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養豬戶辦婚禮有多壕,殺三頭黑豬上千斤,黃河鯉陸渾蝦算配菜


11月15日,河南省嵩縣,作者有幸參加了一場鄉村婚禮。喜公公是一位農村養豬戶,在當地頗有名望,婚禮前三天,全村十餘名鄉村大廚主動前來幫忙,為鄉親們送上一道鄉情濃郁的美味大餐。據瞭解,為了籌辦兒子的婚事,喜公公專門挑選了三頭養殖一年以上、完全沒有喂飼料、體重均在300斤以上的大黑豬殺肉。

提前兩天,在洛陽、鄭州等地打工的鄉村廚師們就已經趕回村裡,到主家幫忙。廚師韓大爺開玩笑說:“這娃子養了十幾年豬,就陣暫圈裡還有一百多頭,今年豬價這麼貴,可是發財了。平時咱想吃不喂飼料的豬肉,難死了,昨天切肉,聞肉味就飽了,今天弄熟,還能再吃幾塊。”

一位在鄭州某大酒店掌廚的廚師拿出了自己的拿手絕活:油炸陸渾蝦。陸渾蝦是生長在伊河中游陸渾水庫中的野生小河蝦,由於當地漁業部門一年只捕撈數次,產量有限,在鄭州的一些高檔酒店裡,價格很貴。廚師通過關係,高價買回來30斤陸渾蝦,剛炸出來,就有人過來圍觀,品嚐。


30斤冷凍小河蝦,炸完後還不滿一盆。幾名會吃的廚師,早已經拿出備好的袋子,抓上一小把,捎回家給上學沒來的孩子們嚐嚐。

當地農村婚宴一般是不購賣饅頭的,村裡人嫌棄用了發酵粉的饅頭不好吃,都是用老酵子自己蒸饅頭。這兩位蒸饅頭師傅是兄弟兩個,每天6屜,已經連續蒸了三天了。

當地農村婚宴的標準一般是8道涼菜、8道熱菜,外加一甜一鹹兩個湯。涼菜都是本村的廚師調製的,攪拌涼菜的時候,廚師說:“這肯定是老闆家自己榨的芝麻油,聞著味道就不一樣。”正說呢,喜公公剛好走過來,滿臉笑容說:“咱娃子就辦這一回事,啥不都得弄好的?咱沒本事跟城裡人比,最起碼我買這菜,擱咱鄉下都不醜吧?”一群人鬨笑著:“豬老闆今年一頭豬都多掙一兩千塊,這點兒小錢,根本就是毛毛雨……”


鄉村婚宴開飯時間一般都是11點整,也有的因為新娘子路途遠,11點半才開飯。喜公公的人緣確實不錯,還不到10點半,40多張桌子就已經坐滿了,在全村常住人口不到900人的山村,相當於每家都來了一口人。

先上的8道涼菜,肉菜是油炸麻鴨,涼拌牛肉,炸陸渾蝦,還有拌肚絲,涼菜分別是酸辣菜花,豆腐絲、冬瓜條、花生米。涼菜剛開始上桌,端菜的“宣奉”們就開始挨桌發酒遞煙了。

涼菜之後,緊接著,是前天叫人專門跑到孟津買回來的黃河大鯉魚。

作為鄉村婚宴最主要的大菜:紅燒肉和小酥肉,肯定必不可缺的。在開宴之前,作者就掀開盛放紅燒肉的大桶,廚師告訴作者:“這一桶呀,不低於200斤,我說的是淨肉,俺幾個下午昨天切了半天。”

“這一碗肉,我覺莫著不低於二斤呀,端著沉騰騰的。”打菜的師傅說。“舀滿,不夠了再做。老闆說了,不管肉再貴,哪怕就是100塊錢一斤,來咱家,也得懟美。不能叫人家說咱養著豬的人,不捨得叫吃肉。”管事的村幹部過來說,說完給各位師傅發了一根菸,又交代:“你們丈量著,儘量又得叫客吃美,還不敢不得夠……”


“有你這句話,妥了,一桌8個人,咱保證不會叫人吃不上。這麼大的肉塊子,一碗最少不低於10塊,中吧?我給你說,現在肉是貴,不吃的人啥時候也不吃,想吃的人還照樣能買起,舀多了吃不完,餵狗了也是浪費。”掌勺師傅一邊打菜,一邊說。“看你說的,桌上吃不完你吃麼,咋說叫狗吃了?說那叫啥……”管事的和掌勺師傅開起了玩笑。管事的又一本正經說:“還是咱村裡好,不像有的地方,都是拿桶裝呀,菜還沒上桌,就叫搶光了。”

很多人批評農村婚宴浪費,是因為主家願意拿出來自己最好的,在兒子結婚這一天,分享給村裡的鄉親們。最後的剩菜願意帶走的帶走,鍋裡的淨菜還會給親戚、同村人逐家送一點。反而是一些城市周邊的婚宴,以及公務員婚禮大鍋菜現場,提水桶、端鍋、拿袋子的都有。作者曾經問過,得到的答覆是:“一樣掏禮,人家大包小包往家拿,憑啥我裝傻子?咱也拿。”城鎮婚禮大鍋菜,一次要準備幾千份,廚師說比吃桌一點兒也不省,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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