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出了很嚴重的車禍,生活不能自理,還出現了失憶的症狀

小說:他出了很嚴重的車禍,生活不能自理,還出現了失憶的症狀

近常,我偶爾會咒罵上蒼,那個時間那個地點發生意外的人為什麼要是我。

自從出了車禍,我完全成了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白痴。並非是成了植物人,如果成了植物人不想不醒不懼,十多年過去,情況也不可能比現在糟糕。

可現在的我坐著輪椅,有思想有畏懼,我說自己像白痴,是因為我出現了失憶的症狀,親人朋友一個不記得。這不,我“妹”今天又拿出一疊相片,教我認人,從親人親戚至朋友,她想讓我記起點什麼,可惜只是徒勞。

妹妹見我有點沮喪了,她朝我走過來,蹲在地上握著我的雙手,示意給我鼓勵。我再次望著手裡的相片,怎麼也記不起其他人是誰。尤其是站在我右手邊的那個女子,她亦是戴著四方帽,想必是我的同系同學。看她的樣子笑得很甜很燦爛。

“請問站在我身旁的女子是誰人?”

“怎麼了?你連她亦忘記了?她……”妹妹欲言卻止,停了一會兒後繼續說:“是你的同學,名叫月佳,畢業當天看見我們一家人在拍照,於是過來湊熱鬧。”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對她沒有什麼印象。那麼站在你身旁的又是誰人?”

“這位是我的男朋友,在家裡大家都稱呼他阿輝。而站在最右手邊的是弟弟子博。”

妹妹伸出右手指向相片最左手邊,看到相片中那個男子有點兒像我。“好了,哥哥,我想你現在也很倦吧,或許先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妹妹,你有事情要辦嗎?”

“家裡已經沒有飯菜,我要到商場去,不然今晚我們沒有東西吃呢。爸媽明天便會回來,我相信他們知道你已經醒過來一定很高興。”

“你要上街嗎?我可不可以一同去呢?”

“這個嘛,我想今天還是不太好。一來你剛剛出院,二來我要到商場和街市,那兒那多人和地方狹窄,恐怕推著輪椅不太方便呢。”

妹妹站起來,打量了一會兒。“下次好嗎?我答應你下次一定會帶你到商場去。”

“好的。那麼我留在這兒等候,順便看看家裡的環境。”

妹妹離開家裡,我仍然是逗留在組合櫃前,右手提著相架。雖然不能轉動頭部,我仍然能夠以手掌轉動輪椅,使自己能夠看清家裡四周。四周擺設並不怎樣華麗,大廳中有一張電腦桌、一張沙發、一張飯桌、一張茶几,當然還有組合櫃和電視機。

我使力地推著輪椅,好不容易才走到電腦桌跟前。看到電腦桌上放置了幾個相架,相架上放著相片,是我和系裡的一位女同學。說來很奇怪,有的我倆在手牽著手,有的我倆在貼著臉兒微笑,有的我倆撓著臂彎並肩而坐。我不禁在想,她真的只是我的一位同學?

半個多小時候,大門鐵閘被人打開,妹妹和一位高子比她高大的男子走進來。

“哥哥,我回來啦!”

“咦?哥哥,你何時出院的?”站在妹妹身後的男子,兩手挽著一袋袋的購物袋,看見我後表現得有點愕然。“看來你的臉色有點妻蒼。”

“你稱呼我哥哥,難道你是弟弟嗎?”

“……”

聽到我的說話,他站在那兒感到有點迷惑。“家姐,為何哥哥會這樣地說?”

“醫生說他在意外中腦部或許受到震盪,產生短暫性失憶。”

“想不到平日在看電視劇集,那些男、女主角在意外後失憶,現在竟然發生在我們家人身上。唉。真的希望哥哥可以快些痊癒。”

妹妹從弟弟手裡取過購物袋,跟著走到廚房裡。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

我微微地將提著相架的右手舉起。“請問這位女子是誰?好像在家裡四周的相片都有她的模樣。”

“你是說佳……”弟弟還沒將話說完,妹妹已一個箭步從廚房跑了出來。“哎喲!我忘記買鹽呀!”

“鹽?我剛才好像看到的,不是在紅太那個袋子裡嗎?”

“那個、那個不是鹽來的,弟弟,快陪我一同到紅太去。”

“喂、喂!”

我來不及說話,他們二人已經帶著閃電的步伐衝了出去。我眨眨眼睛,跟著望望手裡的相架,仍然不知道這位長髮女子叫什麼名字,為何她會和我一同拍這麼多照片。

“家姐,人家不是說過已經有鹽的嗎?為何仍硬把人家拉了出來?”

“哥哥今天才在醫院裡醒過來,他好像忘記了所有事情。”

“就是你剛才所說的失憶症吧?如果哥哥連我們,甚至是他自己也忘記的話,對於忘記月佳姐姐的話我一點也不會感到愕然。”

“醫生說他已經昏迷了三個月,能夠醒過來已經算是一個奇蹟。”

“哥哥真是可憐。想必他還未知道月佳姐姐的事情吧?”

