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背上快樂馳騁,年收入百萬,建房補貼80%,這是幸福的內蒙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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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蒙克,頑強堅持遊牧生活

42歲的蒙古族牧民蒙克是今天已經少有的,還始終保持著遊牧傳統的“老式”蒙古族牧民。如今的牧民早已脫下蒙古袍,“馬放南山”,不是開汽車就是騎摩托,住的更是比城裡人還豪華。穿著蒙古袍騎著馬放牧的牧民幾乎見不到了。而蒙克一直不願意放棄這種傳統。藍天白雲下,碧綠的草原上,黑色的駿馬無一根雜毛,像一朵迅馳的烏雲,馬背上是身穿鮮豔民族服裝的蒙古漢子,在他套馬杆的指揮下,一眼望不到頭的羊群在綠毯般的草原上滾動著,這是多麼美麗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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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烏旗地處內蒙古東北部,與蒙古國交界,去一趟最近的鄉鎮70公里,到縣城則要180公里,且基本都是未鋪瀝青的沙石路面,由於維度高(比大慶市還靠北),海拔高,海拔在800—1500米之間。加上這裡因地形而形成的風口,常年狂風不斷,4~5級風就算“無風日”,7~8級風是常客,所以,這裡算得上是苦寒之地。雖然這裡的草場還算豐茂,但因為環境氣候太差,原來的牧民不願受這份苦,就賣掉羊群把草場租給了別人,在家當起了“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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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克的家在錫林浩特市的喬克蘇木(由於語言不通,發音不準,所以蘇木的名稱可能不準),那裡雖不及這裡苦寒,但草場退化更嚴重,蒙克就看中了這裡肥美的草場,以每畝每年4~5元錢的代價租下了2.7萬畝的草場,放牧著900多隻羊,20多頭牛。春季到了,這是母羊集中下小羊羔的季節,蒙克說,他的羊群今年新添了800只小羊羔,8個月後,這些小羊羔每隻將會買到近2000元,算算,不算他養的牛,蒙克一年的收入就有100多萬元,可真是個低調的大富翁呀,難怪蒙克和漂亮的老婆一說起美好的生活就笑得那麼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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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看蒙克的小兒子可能和父親的看法不一樣,牛、羊是財富,但他更向往其他年輕人的城裡生活,你看看他身上的牛仔褲、夾克衫和手裡不停擺弄的手機,就能略知一二,只是在父親的約束下他不得不繼續過他的遊牧生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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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克是個快樂隨和的蒙古漢子,和油田當鄰居他很高興,因為是油田打的自流井,讓他的牛羊方便的喝上了免費且乾淨的地下水,所以凡有好奇的油田人來到他的蒙古包探視,他都熱情招待。這不,應我們之約,蒙克唱起了家鄉流傳已久的蒙古歌曲。雖然歌詞說的是什麼,我們並聽不懂,但那略顯憂傷,悠揚婉轉,蕩氣迴腸的曲調,讓我們隱隱感到了一份思鄉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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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鏡頭,蒙克更願意展示他威武雄壯的駿馬,以及他在馬背上馳騁草原的雄姿。是的,蒙古漢子應當屬於馬背、應當屬於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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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圖門書記,幸福牧民的寫照

圖門書記是巴彥淖爾市、烏拉特後旗、潮格溫都爾鎮、查干敖包嘎查的黨支部書記,嘎查相當於我們的村,圖門書記相當於我們內地的村支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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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干嘎查,向北到中蒙邊界應當不超過100公里。這裡應當是內蒙環境氣候最差的區域,我在內蒙整整呆了三年,就從未見過這裡下過丁點小雨,而酷熱、極端乾燥和卷著滾滾沙浪的狂風卻是無處不在,無時不在。這裡號稱草原,但從未見過真正適合牛羊啃吃的“草”,只有稀稀拉拉高矮不一的駱駝草,這種草上沒有幾片葉子,渾身上下都是刺兒,大概只有駱駝才能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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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門書記的羊是圈養的,草應當是從別處買來的。圖門的主要財富是上百頭駱駝,這些駱駝幾乎不需管理,任由它們四處遊蕩,只有找不到水喝時,才會跑回家來向主人要水喝。駱駝是圖門的一筆巨財,一頭駱駝市場價兩三萬,100頭駱駝就是兩三百萬,再加上100頭羊的話,就又是二三十萬,圖門是真正的百萬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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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門的妻子是旗工商局的公務員,住在縣城,帶孩子上學。一有空閒,圖門就開上自己的皮卡車跑到縣城去看望老婆孩子,聽圖門說,他們一家經常開車或坐飛機四處旅遊,生活很是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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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當地人介紹,這是大多數蒙古族牧民的生活方式,在生態不太好的地方,國家鼓勵牧民“禁牧”,如果你封閉自己的牧場,放棄養羊,牧民的每畝草場一年可獲得7.5元的補償,一般一家牧民都分有萬餘畝的草場,這樣,一年什麼也不幹就能有10萬左右的收入。如果你選擇繼續放牧養羊,也可獲得每畝2.5元的補貼,一年也可額外收入幾萬元。內蒙的羊可是真正的搖錢樹,一隻羊的價格為2000元左右,如果你有300只羊,那可是60萬的財產,每年新產羊羔30只的話,年收入穩定六七萬元。加上國家補貼的幾萬元,收入也在10萬左右。這還不是全部,牧民新建房屋,只要是建房地點得到政府規劃認可,你的新建房加裝修,無論花多少錢,都可由政府承擔80%的花銷,實在是幸福之極。所以現在的新一代牧民一般是帶著孩子老婆住在縣城,而羊則僱用漢族人來代為放牧管理,年底給一定數目的羊算是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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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苒文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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