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還是和前世一樣的情節,有個蒙面人受傷闖進來,她出手救

小說:還是和前世一樣的情節,有個蒙面人受傷闖進來,她出手救

  一陣疾走,陸喚雲心想著沈之衡大抵不會追來,便在佛堂停住了步子,將褶皺的衣裳微微撫平,看了眼恢弘博大的佛堂,陸喚雲按下煩躁的心緒,緩緩踏入佛堂。

  佛陀慈悲的眼神俯視著殿堂的人們,陸喚雲跪在蒲團之上,雙手合十,目光虔誠,殿堂外的鐘聲,僧人的梵音一次次迴盪在她的耳畔,直至鐘聲漸停,陸喚雲才被瑾瑜扶著站起身來。

  剛剛陸喚雲落荒而逃,自然勾起了瑾瑜的好奇心,只是她素來沉穩,也不會越矩,問自家主子一個奴婢不該問的問題。

  可誰知在跨出佛堂之時,陸喚雲卻緩緩開了口:“那是當朝皇帝第九子,吳王沈之衡,他同父親素來有嫌隙,不便接觸的好,更何況男女相見,終究會惹出些閒話來,我也不想給陸家抹黑。”

  小姐能將原因告訴她,自是將她視為心腹,瑾瑜輕輕一頷首,連忙回道:“今日之事,奴婢絕不會透露半個字。”

  陸喚雲斂衽莞爾,她喜歡聰明的人,因為說話總是不用太費力。

  “你派人告訴方丈,就說我偶感身體不適,下次再來拜訪,還望方丈見諒,順便將母親託我帶來的膳食送給方丈。”她自然知道這般做不對,可以想到沈之衡還在這裡,她就是渾身不適,只能下一次再登門道歉了。

  “是。”

  回到陸府,已是日暮。

  甫一踏進府門,便有丫鬟焦急的上前,停在陸喚雲面前,十分恭敬:“老爺讓小姐入府,馬上前去找他。”

  “可有說過何事?”陸喚雲心下自是訝異,因為這個父親對她來說,幾乎是路人的存在,從小到大,就連見面的次數都不多,今日怎會想到見她。

  丫鬟搖了搖頭,陸喚雲也無心多說,踏上回廊便朝著松濤院行去,思索良久,陸喚雲也找不到前世,父親是什麼原因召見了自己。

  進入松濤院,就見自家父親坐在大廳,看似沒有什麼不妥,可陸喚雲卻注意到了那雙緊蹙的眉頭。

  陸喚雲加快了腳步,行到陸徽面前便盈盈一拜:“父親安康。”

  “嗯,坐下吧。”

  陸徽雖是而立之年,可依舊是個美髯公子,身著一身深紫的朝服,端端立在她面前,都可以感受到他的英氣,數十年宦海浮沉,誰能想到,竟敗在了陸湘手上,真是可笑。

  “過幾日就是你的及笄禮了。”

  他輕輕一咳,竟有些拘謹,陸喚雲坐在梨木椅上,看著一國丞相的父親這般表情,忍俊不禁。

  “父親可有何要吩咐的?”

  陸徽心下一狠,頗有些壯士斷腕的決絕,一把拿出了袖中一長方形的錦盒,光看包裝,就知道價值不菲。

  輕輕放在桌上,陸徽移開了目光,不再看陸喚雲,緩緩說道,雖然是一口官話,可並不乏父親對女兒一番拳拳愛意。

  “今日經過偶然買的,便作為你的及笄禮吧。”

  心中湧上一抹暖意,陸喚雲舉目望向陸徽,只感覺脖間有些哽咽:“謝謝父親,女兒很喜歡。”

  “嗯,無事就下去吧。”陸徽不自然的別開雙目。

  陸喚雲起身福禮,瑾瑜上前雙手拿過桌上的錦盒,拜別離開。

  一路上,陸喚雲心中漸漸湧上疑慮,前世在她看來,父母感情不和,母親只知吃齋唸佛,父親官場爭鬥,就像是陌生的路人,不過被一紙婚書綁在了一起。

  可是按照父親對她的態度來看,事實卻又不像是表面這般簡單。

  千頭萬緒尋不到頭,不知不覺就到了江虛閣,屋內燭火通明,看樣子,應是有人在等著她。

  陸喚雲踏進房內,看著正閉目養神的母親,連忙屈身行禮。

  蘇絡悠悠睜開雙眸,轉動著手上的佛珠:“你去松濤院了?”

  雖說自家母親常與青燈為伴,可是手掌陸府卻半點都沒有馬虎,這些事情自然瞞不過她,也不用瞞。

  “是。”

  蘇絡的手一頓,瞥向陸喚雲,眼神一冷:“他叫你去松濤院作甚?”

  陸喚雲心下雖然疑惑,可面上卻不敢表露分毫,照實回話道:“父親是送予女兒及笄禮。”

  “及笄禮?”

  瑾瑜上前幾步,便將錦盒交給了蘇絡,打開錦盒,燭光之下是一支流光溢彩的簪子,鬼斧神工,一看便是頂好的手藝。

  蘇絡猛的蓋上了盒蓋,目光悠悠看向蘇絡,那眼神中包含著太多的情緒,反而讓陸喚雲不清楚自家母親真正的情緒。

  “時候不早了,你們伺候小姐就寢吧。”

  只留下這一句話,蘇絡便踏出的房門,緩緩走出了江虛閣。瑾瑜這又上前將錦盒收好,又吩咐丫鬟伺候陸喚雲就寢。

  早春的夜晚還有著些許寒涼,屋內燃著合歡香,一點點在屋內氤氳看來。陸喚雲闔目,腦海當中閃過許多景象,從她初遇沈之衡,再到她一步步除去沈之衡的絆腳石,還有元興一年的十日屠殺,最後定格在那一抹血色上。

  陸喚雲猛的驚醒,額頭的冷汗劃過臉頰,不知何時,她的指甲都刺進了手掌,可以感受到稠黏的溼意。

  眼前視線一暗,幾乎是一剎那的時間,陸喚雲便被一隻寬大的手掌捂住了嘴,那手掌之上還沾染著鮮血,鼻尖縈繞上噁心的腥味,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上,讓她那顆心頓時安穩了下來。

  “不要動,我不會害你。”

  這句話,很熟悉,早已被遺忘了的記憶似潮水一般的湧來。

  及笄禮前三日的夜晚,有賊人潛入,劫持了她作為人質,為了保命,陸喚雲救下了這個人。

  只是此後再無交集,這件事不過是她驚心動魄一生當中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漸漸的,她竟都忘的差不多了。

  知道了這個人不會傷害自己,陸喚雲自然從容。

  “你傷的很重,我這兒有傷藥。”

  那人的手頓了一頓,便又放開了陸喚雲,此時已是深夜,人都沉睡了去。陸喚雲便親自點燃了油燈,下意識的望向了坐在床畔的那人。

  四目相對,那人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左肩中箭,深入骨,鮮血染紅了床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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