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開撕笑果文化:你的狂,我懂

連續缺席了2019年《脫口秀大會》和《吐槽大會》錄製的池子,開撕笑果文化(節目出品方)了。

池子開撕笑果文化:你的狂,我懂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前幾年,池子頻繁在鏡頭前露面時,標籤就是“暴躁95後”。對於看不慣的,不屑的,沒有他不敢說的,在節目裡是這樣,在微博裡也是這樣。

場內場外的池子,活得很統一。

這次之所以手撕自己就職的公司,沒有別的原因,照舊是因為看不慣:

看不慣公司節目的越來越爛。

池子開撕笑果文化:你的狂,我懂

看不慣公司領導的“一切向錢看”。

池子開撕笑果文化:你的狂,我懂

看不慣內鬥,看不慣自己朋友被馴化。

池子開撕笑果文化:你的狂,我懂

我理解池子的“狂”。

很多人年輕時,都有過這樣的性格,敢於對一切自己看不慣的事情開炮,管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只為維護,自己內心世界的秩序。

我也曾像池子一樣,狂。

2012年,我從某雜誌社離職後,短暫在另一個雜誌社做過2個月的主編。那時候年輕,渾身是勁,總想著靠自己,靠寫手圈的朋友,一起好好做內容,把雜誌的銷量拉起來。

無奈,我碰到了一個倍兒傻缺的老闆。

我之所以,在那裡呆了2個月,就是想看看,一個雜誌社老闆,可以傻缺到什麼地步。

他最初的傻缺表現在,對於手下員工的工作軟件,一無所知。

我剛入職的時候,公司有兩個美編,其中一個要離職,需要再招聘一個。新員工,當然是由老闆來面試,有一天,他興高采烈地拉著一個小女孩給我們介紹,這是他新招來的美編,明天就入職。

即將離職的美編和新美編進行工作交接,老美編隨口問了一句:“你用什麼軟件排版、作圖啊?”

新美編回了一句:“Word啊。”

當時的我們,真的沒忍住,集體笑崩了。

老闆一臉不悅,皺著眉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不就是快慢的區別嘛!”

我們又沒忍住,再次笑崩。

難以想象,他們的面試都聊了些什麼。

老闆第二個傻缺的點是,讓我當他的槍手。

有一天,老闆把我叫進他辦公室,我坐下後,他問我:“有煙嗎?”

我遞給他一支,自己也點上了一支。

他笑著和我說:“有個好事兒想找你。”

我問:“什麼事兒啊?”

他從辦公桌上雜亂的書裡,翻出來一個本子,遞給我看,我翻開第一頁,第一句話是這樣寫的:

我從小就有一個作做作做家夢,作夢都想,有的時候夢裡夢到自己開了籤售會,人山人海的書迷喊著我的名字,我都會笑醒,但我不捨得睜開眼。

做作都分不清,這個作家夢,真做作。

我笑了一下,把本子合上。

他問我:“怎麼樣?”

我問:“你寫的啊?”

他猛吸了一口煙,眯著眼睛,得意地點了點頭。

我說:“和小學生水平,平分秋色啊。”

他又不樂意聽了,又板起了臉。

但是,這種不樂意轉瞬即逝,他身體前傾,問我:“那你幫我寫怎麼樣?我都想好了,郭敬明不是有本書叫《一夢三四年》嘛,我的書名就叫《一夢三四十年》,比他的更高級,肯定能大賣,如果你幫我寫,我給你高稿費!”

我當然不會做誰的槍手,但是出於好奇,我還是問了他一句:“多高?”

他說:“千字三十,寫得好的話,千字四十。”

我笑:“你真逗,我平時都不寫低於千字二百的,你給我千字三四十,還是槍手文,這種美夢,你是不是做了三四十年啊?”

老闆倔強地問:“你千字二百,都能賣出去嗎?”

我說:“當然。”

老闆傻缺事件三,招了一個叫韓寒的員工。

招這個叫韓寒的員工,他想做什麼?

把時間拉回去5年前。

2007年,作家韓寒出了一本叫「獨唱團」的雜誌書,銷量火爆。後因各種無奈的原因,雜誌出了一期就停掉了。

5年後,老闆面試到一個身份證上也寫著韓寒的女孩,歪腦筋一動,決定再出一本雜誌,叫《合唱團》,主編署名:韓寒。

老闆當眾宣佈這個決策的時候,我知道,我是時候離開了,雖然往後的情節可能更精彩,此生再難見,但我不想再繼續追這個爛劇了。

我的離職申請上,帶標點,總共寫了10個字:我不想再鶴立雞群了。

是的,曾經的我,就是這麼狂。

往後北漂的七八年,我都是這樣,一個公司的人或事,一旦讓我感覺到不舒服了,絕對不會將就,立馬辭職。我的寫作能力,說不上很牛逼,撬動一個自己想要的職位,還是沒問題的。

我面試的最後一份工作,老闆是個央視離職的主持人,面試過程很愉快,他表現得溫文爾雅,工資最後定在了35K+年底分紅。

那天是個星期五,雙方協商好,週一可入職。他是專門幫人解決情感問題的,週六在某平臺有直播互動,他建議我也看一下,瞭解下他的風格,我週六準時收聽了,卻聽到,他用極其不友善的語言,在挖苦一個失戀卻放不下的女孩。

那種油然而生的厭惡感,讓我拒絕了這份工作。

現在的我,還是像池子一樣,狂。

在酒桌上,有人用那句“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敬酒時,我依然學不會,端起來一飲而盡,我會略帶調侃和揶揄地說:“別鬧了,你的面子,哪有豬頭臉(熟食的一種,很好吃)面子大啊。”

遇到牛逼轟轟的品牌方找我寫文案,給10000元我都不伺候,因為我知道,這種人很難纏,想賺他的錢,費時又費力;聊著舒服的品牌方,500元、800元、1000元,也可以。

人這一輩子,就是遵循內心秩序,搭建自我世界的過程。喜歡的,拿進來,不喜歡的,踢出去。

所謂成熟,對應的生活狀態,不應該是對一切人和事保持“難得糊塗”,而是“越來越清楚”,你要越來越清楚地認識到,被俗人、俗世馴化,等於把你的方向盤交給了別人,等於把你的三觀交給了別人,等於默許別人在你的世界裡稱王。

我不樂意,也不允許。

如果真的那樣,我,是誰?

◆作者簡介:劉峙,資深編輯,新媒體寫作講師,願意被文字反覆介紹的自由撰稿人。

◆青年唱片:用文字翻唱,生命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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