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碎語(49)

文/代伐鍾



設想自己的晚景,我覺得無外乎就是能動與不能動兩種情形,這是一個截然不同的界限。在有養老金的前提下,只要能動(包括肉體與思維),我不需要任何人養我;如果失能,我沒有任何辦法養自己。

當我還能動的時候,所有的養老攻略其實都是扯談,都是瞎掰。這時,我的雙腳決定了養老的方式,它有無數種,自由就是其中最好的一種。在這個前提下的養老,沒方式就是最好的方式,沒標準就是最佳的標準。什麼抱團養老、旅居養老、搭伴養老……都只是若干的選項之一,其中任何一項都可施可行,同時也可有可無,因為它們都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當我不能動的時候,所有的養老策劃其實都是忽悠,都是騙局。這時,我的肉體決定了,養老的方式只有一種,就是呆在室內躺在床上,就是要人伺候、要人照顧、要人幫助、要人看管,這是無法打破的鐵律,這是無法迴避的現實,這是不可違拗的宿命。什麼重現的青春、美好的黃昏、幸福的晚年,都是鏡花水月、白日做夢、異想天開。

除了在能動的日子為不能動的時候做好充分的準備,除了預先打造一雙為你的未來而動的雙腳,除了向死而生、視死如生、置之死地而後生,再沒有第二種正確的人生態度。

流年碎語(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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