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我就跟她相處不來!她每日過來,鼻孔朝天,不跟你胡叔說話不說,還十指不沾陽春水,又不買菜,又不做飯,趕著飯點來,吃過飯一抹嘴巴就走。我們是奴隸嗎?我憑啥就該做給她吃?”
鄭芸香越說生氣,伸出指頭,直接戳到張何生頭上。
張何生還想勸他老孃:
“媽,丈母孃這不是跟胡叔紅過臉了嗎?她又不是經常過來吃飯,隔一兩天才來一次,家裡閒人多,飯後都是雪霽在洗碗。再說,這做飯收拾也沒什麼,我也在做呀。”
鄭芸香更是火冒三丈,她瞪起眼睛,指著張何生:
“你就這般偏袒你丈母孃,她,她就是個厚臉皮,毒心腸,騙著何雪霽回孃家,把你張何生收拾得服服帖帖。你張何生就不是個男人,離了一天媳婦你就受不了,你就是個趴耳朵,一輩都是你老婆的奴隸!”
張何生無奈,不知道怎麼才能安慰他媽,只得說:
“好了好了,媽,別罵了。我以後都聽你的還不成。”一邊說,一邊用手去摟他媽的肩膀,想哄哄她。
誰知道鄭芸香一扭身子,啪地拍掉他的手,眼睛裡竟流出淚來,她提高聲音嚷嚷:
“我總算知道了,張何生,你眼睛裡就只有你老婆和丈母孃,沒有你媽我!既然這樣,我還留在這裡做啥?我就是你跟何雪霽的眼中釘,肉中刺,我,我明天就搬回去,不礙你兩口子的眼!”
說著,便拿出紙巾抽噎起來。
張何生百口莫辯,眼看鄭芸香越哭越厲害,卻是手腳無措。他言語上頭向來有限,越是跟他媽解釋,越是覺得說不清。又不願意告訴雪霽,怕婆媳之間矛盾更加深重。
只好死死的捏著鴿窩,埋著腦袋,側身站在鴿房門口,聽著站在邊上,他媽的嗚咽怨恨。
鄭芸香這一頓臭罵哭訴,讓張何生心中既委屈憋悶又心疼莫名,心情一日沉似一日,言語漸少。
慢慢,張何生開始怨恨丈母孃,如若不是她突然回家,何至於他老孃抹著淚見天兒的罵他,憤恨之下,便不再主動跟吳蘭之說話。
每日食量驟減,愛吃的肉菜也覺無味,煙量卻大增,獨自一個人呆在花園裡,看魚弄鴿的時間更長了。
張何生態度突變,何雪霽卻摸不著頭腦。問張何生是怎麼回事,他也只是說無事,只再不跟她嬉鬧,對女兒關心也少了。
何雪霽不由得也心情煩悶,笑聲漸無。
本在深圳就因為壓力過大,精神過於緊張,有些神經功能紊亂。現今日日見不到笑容,便慢慢抑鬱起來,常常感到情緒沮喪,幾欲掉淚。
情緒相互傳染,不到一個月,家裡七八個人便個個心思煩悶,氣氛抑鬱。
舅舅鄭秋見眾人沒精打采,姐夫姐姐對小兩口時有怨言,家中氛圍古怪,四個人搓麻將的時候也沒了往日的興致,就呆不下去了,提前告辭。
因房屋尚未裝修好,便只說是想兒子了,跟舅媽收拾行李去了兒子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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