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林煙煙的院子,被季絃歌擱在外邊的沉香就低著頭緊緊地跟了上來,見身後無人跟上之後,低聲道,“小姐可是討好了三王爺?”
“討好?”季絃歌臉上的憤慨並非作假,“你是讓本小姐為了討好他,跟一個妓子低聲下氣地道歉?”
沉香沒有料到三王爺會逼迫季絃歌做這等有辱臉面的事情,隨即皺眉,“那林煙煙並非善物,小姐可要多加提防。”
之前小姐將那林煙煙救下的時候,她便瞧著那林煙煙面相不善,不似什麼好人。
沒想到,竟是誘得三王爺不顧相府臉面,將她與季絃歌一同娶進門。
要不是三王爺還有用,相爺豈會忍下這等屈辱也要將季絃歌嫁進來。
季絃歌冷哼一聲,沒有搭話,一路悶悶地回了主院。
……·
是夜。
季絃歌手裡摸著那顆被她敲下來的毒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神遊開外,直到沉香跑進來。
“小姐,三王爺來了。”
季絃歌有些訥然,他不去守著他的美嬌娘,來這做什麼。
站起身,季絃歌還沒有到門口,顧培珏就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掩下眼裡的厭惡,季絃歌福了福身。“絃歌見過王爺。”
顧培珏本意是想到林煙煙的院裡的,不知怎麼竟是走到了季絃歌這裡。
興許是看季絃歌這兩日似乎有些不同以往,所以他才會想要看看這季絃歌玩什麼花樣。
走到上首坐下,顧培珏冷冷看著季絃歌走過來,“本王來了,一杯茶也沒有,這就是王妃的待客之道。”
果然是來挑刺的。
季絃歌笑了笑,“絃歌與王爺本一家,王爺怎是客,再者言,想必林夫人院子裡的茶會比妾身這裡的茶好上許多。”
欲擒故縱?
“你這是在趕本王?”顧培珏的眸子危險地眯了起來,“還是,在諷刺本王對你不好?”
季絃歌隨即做出一副驚慌的樣子,低下頭,“絃歌不敢,只是覺得林夫人今日受驚,若是沒有王爺陪在身邊,怕是難以入睡。”
所以,你快去找你的小妾可好。
還說不是趕人……·
顧培珏的眼裡浮現一抹戲謔的笑意,又帶著幾分陰鷙。“今日王妃不是言之鑿鑿要本王賠禮道歉?”
聞言,季絃歌的眸子亮了起來,莫不是渣男當真給她拿了一千兩?
下一秒,季絃歌的心情就墜入了谷底。“所以,本王記起還欠王妃一場洞房花燭……·”
“……·”
敢情她今日說的好幾件事情,顧培珏就只記得了“獨守空房”?
看著顧培珏的目光毫不遮掩的鄙夷起來,季絃歌想到沉香的話,目光又柔軟了下來。
可憐兮兮地看著顧培珏,季絃歌道,“奈何王爺一番好意,昨夜絃歌在柴房還是被蛇咬了,若是王爺不怕同房行歡會被毒性沾染,絃歌自是應該好好服侍王爺的……·”
話音未落,季絃歌的身上忽然掉了一小粒物什出來,引得顧培珏側目,不禁眉頭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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