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萊塢報道》之製片人圓桌 最讓我擔驚受怕的項目會把我“釘”在原地

《好萊塢報道》之製片人圓桌 最讓我擔驚受怕的項目會把我“釘”在原地

艾瑪·特林格·科斯考夫(Emma Tillinger Koskoff)

作品:《愛爾蘭人》《小丑》

《好莱坞报道》之制片人圆桌 最让我担惊受怕的项目会把我“钉”在原地

大衛·海曼(David Heyman)

作品:《婚姻故事》《好萊塢往事》

《好莱坞报道》之制片人圆桌 最让我担惊受怕的项目会把我“钉”在原地

彼得·謝爾尼(Peter Chernin)

作品:《極速車王》

《好莱坞报道》之制片人圆桌 最让我担惊受怕的项目会把我“钉”在原地

黛布拉·馬丁·蔡斯(Debra Martin Chase)

作品:《哈麗特》(Harriet)

《好莱坞报道》之制片人圆桌 最让我担惊受怕的项目会把我“钉”在原地

丹·林(Dan Lin)

作品:《教宗的承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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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茲·賽隆(Charlize Theron)

作品:《爆炸新聞》(Bombshell)

在長達一小時的交談中,各位製片人分享了很多商業秘密,比如如何與苛刻的導演合作,如何在瞬息萬變的行業中保持敏捷,以及如何為一部電影戰鬥到底。

《好萊塢報道》:電影的開發週期通常很長,製片人如何判斷這部電影值不值得投入?

海曼:靠直覺和本能。如果一個故事讓我迫切地想要講給別人聽,那就可以做出判斷了。

蔡斯:第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需要有娛樂性,要讓觀眾願意走進電影院。不過對我來說,電影更像我的講壇,我想把重要的信息傳遞給這個世界,希望它激勵人們,甚至改變某個人的生活。比如《哈麗特》,主角是一個目不識丁的女人,本來註定要當一輩子奴隸,但她堅信自己的命運絕非如此。如果觀眾能從這部電影裡體會到“逆天改命”的精神,對我來說就很重要,值得我為之拼盡全力。

林:我會先問自己:為什麼想講這個故事?它和我的價值觀是否一致?為什麼選擇“現在”講這個故事?《教宗的承繼》有一段故事是兩位教皇同時在位,不同的派別開始爭鬥,世界開始分崩離析。每位教皇代表不同的觀點,現在正是講述這個故事的最好時機,它會與觀眾產生共鳴,傳達我想要表達的信息。

謝爾尼:就是一種本能。很多時候會面臨失敗,但還是要堅持,堅持就是勝利。

《好萊塢報道》:談談你們為了拍片做出最大努力的一次吧。

賽隆:我第一次擔任製作人是《女魔頭》,當時我有必要保護第一次做導演的帕蒂·詹金斯。一開始融資我就很清楚自己需要介入,因為我瞭解帕蒂的想法,我們很可能會遇到麻煩。果然,整個過程中的麻煩數不勝數。為了和角色接近,我開始增肥,馬上就有一位投資人給我打電話,因為他夫人看見我的樣子被嚇了一跳,那位投資人劈頭蓋臉問我,“你到底想幹嗎?”後來看樣片那天的凌晨三點,我又接到了他的電話,質問我,“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你在片子裡自始至終沒有笑容,總是一臉憤怒,看起來特別可怕。”碰到這樣的事,我當然恐慌,我清楚這個決定很冒險,但我也知道,必須堅持初心。

林:當你選擇一部市場不大喜歡的電影,就會屢屢碰壁。我還經歷過更不可控的情況,《教宗的承繼》從開發到製作需要很長時間,費爾南多·梅里爾斯確定擔任導演後,電影正式進入了開發階段。但之後不久,他的祖國巴西召喚他回去執導里約奧運會開幕式,我們只好等他。

《好萊塢報道》:如果導演和製片人意見相左,你們如何處理?