“應該是,因為他一直在想剛才相片中的那位女子是誰。這亦是我拉你出來的原因,弟弟,首先你要記著,不要告訴哥哥月佳姐姐是他的女朋友,其次是不要告訴哥哥月佳姐姐已經在車禍中死去,不然他一定會受到很大打擊。”

“是的,這個我明白。”

“好了,我們現在一同回家吧。”

“現在立即回去?家姐,我想我們還是到附近逛逛,甚至去買一包鹽回來會比較好,不然哥哥會懷疑我們做什麼。”

“你這樣說又是的,哈哈,我真是笨得很。那麼,讓我們一同到紅太去吧。”

日子在無聲無息中渡過,爸爸媽媽在一個星期後回城,當他們回到家裡看見我後無不感到既意外又驚喜。媽媽還激動得不停地流下淚來,家人不斷地安慰她。說起來,我亦有加入安慰媽媽的行列,但躺在病床的人是我呢!

當媽媽情緒隱定下來後,爸爸媽媽不斷地向我寒宣問暖,然而由於自己已經忘記很多事情,我總是呆呆地躺在床上,兩眼帶著呆滯的目光望著天花板。他們嘗試向我重提很多小時候的事情,如在家裡發生的,或是在學校發生的。可是無論他們怎樣地說,我還是沒有任何記憶。這晚我們一家人在大廳中吃飯,由於自己雙手可以作有限度的活動,說來慚愧,我再不用妹妹餵我呢。

從他們口中得知,我們一家人已經很久沒有坐在一起吃晚飯。平日我要在大學學習,即使週末、週日回家,妹妹卻要到補習社補習。間中弟弟到朋友家中所以沒有留在家裡。

“來,進德,吃些甜柑。這是你最愛的水果,往時當媽媽買柑回來,晚飯後你總是會吃兩、三個。”

晚飯過後,媽媽連忙地從電冰霜取出三個柑子,還遞到我的跟前。“嗯,這個我好像有點印象。”

我提起其中一個柑子,自言自語。“這個是真的嗎?或許你試試吃六、七個,可能會記起更多事情。”

“媽媽,不要胡鬧呢!”

“哈哈哈。”

這時眾人笑起來。

吃過晚飯後,我坐在沙發上,爸爸媽媽總是替我擔心,他們不停地在我耳邊說話,重提我小時候的事情。雖然我明白到他們這麼嘮刀都是關心我和想我早日恢復記憶,說實話,我心裡開始有點感到煩燥呢。

“其實,我有一個問題想問。”

“不知道是什麼問題呢?”

“為何我會和一位女同學經常拍照?無論在大廳中,或是在房間裡,我就是看到很多我和她一同拍照的相片。她真的是我的同系同學?”

“她真是你的同系同學。記得你還在大學學習的時候,你們二人是什麼同組成員,所以經常到家中寫研究報告。有些時候她還在這兒和我們一同吃晚飯,就像我們家中的一位成員。”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和她總是像情侶般。”

“情侶嗎?不好了吧?”媽媽附和。“媽媽,怎麼你會這樣地說的?難道人家不是一位好女孩?”

“不、不是這個意思。媽媽想說,你們每每在家裡一同學習的時候,總是會為著小小時情而大吵特吵,二人都愛臉子,所以總是互大相讓。”

“爸爸說的沒錯,看見你們二人,真的很像一對歡喜冤家。”

媽媽一邊說一邊以左手掩著自己的嘴子,想必是她正想著我們在吵嘴的情形吧?可是我怎樣想也想不到什麼來。

“不知道這位女同學叫什麼名字?我在想,如果有機會見她、和她談話,或許可以令我快些記起很多事情來。”

“這個嘛,你們自畢業後便沒有聯絡,現在亦不知道她在哪兒工作呢。”

“是嗎?那麼可不可以致電話給她呢?”

“嗯,但我們沒有她的電話號碼,看來只有你才知道。”

“但我連她的名字亦忘記了,怎麼可能會記起她的電話號碼呢?不過,爸爸媽媽,你們好像還沒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

“她叫月佳。”

爸爸回答,媽媽立即以左手手肘輕輕地撞向爸爸的肚腩。“月佳?這個好像有點印象。”

“是真的嗎?進德,你的記憶開始回覆嗎?”

“不,印象中妹妹在醫院裡還是在家中曾經提過這個名字。”

“啊,原來如此。”

聽到我的說話,他們感到有點兒不快樂,是因為我的記憶還未恢復吧。大家在大廳中一邊看電視,大概十時半他們抱我回房間睡覺。躺在床上的我望著天花板,很久亦不能入睡。當我閉上眼睛的時候,總是會想起相片的一位女孩,不知道她這一剎那究竟在何方呢?我心裡真的有很多說話想問,我們在一起做研究報告的日子是怎樣的、她是怎樣的一位女孩子、她現在的生活過得好嗎等等。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