,低聲說道:“這是荷花娘子的地盤,你不要亂說話,得罪了她,大家都完了!”

鳳簫臉色馬上就不好看了,他往天上瞅了瞅,在考慮要不要飛走。

也就在這時候,前面有了燈光。

“前面就到了。”

童子說了一句,不再划水,那荷葉就自己朝著燈光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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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我只寫到這裡,現在不想寫文了,怎麼破,給我動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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