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繼母往她身邊安插眼線,她也假裝不知,有的是方法折磨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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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雨初陡然想到到底暉兒叫陳來“爹”也叫了四年多了,這樣當著他的面說他爹是個壞人,他心裡會不會難過?

一隻手撫住他的臉,她細細觀察他的表情:“暉兒,娘叫你爹壞人,你是不是不樂意?”

誰知暉兒竟臉色淡淡地回答:“他不是我的親爹,我知道的!”

黎雨初愣住。

暉兒清秀的眉間染上一抹淡淡的憂愁:“他喝醉的時候,常常喊我小雜種還打我,我便知道了。”

他說著看向黎雨初,漆黑的眼中有種幽深的愁緒,“孃親,我真的是小雜種嗎,家裡的下人在背後都偷偷說,說你是在外面失節懷的我。”

看見孩子與年齡不符的老成和憂傷,黎雨初的心裡絲絲作痛。

將暉兒摟進懷中,她撒了個善意的謊:“不是的,暉兒,你的親爹是是個有本事的男人。但他要辦大事,沒空來找娘和暉兒,暉兒能和娘好好生活的是不是?”

她這麼一說,暉兒的眼睛頓時亮起來。

他重重點頭:“暉兒會和娘好好生活的,暉兒還要好好學習,好好練武功,爭取長大了和爹一樣成為有本事的男人。”

黎雨初不知道是該為孩子的天真感到悲哀還是高興,在心底嘆口氣,揉揉他的小腦袋。

回了林苑,黎雨初正要打水給暉兒洗,丫鬟春蘭急匆匆奔進來。

黎雨初皺起眉頭,這春蘭不是什麼好人,必定是被王淑珍母女給收買了的。不然昨晚她怎麼會吃了她拿過來的飯菜就昏睡過去,醒來身邊躺了個小廝?當時她在哪呢?

冷冷瞧春蘭一眼,她問:“昨晚出事的時候,你在哪呢?”

春蘭低頭道:“小姐,我在西廂房啊,姑爺跟人去喝酒,小姐吃了飯便讓我陪著小少爺在西廂房睡了,您忘了?”

黎雨初皺眉,她確實不記得了,她倒是聰明,專門挑她沒知覺的時候說事,這樣誰也不能確定當晚她到底有沒有讓她這樣做過。

這種丫鬟留在身邊不可靠,但她還就是偏要把她留在身邊。

既然王淑珍在她身邊安插個棋子,她為什麼不能好好利用呢?暫且留著,等他日無用再扔也不遲。

懶洋洋地點個頭,表示她信了,她看見春蘭暗暗地鬆了口氣。

不動聲色的,她對春蘭說:“你去打點開水來,我要給小少爺洗把澡。”

春蘭應了,把澡盆給她搬到屋中,先往澡盆裡放了半盆的涼水,然後又去提熱水。

黎雨初看著她的背影,冷冷一笑,端了桌上的油燈來,在澡盆前撒了點燈油。

不一會,春蘭提著剛剛燒開的熱水壺走進屋來準備往澡盆裡倒,腳踩到燈油猛的一滑,連人帶壺都摔倒在地上。

壺裡的開水濺出來些,撒在春蘭的胳膊上,燙得她“嗷嗷”亂叫。

黎雨初上前去,將春蘭扶起,嘖嘖道:“你怎的這麼不小心,現如今燙了自己可如何是好?罷了,你快下去找個大夫尋些燙傷藥擦了吧,這裡我再找人來。”

春蘭捂著胳膊眼中含淚地退了出去。

黎雨初也不找人,自己提著桶將熱水倒進澡盆裡。

暉兒在旁邊輕聲問:“孃親,春蘭也是壞人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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