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險溢價已“潮漲”,“潮落”有路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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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風險溢價已“潮漲”,“潮落”有路徑嗎?2019年,微觀承壓持續向宏觀投射,但“走老路”的預期不斷落空。央行定力十足,本質還是在於抑制表外擴張再次破壞信用派生鏈條,撼動貨幣乘數的穩定性,防止貨幣政策效用的適得其反。而LPR適時“改革”,跳過冗長的傳導,成為降實體成本的主角。

風險提示:城投債出現信用風險,監管政策超預期

正文

1、不“走老路”降成本的定力來自於哪裡?

微觀承壓,宏觀投射2019年以來,融資結構短端化、高等級化和國企化,演繹的是信用派生不暢的邏輯。企業壓力向總量數據映射,工業增加值與PMI等讀數多是差強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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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場搶跑,復刻“走老路”的記憶。8月初美聯儲降息與經濟數據疲態同時出現,恰逢人民幣出現貶值,一切似乎都在為央行降息降準做鋪墊。這樣的預期有多強?公募基金持有國債久期在3季度出現明顯拉昇(並非來自超長債的影響),也是2019年以來首次出現預期搶跑現象,頗有“久旱逢甘霖”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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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行定力十足,選擇與市場預期“錯峰”。翹首以待的降準並未在8月落地,秉承“穩健”態度,央行9月初才祭出全面降準。意外的是,幾次降準後,央行通過公開市場回籠資金,避免金融市場流動性過於“充沛”。

問題在於,以往通過降息或者降準壓低金融市場短端收益率,而後通過期限利差壓縮,帶動長端收益率下行,最終促成實體降成本的回落的手段,為何現在央行如此忌憚?抑或是,傳統的“老路”隱藏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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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表外擴張再次破壞信用派生鏈條

如上述,上一輪牛市中,央行持續寬貨幣營造寬鬆環境,初衷是降低商業銀行負債端成本,及擴張基礎貨幣,助推寬信用。事與願違,低利率環境下,一是商業銀行理財與大資管通力合作打造套利鏈條,二是實體企業融資過程中,扮演“迴流器”,參與套利,主要有以下兩條路徑:

1)商業銀行表外資產(理財歸集社會資金)直接或者間接(通過非銀)進入實體,形成微觀企業負債,微觀企業最終回存至銀行體系;

2)商業銀行表外資產直接或者間接進入實體,微觀企業新增負債後,並未直接回存銀行,而是購買理財或者高息非銀產品套利。

第一條路徑產生漏損較少,對商業銀行表內派生影響有限;第二條路徑拉長套利鏈條同時,銀行體系資金易漏損。第二條路徑是否真實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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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市公司買理財是比較好的證明。對於上市公司而言,募集資金與募投用途之間並非順利銜接,上市公司為避免資金沉澱,會主動配置銀行理財、信託產品和券商資管產品。2014年以來,這一趨勢漸成,尤其是高息的結構化理財佔比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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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財與大資管無序擴張帶來的結果是什麼?貨幣政策大打折扣。

一般意義上,央行通過降準或者降息調控基礎貨幣→聯動貨幣供給→影響實體,傳導有效性的前提是貨幣乘數要足夠穩定。否則,寬鬆的貨幣政策對中介目標的傳導將出現紊亂。不巧的是,表外理財的大規模擴張,已經成為撼動貨幣乘數穩定性的“誘因”。資金過多漏出,促使商業銀行表內派生效果打折同時,大資管採用槓桿模式協助企業融資,隱匿風險是其一,弱化實體資產流動性是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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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倒推2014年-2016年“真實”的貨幣乘數(相對於銀行間內狹義派生的廣義派生機制),表外理財擴張對實體融資的貢獻顯而易見,這也說明,套利機制已經對央行寬鬆產生“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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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傳統貨幣政策開始失效,會產生什麼結果?如果拿M2作為貨幣政策調控的中間變量來看, 2015年以前,貨幣的擴張往往領先於經濟指標,較強的相關性是貨幣政策有效性的證明。表外派生打破這一邏輯之後,政策目標不僅背道而馳,甚者“賺央行的錢”還產生了不小的槓桿風險和壓力,削弱實體融資和金融市場的防風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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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結而言,微觀融資難與宏觀讀數差交互映射,市場滿心期待降息降準,而央行顧忌套利與監管的博弈。大資管的發展,致使信用派生“偏離正軌”,撼動貨幣乘數穩定性,令貨幣政策效用大打折扣。傳統寬貨幣手段“副作用”如此之大,還有什麼工具可以降低實體融資成本,激活微觀主體的活力?LPR“重生”恰逢其時。

2

、新的定價模式,新的降成本工具

LPR改革的目的是什麼?跳過冗長的傳導。如上述,傳統的貨幣政策傳導路徑,遵循短端利率→期限利差壓縮→長端收益率下行→信用債曲線下行……過程需要避免資金漏出與市場套利,條件過於苛刻;倘若圍堵漏出,有可能被壓制金融創新。出於兼顧降成本和縮短傳導路徑的考慮,LPR適時“改革”,邁出利率並軌的第一步。

早在2013年10月,LPR集中報價機制開始正式運行。實際運用過程中,基本上與貸款基準利率亦步亦趨。

2019年8月中旬,央行對LPR報價做出改革,敦促貸款利率與市場利率的彌合。一方面將參與銀行報價數量擴張至18家,包括民營銀行等,二是提高報價頻率至每月一次,三是採取新老劃斷,便於銀行操作業務。

LPR由18家銀行報價後,剔除最高和最低水平計算平均,再加上MLF利率來確定。而後,商業銀行總行根據LPR調整FTP水平,

加上風險溢價決定貸款利率。由此,可以通過壓降MLF或者樣本行報價,降低LPR,引導貸款成本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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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PR降風險溢價“雷厲風行”。

一方面,8月中旬公佈新機制,已經接連三次下調LPR。從8月20日1年期LPR下調10bp,9月20日繼續下調5bp到11月20日再次下調5bp,定價基準已經低於1年期貸款基準利率。最近一次調整中,5年期LPR亦跟隨下調,與MLF此前調整有關,維繫利率走廊的調控。

另一方面,11月5日,央行繼續下調MLF利率,11月18日再次下調公開市場操作利率,一是有利於降低銀行負債端成本,二是能夠達到繼續壓降LPR的目的。

再者,明年3月之前,各銀行超過80%的新增貸款需要按照LPR定價,意在加速壓縮風險溢價,滿足實體融資。同時,存量貸款如何錨定LPR,亦在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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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機制與操作力度來看,LPR定價順利跳過傳統數量型貨幣政策,可以達到降實體成本的目的。並且,就進度而言,操作上足以展現“勢在必行”。可是,完全寄希望於銀行實現寬信用和降實體成本,“理想與現實”之間依舊存在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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