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掉婚房救重病弟弟女友告吹,大齡哥哥:就算打光棍也不後悔


“我們就兄弟兩個,救他是必須的,女朋友沒有可以再找,可弟弟只有這一個,就算找不到,打光棍我也不後悔”安軍正在地裡採摘老透了的玉米。父母遠在北京陪伴弟弟治病,這幾畝地的玉米就成了他的任務,每天在鎮衛生院做完臨時工他就得趕到地裡。去年8月,弟弟安亮被確診為白血病,前後8個化療掏空了家底,復發後急需錢移植救命,安軍毅然賣掉了自己準備結婚的婚房,女友卻因此離開了他,31歲的小夥子至今依然孑身一人。

“我對不起哥哥,他都30多歲的人了 好不容易找到女朋友準備結婚,為了我治病賣掉了房子女朋友也吹了。我們家窮,他年紀又大了再找女友只怕很難”安亮十分自責。29歲的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只是在電視上才看到,曾經以為遙不可及的白血病會降臨在自己一向結實而年輕的身體上,他更沒有想到這個病一年時間就花去了四十多萬,還背上了十多萬的外債。安亮覺得自己就是這個家的“罪人”,他期盼著能早日康復有機會“贖罪”。

這是安亮倆兄弟的家,在河北唐山市玉田縣郭家橋丁莊村,是村裡為數不多的矮平房。安爸爸和安媽媽老實憨厚得近乎木訥,又目不識丁只能在家種地。雖然面朝黃土背朝天,勤扒苦做,奈何幾畝地的收成卻只能勉強養家餬口。兄弟倆長大後安軍讀了中專學醫,安亮則像大多數農村青年一樣就外出打工謀生,然後結婚成家生子,然後把孩子留在家裡繼續外出打工,生活簡單平安也幸福,可這一切在去年8月畫上了句號。


2018年8月安亮的牙齦有些腫脹,人有些發燒,安亮以為只是普通的上火炎症,可是吃藥打針“炎症”始終未消,反而發燒更厲害。進一步查血之後卻得到一個可怕的消息,白細胞異常高,醫生懷疑是白血病。安亮瞞著所有人,他根本不相信,身體結實,當時才28歲的自己會毫無徵兆地一下就得上這麼重的病。為了查明病情,安亮去往天津血液病醫院,最終確診急性髓系白血病。那一刻他邁不動曾經輕快的雙腳,癱軟在樓梯間,心底無限悲涼。

“這個病聽說要百十來萬,還不一定治得好……”“這不是咱們窮人家診得起的病……他家怎麼這麼倒黴”安亮得了血癌的消息在不大的村子裡炸開了鍋,大多是擔憂喪氣的話語。村子裡還是第一次有人得白血病,在他們眼裡只要是癌症,那就是天大的病。一向木訥憨厚沒有主見的金爸爸,在一夜熬白頭之後,第二天早晨做下了鐵的決心:治,必須治,哪怕砸鍋賣鐵,哪怕賣房揭瓦。老人的堅定給了一家人信心,他們相信醫學。

病情刻不容緩,安亮在天津血研所開始化療。化療副作用隨即出現,發燒、掉髮、嘔吐、腹痛,伴隨著幾乎全程的肺部感染,曾經的結實健壯已經不再擁有,安亮變得敏感而脆弱,此刻妻子的堅守,家人的鼓勵,朋友的安慰都讓安亮感動而感恩:我不能辜負所有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執著的求生信念讓安亮艱難而順利地完成了4個療程,病情控制良好可以結束治療,一家人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臉。可僅僅2個月,骨穿結果安亮復發了。


“我還沒有陪孩子長大,我還沒有陪父母安度晚年,我還沒有兌現對愛人的承諾……家底卻被掏空了”安亮絕望至極想放棄。“爸爸,加油,你一定會贏的!”晚上視頻中兒子稚嫩的鼓勵成了這個年輕父親絕望中的指明燈,安亮決定再戰。復發之後唯有移植才是唯一出路,他們決定北上。此時家中已沒有一分錢,本是貧困戶的岳母家拿出了準備給兒子建房的幾萬塊錢,他們知道安亮康復自己的女兒才能幸福,4月安亮來到河北燕達陸道陪醫院。

在燕達一個療就花去10來萬,但結果並未緩解,安亮還需要繼續化療,考慮到異地報銷比例較低,進倉押金也一時也湊不齊,為了省錢安亮只得回到老家治療,令人高興的是在當地醫院做了一個化療後癌細胞緩解,這個時候醫生建議抓緊移植。當初去燕達醫院因為沒錢而返回老家,現在面臨著救命的機會難道又要因為沒錢而放棄?看著老淚縱橫的父母,安亮的哥哥毅然賣掉了自己的婚房,弟弟的命有救了,可他已經談婚論嫁的女友卻再也不回來了。

這次由60歲的母親帶著安亮“出征”來到北京航天中心醫院,可是這裡倉位緊張,安亮不得不又加了一個化療,邊鞏固邊排倉。安媽媽每天出租房菜場醫院來來回回最少要跑6趟,為了房租便宜,房子租得離醫院較遠,可金媽媽不會騎電動車又捨不得坐車,天天走下來,畢竟60歲的人還是受不了,每次總是送飯趁著兒子吃飯的空檔在病房的沙發上小眯一會兒。“再苦再累我也不怕,只盼著兒子的病能早點好!”樸素的話語透著最深的母愛。


安亮生病後最傷心最痛苦的莫過於妻子阿慧,結婚後丈夫疼她愛她,她把丈夫當作自己一輩子的靠山,可這座山不到30歲就倒下了。在天津治療的日子她日夜陪伴著丈夫鼓勵著丈夫,這次她依然想陪在丈夫身邊。但移植急需錢,雖然丈夫哥哥賣掉了婚房,可農村的房子還不到20萬,移植前的化療就差不多已經用去一半,她必須掙錢。丈夫北上後阿慧“瘋”了一樣,打兩份工,每天晚上幹到9、10點,她希望自己能成為大病中的丈夫的靠山。

一家人竭盡全力,再次借遍親戚,安亮終於進倉,正在進行移植前的預處理。63歲的金爸爸放下家裡的玉米地來到了兒子身邊,他是骨髓供者,他希望自己並不年輕的幹細胞能在兒子體內煥發生機,給兒子二次生命。父子倆已經幾個月沒見,彷彿卻是隔了幾個世紀,執手相看兩個男人卻都是淚花滾滾,他們知道後面的路還很長很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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