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女冠軍出道,卻在音樂節遭觀眾扔石頭,李宇春不懼流言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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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曉松曾這樣描述過李宇春在《超級女聲》節目中奪冠後的場景:為了能夠簽到這棵“搖錢樹”,全北京的唱片公司都在門口拉橫幅,上面寫著“熱烈歡迎春春蒞臨視察”。

當時的李宇春,一抬胳膊就是錢。一場活動下來,一伸手八個人給她換衣服,喂她喝水,立刻趕往下一個活動現場。

入住的酒店被粉絲三層外三層圍著,根本見不到著路。為了幫她做專輯,需要溝通交流,實在沒辦法,大家只得合謀“把她搶出來”。

2005年的那個夏天,李宇春在300多萬人的選擇之下,揹負著等量的期待與質疑橫空出世,隨即成為一個供資本運轉的工具和符號。

她花了十年的時間去尋求一個解答——why me?在迷茫中證明自己,在虛無中構建自己。然而時至今日,她依然無法找到一個答案,隨之和解。

超女冠軍出道,卻在音樂節遭觀眾扔石頭,李宇春不懼流言做自己

​2017年,李宇春在威尼斯雙年展中,反覆看了三次關小的作品《David》。大衛可能被印在T恤上、帆布包上、卡片上……我們每一個人都在消費他、吃掉他、破壞他、仰望他,但其實很多人並不知道大衛是誰。

不管是大衛還是李宇春,都置身於這座巨大的玻璃動物園,被選擇,被陳列,被消費。

“以前我會覺得自己很可憐,但現在,我也在看著你們。”

超女冠軍出道,卻在音樂節遭觀眾扔石頭,李宇春不懼流言做自己

不適應

李宇春的青少年時期,似乎都在不適應中度過。12歲的時候,身為警察的爸爸,決定讓她住校,希望可以鍛鍊她的獨立能力。

但是一個人面對集體生活,對於一個小女孩來說,似乎不是一件特別簡單的事情。不過久而久之,她也開始享受獨立生活。

讀書的時候,李宇春覺得自己很笨。

小學的時候還因為老師講“肚子裡沒有一點墨”,所以喝了一小瓶蓋墨水,想著這樣是不是就能聰明一點。

但在音樂方面,她似乎有著與生俱來的吸引力。初二的時候,就因為參加校園歌手比賽,成為學校的風雲人物。連續拿了三次冠軍後,就再也沒去參加比賽了,跟媽媽說讓給別人拿。

當時還有同學在她的寢室樓下找她要簽名,如果是不太熟的人,則會拜託同學幫忙找她籤,代簽費2塊錢一張。

18歲的時候,高三即將畢業的她,舉行了自己人生中的首場個人演唱會,作為自己的成人禮。

這場演唱會辦得有模有樣。找媽媽投資了兩千多塊錢,自己做海報,做伴奏,每天下課帶著同學去公園排練,一身臭汗回家。從此以後,媽媽相信她不管做什麼都能做成。

儘管學生時代已經在唱歌方面嶄露頭角,但李宇春的歌手夢卻是從大學才開始的。

由於沒有經過專業的音樂訓練,李宇春就像12歲時剛開始住校一樣感到不適,“我覺得自己走錯地方了,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學生跑到音樂學院來?”

不識簡譜,器樂課更是艱難。再加上自身性格比較內向,自尊心又很強,也不太跟同學交流。於是在消極和自閉中,李宇春度過了自己的大一學期。直到在一次比賽中取得不錯的成績,才找到了一點自信。

但老師卻欣賞她的認真,本來要求學生每學期背30首作品,她卻背50首超額完成任務。在老師的影響之下,李宇春也開始有了歌手夢,甚至做好了北漂十年住地下室的準備。

超女冠軍出道,卻在音樂節遭觀眾扔石頭,李宇春不懼流言做自己

​參加《超級女聲》算是陰差陽錯。

第一屆的時候是真的想去,但因為要參加全國校園歌手比賽錯過了,到報名現場的時候已經晚了沒趕上。

而第二屆的時候,倒沒有什麼強烈想參與的慾望了,只是陪著同學們一起過去看看,證件和照片都沒帶,看著報名現場的人海,她感覺整條街都快被壓斷了。

本打算想逃跑,卻被何潔攥住去隔壁照相館照了張寸照,最後在媽媽的鼓勵下才報了名,“想著趕緊唱完走吧。”

