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馳:我54歲了,想拍點不一樣的東西

周星馳善觀察,不喜說話。

父母還在一起的時候,兩人經常因家中的事大吵大鬧,躲在角落學習的周星馳,從來不摻和他兩的事情,經常忘我的學習,要不然就是搬個板凳,吃著瓜看他們兩個吵架。他始終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直到上世紀七八十年代,TVB開始開展了無線電視演繹培訓班,徹底改變了周星馳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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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命運的改變是好幾年以後的事情。周星馳去參加報考的時候,順便把自己的好基友梁朝偉給拉了過去,結果就是梁朝偉考上了,他沒過。但後來周星馳還是被特招了進去。

在無線電視演繹培訓班的學習生涯中,周星馳才知道,到底什麼叫做表演。

雖然畢業好幾年,周星馳都和表演不太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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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之後,梁朝偉在香港娛樂圈內風生水起,而周星馳輾轉圈內各個劇組跑龍套。

皇天不負有心人。周星馳在83版的《射鵰英雄傳》中得到了一個龍套的機會:他飾演一個被梅超風一掌打死,卻遲遲不不肯死的無名小兵,沒臺詞,但有檯面。

至少,在未來周星馳跑龍套的資格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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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周星馳遇到了李修賢。

李修賢當年執導《霹靂先鋒》的時候,特意導點名要周星馳來演偉仔,周星馳終於得到了機會。命運就是這樣的,你耐心積蓄,總有人會見證你的綻放。

<strong>那一年,周星馳飾演的偉仔,獲得了最佳配角與金像獎的提名。

但周星馳真正大火的,還是後來的一起合作的王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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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周星馳和王晶一拍即合,拍了部《賭聖》。

電影上映不到一個月,狂攬四千萬票房,一夜之間創造了香港電影票房的奇蹟。要知道,這個時候的周星馳不過是大眾眼中的“無名之輩”,此前大紅大紫的周潤發飾演的《賭神》也不過才3千多萬票房。

多年跑龍套的周星馳,也終於正式站上了檯面,<strong>從“星仔”變成了“星爺”。

周星馳:我54歲了,想拍點不一樣的東西

1992年到1997年,周星馳電影生涯的巔峰一來就是5年。

值得一提的是,在1992年,香港電影1年內有7部周星馳的電影上映,周星馳電影占據了整個香港電影市場。根據不完全的票房統計,當年的票房市場前5,均是出自周星馳出演的電影。在大陸,改革春風吹滿地,周星馳走紅幾乎與香港同步。

這一年,也被後來的學者稱之為“周星馳年”,<strong>開啟了周星馳電影生涯的巔峰。

周星馳:我54歲了,想拍點不一樣的東西

隨後的幾年裡面,周星馳拍了《逃學威龍》系列,《大話西遊》系列,《九品芝麻官》等電影,隨便拿出來一部都是經典。我們經常能夠在“春節檔”上看到周星馳的出現。

那些年,周星馳經歷了很多,積累了很多,終於在1999年爆發了。1999年周星馳並主演的《喜劇之王》讓人們突然意識到周星馳變了,<strong>他的電影好像不再無厘頭的搞笑,變得更加沉默與深沉了。

他原本電影中的精神內涵,開始顯露出來,那種笑中帶淚的東西越發的明顯。後來的《食神》《長江七號》也都是這樣.....事實周星馳一直都是深處且內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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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星馳擅長深化悲劇感。那種艱難,不甘,沉重的生存經驗都被用解構,笑料的方式呈現出來。

比如,在《美人魚》中,已經瀕臨破產的博物館老闆,一邊與他人打麻將,一邊用自己家開館賺錢,甚至自己跑去浴缸中扮演“美人魚”。

周星馳總是習慣性的用輕鬆的方式來解決問題,讓小人物自娛,自嘲,自解。

這些小人物,通常都是生存艱難但心懷理想,力爭改變命運的小人物。但是這些小人物的悲劇性往往都來自於命運對他們的殘酷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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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這類人物不是小人物,也都或多或少的存在著人物的陰暗面,經常會有命運的捉弄。在》唐伯虎點秋香》中,電影中的周星馳飾演的唐伯虎,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一,外人看來有才又有賢妻良母。唯獨唐伯虎自己知道,自己不過是卑微的人罷了。

直到他遇到了秋香,秋香的出現讓他彷彿看了生活的希望。但電影最後的結局反轉,又讓人看到了秋香愛賭博的個性。這的確是喜劇話的表現與設定,但他卻也是外部世界的真實寫照。

正如周星馳電影中,始終帶有的“人生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的教條式的信念,但是對於觀眾而言,看到的總是無厘頭滑稽的喜劇,並不能接受那麼直白與沉重的悲劇。

周星馳:我54歲了,想拍點不一樣的東西

直到周星馳拍了部《美人魚》,他好像又回來了,只是回來的這個人有些陌生。

這個陌生的轉變,其實周星馳早已提示。他<strong>曾在3年前中國傳媒大學的公開論壇中說過:“以前我一年拍7部電影,現在留給的時間不了,我已經54歲了,我想拍點不一樣的東,想抓緊時間拍出最好的東西

2016年上映的《美人魚》雖然沒有周星馳參演,但它卻依舊具備新世紀以來周星馳電影的諸多共同特質:荒誕無厘頭的喜劇片段,關注底層結,充滿巔峰和解構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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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首映曾在《西方二十世紀文論史》指出:<strong>悲劇高度個性化,揭示出人的本能和生命的衝動,盪漾著社會的功利和生活的種種汙穢,藝術地展現出人性中最深刻的本質。

作為香港“無厘頭喜劇”,“後現代主義”喜劇的創始人,周星馳的電影始終帶有“解構”與“效仿”,喜劇外殼的包裹下,始終有著一個悲劇的內涵。電影中大量的喜劇元素,其實都是在為悲劇做鋪墊的。

正如在《美人魚》中的結尾:奄奄一息珊珊被保衛,劉軒的出現給了珊珊生的希望,但是劉軒卻被若蘭無情的重傷在地。周星馳正是想通過,劉軒中的這幾槍拉來來給觀眾們敲響警鐘。

周星馳:我54歲了,想拍點不一樣的東西

儘管《美人魚》的話題並不高端,甚至主題很平淡,但正是在這種精英知識形態缺席的設定下,《美人魚》達到了一場幾乎歇斯底里的影像狂歡。但它讓大家在謔浪笑傲中忘形爾我,撕開文明人的面具,回到原始時代的團結和統一。

世界很複雜,什麼都有,可最後還是朝著一個美好的方向發展”,這也是周星馳為什麼要給電影設定一個完美結局的原因, “我希望觀眾看完我的電影,心情是愉快的,前途是光明的,未來是充滿期望的,地球是我們無敵的家園。”

周星馳:我54歲了,想拍點不一樣的東西

電影也成為了星爺自己一生的解讀。

我們這代人是看“星爺”盜版錄像帶長大的,成年之後後常說“自己還欠星爺一張電影票”。

<strong>其實作為觀眾,我們欠星爺的,只是簡單的一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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