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她是我心海里的魚

散文:她是我心海里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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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我剛認識她的時候,她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直順飄逸的頭髮令人心情舒暢,頭上戴著一個雪白色的髮卡,十分清新可愛,而這樣的裝束恰恰是我骨子所最鍾情的。

我時常把她比作我心裡的魚。因為這條魚讓我的心海開始波濤洶湧,翻江倒海,再也沒有平靜的日子。

在我們剛認識的那段時間裡,她用天真向我暗示著她的無邪,用單純書寫著她的清純,用一點點帶有羞澀的微笑,張揚著她的內斂,而用她優柔的眼神,透露著她是那麼的需要保護。

雖然認識之初,但我們卻像是熱戀中的情侶一樣,洋溢著滿滿的歡喜,總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笑容在我們彼此之間盪漾。總感覺我們就像是上天特意安排的一場奇遇,讓相隔千里的兩個人能夠有著互傾衷腸、互訴甘苦的熱忱。而就在我們認識兩個月之後,她毅然決然地斬斷了我們之前有過的所有甜蜜,那種相濡以沫的情懷,那種渴望相依相偎的感覺,那種願意“天突然黑了,不是去開燈,而是去找你”的依賴。她似乎在用這樣一種方式,去印證他人口中所說的一種新鮮感。

散文:她是我心海里的魚


正是那年的深冬,我在溫州,在一個異國他鄉,獨自一個人接受了一個如雨中驚雷般的洗禮。也是在那年的深冬,我異常地想去海邊吹吹海風,享受光著腳丫子踩在沙灘上的那份輕鬆和舒心,然而再這樣一個陌生的城市,我卻找不到去往海邊的方向;我也特想一個人下班之後,光明正大地去繁華的街市中走走,讓自己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連自己都找不到。更想著坐在房間的窗臺前點上一支菸,妄想著一口氣把自己所在的這個城市裡,所有的落寞,所有的寂寥的心都吸如自己的心囊,用以毒攻毒的方式將自己徹底麻醉。然而我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沒有去想,什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而自那以後,我們漸漸失去了聯繫。我沒有再聯繫她,她更沒有聯繫過我。然而,她依然像一條魚一樣,在我的心裡游來游去,只不過不再向我打招呼了,她的樣子,她的微笑總在我這一汪只屬於她的海洋裡游來竄去,絲毫不講一點規則。直到半年之後的一天,我無意打開她的QQ,像沙漠裡發現了一口清泉一樣,又像是發現何時刺進自己心底的一把匕首一樣,各種情緒,各種猜想,各種彷徨在心裡萬分交織。我看見了她和她閨蜜的聊天記錄,才明白那年深冬她的一句果斷,造就了之後兩個人的落寞。她是愛我的,她說我就像是她心海里的一艘帆船,乘風破浪,快如閃電,她害怕某一天,我突然在她心海里失去方向,駛向他方,又或者害怕我會成為她的過客,只留下一道一道帆船衝擊過後的浪花,把她的心徹底撕碎。

我再也沒有勇氣繼續翻看後面的聊天記錄,料定繼續看下去,我怕會控制不住一個七尺男兒可貴的眼淚,去祭奠曾經那些年少無知的過錯。我想她比我更痛苦,比我更落寞,同時伴隨著痛徹心扉的失望。她只是一條小小的魚,只希望有足夠的一汪海洋,讓她可以自由的暢遊。而在她小小的心海里,我卻留下了肆無忌憚的魯莽和無知,竟然狠心天真地把這片海洋悄然關閉了!

也是在半年之後的一個晚上,我毅然決定撥通她的電話(我無比慶幸自己選擇撥通了這一個電話),這個電話似乎像是醞釀了幾千年的美酒一樣,在我們猶如分離千年的神仙眷侶之間,瀰漫著濃濃的酒香,讓彼此心海里如痴如醉。直到今天,我們在一起四年了,在這四年的時間裡,我有讓她哭過、笑過、瘋過,卻從來沒有讓她害怕孤獨過。我只想讓她知道,既然我是她心海里的帆船,就應該帶著她一起,看遍地平線上的每一輪日出日落和每一處只屬於我們的風景。

時光終老,我們不變。她永遠會是我心海里唯一的那條魚,任由她永遠像一條小魚兒一樣,在我心海里無邊無際的遨遊。直到老去,直到我們的牙齒掉光,直到我們頭髮花白,直到我開始戴著老花鏡,細數著她臉上的每一條皺紋,印證著我們曾經無數的快樂,直到我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成了一個家喻戶曉的神話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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