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前一票難求的這部電影,現在還一樣能感動你嗎?

60年前一票難求的這部電影,現在還一樣能感動你嗎?

楊沫的長篇小說《青春之歌》是新中國最重要的文學作品之一,而由作家本人改編、崔嵬與陳懷皚聯合執導的同名影片在成為紅色經典代表之作的同時,也塑造了一代青年人的精神偶像。影片集中了當時影壇的最佳陣容,調集參與拍攝的志願群眾演員達數萬之眾;作為1959年建國十週年的“獻禮片”,它是在文化部的直接領導下、在由新聞媒介倡導的全國性關注中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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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之歌》是新中國影壇上絕無僅有的一部正面表現知識分子的影片,講述了林道靜從一個受封建家庭逼迫而走投無路的青年學生,如何在中國共產黨的教育引導下,逐步在革命鬥爭的鍛鍊中成長為一名堅強的無產階級革命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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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上映的海報

影片公開上映後造成了巨大的轟動效應,各大報刊競相報道上映盛況,發表讚譽性評論文章,很多影院24小時上映,晝夜不停。當時正值困難時期,很多人吃不飽,卻餓著肚子排長隊買票看《青春之歌》。最終該片以31萬元的成本創造了36萬元的票房純利潤,成為新中國電影史上的一個奇蹟,而抗戰時期的流行歌曲《五月的鮮花》也隨著電影的公映,再次唱響神州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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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嵬給謝芳說戲

導演崔嵬因此而當選全國大躍進“群英會”代表,並一躍而為“北影四大帥”之一。主演謝芳通過自己的眼神、表情,準確地揭示了人物細微的感情變化,一夜之間紅遍全國,成為那個時代最受歡迎的女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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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之歌》是一部半自傳體小說,作家楊沫把她前半生的經歷投射在林道靜這個人物身上,按照今天的話來說,《青春之歌》多少帶有一些私人化寫作的色彩,而這正是讀者著迷和喜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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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林道靜之外,小說和電影中的其他人物也都可以找到原型的影子。當然,這些真實的原型只是在人生的某個階段與作者有過交接,並不足以一一對應。比如說,餘永澤和楊沫的第一任丈夫、著名學者和國學大師張中行。楊沫的三妹、白楊的藝名就是張中行給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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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華和楊沫的第二任丈夫、前北師大校長和黨委書記馬建民。文革期間,楊沫與馬建民的互相傷害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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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嘉川與時任冀中十分區政治部幹部教育科科長的路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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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影片中戲份不多的許寧,其原型人物是在揚州東關街上長大的新四軍戲劇家許晴。許晴畢業於揚州中學,曾在南京從事中共地下黨的宣傳工作,後到北平參加學生運動。抗戰爆發後投身抗日文藝活動,任華中魯迅藝術學院教授、戲劇系主任。1941年遭日軍襲擊犧牲。片中這個角色是由研究古希臘文學的著名學者羅念生的兒子、當時在中戲讀導演系的羅錦麟扮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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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沫在寫作

小說《青春之歌》初版於1958年,最初起名為《燒不盡的野火》,時任中青社文學編輯的作家蕭也牧(《我們夫婦之間》作者)建議改名為《青春之歌》,但這本書最終是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楊沫為寫《青春之歌》花了將近7年時間,早在1955年6月書稿問世時,上影廠導演蔣君超就表示希望將它改編為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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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君超、白楊夫婦

蔣君超是楊沫的妹夫,也就是白楊的丈夫,他當時正在與孫瑜聯合導演《乘風破浪》一片,所以直到1958年3月小說出版兩個月後才完成了劇本。上影廠已將該片列入年度計劃,由沈浮任導演,連演員都作出安排,其中白楊已內定為林道靜的扮演者。但這時北影廠執意要拍這部電影,理由也很充分:首先,《青春之歌》是以北京為背景的,寫的是北京地下工作;其次,當時楊沫是北影廠編劇,她不可以將自己的作品交給別的廠,而且必須由她親自改編。最終,經過電影局的干預,《青春之歌》花落北影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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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王人美

當然,北影廠也深知這部電影的份量,從導演、攝影、美工到作曲都是北影廠的最強陣容,而且全部採用進口彩色膠片,演員則彙集了北影、人藝和上影廠的精英,於是之扮演餘永澤、康泰扮演盧嘉川、於洋扮演江華、秦怡扮演林紅、秦文扮演王曉燕、趙聯扮演戴瑜、趙子嶽扮演地主,就連很次要的角色王曉燕的母親都由名演員王人美來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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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目、謝芳夫婦

而林道靜的扮演者則通過媒體向全國招募,甚至遠在印尼的華僑也寫信提出他們心目中的演員人選。楊沫找到夏衍等文藝界領導,希望由妹妹白楊飾演林道靜,但當時的白楊已經39歲,而片中林道靜出場時只有17歲,這個年齡差距並非演技可以彌補的。最終,曾在中南區擔任過文化局長和人民藝術劇院院長的崔嵬想起了湖北歌舞劇院的年輕演員謝芳。經過試鏡,謝芳在萬千人選中得到了林道靜這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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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一開始,林道靜跳海被餘永澤搭救的那場戲是在青島海濱拍攝的。按照原著,這一幕本應發生在河北省秦皇島市的北戴河,但由於導演崔嵬早年曾在青島從事戲劇運動,所以他把外景地選在青島嶗山王哥莊附近海濱(現仰口海水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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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劇組的全部人馬下榻在青島一家條件非常簡陋的旅館裡。開拍時,崔嵬要求謝芳從淺水處涉過沒腰的海水,走到攝影機已經對好了位置的一塊礁石上去,才能往下跳。而且在未跳之前,演員身上所穿的衣服還應是乾燥的,所以她還必須將服裝頂在頭上,等到那塊礁石上之後,再把服裝換好等待拍攝。為了拍攝這組鏡頭,謝芳在海水裡泡了好幾個小時,以致拍完回到海灘,她已是渾身乏力,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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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的大部分場景都是北京拍攝的。林道靜獲救後向餘永澤敘述身世、她在河北的小學堂裡初識盧嘉川以及後來遭遇叛變的戴瑜的戲借用的是阜內大街北京女三中原址(現歷代帝王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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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宮的護城河邊,林道靜與餘永澤一起散步,接受了他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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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大紅樓,她參加了三一八紀念大會,親眼目睹愛國學生遭到軍警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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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鄉下回到北京後,她在頤和園玉帶橋邊鼓勵王小燕走上革命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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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海公園,她向江華表達了要求入黨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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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片頭字幕的襯底也是用的北海的荷花。此外,鼓樓大街,前門以及前門外大街等也被用做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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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示威是片中的一場重場戲,拍攝地點是在西直門火車站(現北京北站),參加演出的是當時北京第二師範的學生。車站臨時調來了一個慈禧太后時代的火車頭和七、八節貨車車廂,車廂上的路徽均用黑粉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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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的高潮段落——一二九抗日救亡遊行集會是在北京崇文門到花市大街南口這一路段拍攝的,因為當時北京只有這裡還保留了一小段有軌電車。為拍這場戲,北京市政府出面封鎖了整條大街,崇外百貨商店換上了“花市紡織股份有限公司”的招牌,街頭還擺上了幾輛破舊的人力車。時任北京市副市長王崑崙親自到現場指揮成千上萬的群眾演員,所用的2000 多套服裝業都是由北京市民無償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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