曾和李宇春同一場參加海選的選手跟我描述了當時的場景。

四川成都悶熱的夏天,沒有空調的小房間裡,女生們都在躁動不安。李宇春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帶著耳機也不跟人說話,似乎沒有什麼強烈的存在感。但當她唱歌的時候,全場突然都安靜了,“她身上有光環”。

你好像說不出她有什麼特別,但就是會吸引人。

奪冠也是意料之外的,李宇春沒有想到是這個結果,和很多觀眾一樣,她心裡的第一反應也是:“why me?”

那個晚上,李宇春的電話被打爆,所有的祝賀鋪天蓋地地砸向她。世界沸騰了,所有報紙的頭版頭條,都在用最激烈的詞語描繪決賽的盛況。而她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終於結束了。

爸爸單位的辦公電話,成了歌迷俱樂部的熱線電話。爸爸還因此買了個小靈通,應付各地的歌迷送上的關心和問候。

陸川評價說,“這是電視史上平民的第一次勝利。孩子們明明在意得失,卻被教育、擺弄得故作淡然,我有強大的認同感。看到這些孩子,就想起自己為理想奮鬥的過去。”

頂著超女冠軍的頭銜進入娛樂圈之後,李宇春還是不適應,“覺得我一切都不明白”。

21歲的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將會迎來怎樣的未來。在全民娛樂的初期階段,她甚至不明白為什麼要和媒體打交道,“好像以前的生活有點回不去了,但是沒有人告訴你為什麼”。

直到現在,被人稱作超級偶像和國民巨星的李宇春,面對鏡頭的時候依舊感到不適,“就是會有一種石化的感覺,但也許那種石化和鎮定就是酷吧”。

還有一件沒有變化的事,不管是十幾年前,還是現在,經紀公司所熱衷的還是不斷地製造節目,但對人的關注,卻一直停留在初級階段,或者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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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 me

懷揣著想成為職業歌手的美好理想,李宇春最終在眾多橄欖枝中選擇了“太合麥田”。宋柯樂瘋了,派了兩位著名的製作人張亞東和高曉松,為她保駕護航。

張亞東稱李宇春是個驚喜,“她人比較自然、乾乾淨淨,她的聲音很有個性,爆發力強,舞臺表現力真的很好。選擇讓你做就會非常信任你,很聽話,但也會默默觀察,看大家是怎麼工作的,默默地學習和思考。”

剛出道的時候,有人告訴李宇春要用她的照片來做封面,正在喝水的她噴了出來“為什麼是我?”

因為不明白,所以決定堅持不懈地努力,去找尋一個答案。同時也有不服氣,為什麼不能是我?

但是她得到的,似乎只有無盡的商業活動和代言,每天醒來要反應一下自己在哪兒。晚上飛回北京,凌晨錄歌,第二天早上又要飛往另一個城市。

特別累,不喜歡,想逃跑。

無數次在商演後臺,李宇春都痛苦到“想把自己砍死的心都有”,面對惡劣的現場環境和音樂設備,她不禁問自己:“我怎麼出現在這兒呢?”

2006年的時候,為了留有精力錄製新專輯,李宇春第一次跟公司拒絕了商業活動。這時她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有權利說“不”。

沒有悲壯,也沒有忐忑,單純地不想做了。

爸媽都有工作,家庭也很幸福,沒有人指望她工作來改變生活,自己也從來沒有想發財致富的想法。在她看來,價值體現比價格更重要。

此後看到商演的設備不太好,她就會選擇拒絕。經紀公司開始頭痛,於是每年籤合約的時候,都要寫“不少於多少多少場商演”。

音樂是信仰,其他的是工作,分清楚這兩者之間的關係後,李宇春開始在娛樂圈裡找到了某種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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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輿論沒有工作這樣好解決。

《超女》的出現,讓電視行業從綜藝時代過渡到了娛樂時代,從李宇春參加比賽以來,外界的質疑和謾罵就沒有消停過,還呈現愈演愈烈之勢。

2009年7月“草原音樂節”上,暴雨之中,臺下的觀眾紛紛往塑料水瓶裡裝石頭和沙子,瘋狂地砸向臺上的李宇春。最後場面無法控制,主辦方只能讓舞蹈演員打傘上臺幫她擋。

李宇春在採訪中承認這是一次印象深刻的經歷,當時她沒有躲,甚至還伸手去接,也不願意聽安排下場,“我一定要唱完這幾首歌”。

於是在《Why Me》第五年的演唱會上,向來不回應爭議的李宇春,借用了《大話西遊》裡椰子的比喻,給自己寫了一封信:

“這五年,她是別人的。因為『公眾人物』這四個字的意義。這五年,她有很多的流言。因為『藝人』這份職業的特殊性。慶幸的是,儘管如此,我,還是屬於自己的。”

緊接著她翻唱了一曲周慧敏的《流言》,唱到“流言轉來轉去,請相信我的心純如往昔”時,忍不住落淚。後來她解釋說,是因為大屏幕上,正好切到了媽媽在哭的鏡頭。

不只是情不知所起,恨也常常沒有緣由,卻深入骨髓。

因為長達十幾年的網絡暴力,李宇春的父母學會了上網,一開始很難過生氣,後來漸漸不大提起。但李宇春有時候會看到媽媽一個人在發呆,她知道,媽媽又在想那些事了。

李宇春在採訪中談及此事,承認自己也會受傷,但“也一定會癒合”。

既然說不清楚,那就索性不說,專注於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她清醒地意識到,只有建立起自己的時候,你才能被尊重。

超女冠軍出道,卻在音樂節遭觀眾扔石頭,李宇春不懼流言做自己

​李宇春一直想方設法讓自己能夠“配得上”。

出道多年後,她買了一把很貴的吉他,但覺得自己的水準還不配去彈它,所以一直遠遠觀望。

有時身邊的朋友會對她說“你瘋了”,以她目前的名氣,這種吉他買多少把都行。

但是她會反駁:“NO,因為我不配。”為了讓自己配得上冠軍身份,偶像標籤,她在音樂上也開始尋求更成熟的表達。

隨著首張專輯《皇后與夢想》發行,李宇春在音樂上幾乎沒有敗績。不管人們是否承認她的作品和才華,都無法否認她的成績。

專輯銷量冠軍,霸佔各大音樂榜單,含金量不等的最佳女歌手獎項也拿了不少。但是她自己也很清楚,其實早年的作品,更多是試水之作,缺乏思考和統一的風格。

從她的作品中,可以看到她完整的思想軌跡。

2009年開始,由於音樂市場上已經很難收到好歌,在大家的慫恿之下,她決定自己創作,開始有了自己的表達。

第一首歌《下個,路口,見》交到公司的時候,李宇春覺得製作人家好熱,手心在出汗。對方說特別好,但是自己不太相信,想著“他一定是不好意思說不好”。

2011年,因為與公司的合約問題,高強度工作了五年的李宇春,給自己放了幾天假。她突然意識到,原來生活可以有另一種樣子,於是寫了《會跳舞的文藝青年》。

“誰說文藝青年不能旋轉,誰說旋轉出一定是圈,誰說圈就是規則是界限。”

雖然開始嘗試打破約束和限制,從少年霸氣轉向心靈共鳴,但依舊稚嫩,“像個小孩兒,不太深刻,太淺了。”

2012年,有記者問李宇春你做過什麼瘋狂的事情嗎?她答不上來。又有人說她年少成名,青春沒有被荒廢。她心裡一驚,才發現出道七年,只有工作,覺得自己很可悲。

出門會被圍觀,那就不去了吧?工作也沒什麼不好,似乎也不太需要生活。朋友來她住的地方,都覺得是個倉庫。樂器,演出服,堆滿了貨物。

永遠在出差,回去就是睡個覺,李宇春突然檢討自己:“我怎麼就活成這樣了呢?”

跳過了青春的掙扎,同時也失去了青春的美好,於是她告訴大家《再不瘋狂我們就老了》。但直到2016年《野蠻生長》開始,李宇春才真的開始進入另外一個新的階段。拋棄了why me 十年的悲傷和懷疑,不再渴求他人對自己的認同。

這個改變也沒有什麼特定的事件或者強烈的主觀意識,時機成熟,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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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表演上也是如此。

在2009年李宇春的第一部電影作品《十月圍城》之前,她就已經接到過很多劇本,但會千方百計把別人嚇走。

導演陳德森一開始只是想讓她唱主題曲,但是在聊天的過程中,發現李宇春不太說話,感覺和片中方紅這個角色性格比較像,於是想找她來演。

李宇春勸他說:“你不要找我拍戲啊,我會拖累你的,你會後悔的。”

在大家的堅持下,她決定去試一下。結果前期訓練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堅持不下去了,“想逃跑,原來拍戲這麼難啊”。結果還是堅持下去了。

參演《如夢之夢》的過程也很坎坷,先是雙方的工作人員秘密試探,等他們分別向李宇春和賴聲川提出合作建議時,李宇春的第一反應是:“演話劇?怎麼可能?”而賴聲川的反應則是:“李宇春?怎麼可能?”

合作結束後,賴聲川說:“李宇春做什麼事,都是沒有失敗的。”

但她還是有很多顧慮,表演上的困惑,自己的諸多不足。直到接《捉妖記2》的時候,她才開始找到表演的感覺。

導演許誠毅本身就是表演老師,於是她開始跟導演上課。導演讓她演一個冰淇淋,告訴她“陽光強烈,你在融化”。

表演老師劉天池也教過李宇春一段時間,說她總是帶著自我懷疑,“她每天都會問我:老師,我明天還要來嗎?她好像在等待著我一個決定,就是你不適合演這個角色。”

懷疑的理由很簡單,“如果沒有學過,我怎麼可能好?我又不是一個天才。”

人貴在自知,這句話不論何時都很有道理。

李宇春屬於反叛得剛剛好的那一類型,保持著自己的個性和堅持,也不至於離經叛道,但“不管你處在一個什麼樣的環境,什麼樣的階段,都會有孤單,都會有失落,或者是不足為外人道的一些苦楚,都會有。”

許知遠曾問過李宇春,她的驅動力是什麼,她表示:“也許是一種飢餓感,因為你還是會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很想了解,而且不想僅僅只侷限於那樣小小的一個世界”。

或許就像她在《西門少年》中唱到的那樣:“他們企圖讓我淪為被現實裹挾的人質,我梗著脖子搖頭低聲說了個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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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odie

李宇春一直很喜歡連帽衫,認為這是屬於草根和平民時尚單品。她也曾疑惑過,草根和血統的關係。

一個人擁有了超人的外套,可以幻想自己成為超級英雄,但實際上還是一個草根。

世界上天才永遠是極少數,但是庸人們都在嚮往著不凡。

這或許也是偶像存在的價值和意義。

某經紀公司的老闆曾表示,偶像的標準就是李宇春。他還做過調查,發現“玉米”的社會地位,普遍都比較高。認為這是一種正面積極的偶像與粉絲群體關係。

成為“偶像”之後,李宇春形容自己像個獵犬,走到哪兒都會很警惕,講話言行會很注意,擔心會不會給粉絲帶來負面影響。

她毫無疑問被偶像這個標籤綁架,但她同樣做得很好。大眾對一個偶像的要求,她幾乎都滿足了。有一定才華,足夠努力,積極正面,不犯錯。

很難想象,一個明星在娛樂圈要怎麼樣才能做到十四年都不犯錯,同樣難的,還有在輿論中維持著一份做人的體面。

對於偶像這個身份,李宇春不可謂不恪盡職守。

她曾在《十三邀》中 這樣評價自己:“我不敢說李宇春她多有才華多有天分,但是我希望說起碼她一直在尋求說成為一個更好的人,並且說在她僅有的一些追隨者當中,我覺得可以傳遞一些更好的東西給大家,並且把自己看到的更大的世界可以分享給大家。”

期待每一個人,都能成為更豐盛的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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