科斯考夫:這行裡的人知道斯科塞斯的堅定和嚴格,我跟著他拍了16年電影,很清楚我們都不會輕易接受對方說“不”字,同時也學會了如何儘量表達自己的想法。

謝爾尼:要我說,製片人有兩重角色——對內,要和風細雨地說服導演;對外,要為導演據理力爭。

賽隆:對導演有所隱瞞也是一種傷害。把我們所經歷過、所瞭解的事情告訴導演,是製片人的職責所在。有些導演很樂意讓我們做出指導,不會過度敏感,那就無須拐彎抹角。但也有另外一類導演……總之,不能用一個招式應對所有的合作導演,有時候我會選擇後退一步,畢竟他們沒有我也可以把工作完成,沒必要杞人憂天。

科斯考夫:沒錯。

《好萊塢報道》:你們都有與Netflix合作的電影作品,然而Netflix不能保證所有電影作品都進入院線放映,所以你們在簽約前猶豫過嗎?

科斯考夫:我沒有。我、馬丁和羅伯特·德尼羅決心要拍《愛爾蘭人》時,Netflix是唯一一家站出來的公司。馬丁是個樂於接受新鮮事物和新技術的人,但他當然也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在影院上映。我們和Netflix談到這件事,他們也在這方面做出了不少努力,會盡力為《愛爾蘭人》爭取院線放映。

林:我也沒有,對《教宗的承繼》有意向的投資方不只一家,我的訴求是希望這部片子在全球範圍內被越多人看到越好,但也深知拍攝起來有難度,讓觀眾願意為它走進電影院更有難度。只有Netflix可以做到全球同步發行,我相信這是讓更多人看到它的最佳選擇。

海曼:

如果沒有Netflix的營銷,《婚姻故事》這樣的電影永遠不會被這麼多人看到。Netflix是很好的合作伙伴,我真心期待著下一次合作。前期談判時,我開出的條件就是確保足夠多的院線發行時間,而Netflix也向我保證北美影院從2020年2月到4月都會有《婚姻故事》的排期。

謝爾尼:市場已經發生鉅變,很多低成本電影很難在市場上找到立足之地。考慮到Netflix的價格,人們會比較“我是花100塊帶家人出去看場電影呢,還是花120塊訂個全年的Netflix會員?”另一方面,很多電影會被迪士尼的超級英雄電影按在地上摩擦,很難找到競爭沒那麼激烈的檔期。

蔡斯:現在上不了大銀幕也沒什麼,“我的作品必須得上大銀幕”這種想法過時了。能否讓儘可能多的人看到你的電影,才是衡量一個發行平臺是否靠譜的重點。

賽隆:我對Netflix的印象也很不錯。和我一起合作《心理神探》的大衛·芬奇稱得上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編者注:芬奇導演了《紙牌屋》第一季前兩集),芬奇是位非常有威望的電影人,他的選擇對後來的人有很大幫助。

蔡斯:要想在這個行業長盛不衰,關鍵是要隨時關注正在發生的變化。

科斯考夫:與時俱進。

蔡斯:與時俱進,保持開放和敏捷。科技日新月異,每一天都有新發現。

科斯考夫:這也是我最欽佩馬丁的地方,77歲的人,卻從不怕嘗試新鮮事物,樂於接受挑戰。

林:有什麼秘訣嗎?我不久前剛在一個電影節上碰到他,他那麼活力四射,你都給他吃什麼?

賽隆:透露下有什麼靈丹妙藥?

科斯考夫:都沒有。他熱愛自己的工作,每一次都百分百全情投入,勸他離開片場非常難。他可以一天拍攝16小時而毫無倦意。拍《愛爾蘭人》時,他的拍攝熱情熊熊燃燒了108天,沒有比片場更讓他快樂的地方,電影是他的能量源泉。

《好萊塢報道》:你們覺得哪部電影是每個有抱負的製片人都應該看的?

林:我想推薦《壽司之神》,是關於米其林三星大廚小野二郎的紀錄片。與我合作的導演、演員、製作人等等,每個人都和小野二郎一樣,是完美主義者。

謝爾尼:我想推薦《泰坦尼克號》,因為這是一部不可能完成的作品,劇組將潛能開發到了極致,我們經歷了地獄般的磨難。

賽隆:製作階段超支了嗎?

謝爾尼:超支了1.05億美元。

海曼:詹姆斯·卡梅隆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兒。

賽隆:你那會兒是爽快拍板,還是心裡很糾結?

謝爾尼:沒什麼可糾結的。我那會兒覺得自己會被炒魷魚,也做好心理準備隨時走人了。其實當時擺在我面前的只有三個選項:完全撤下來,損失1.4億美元;換導演,可能更糟;或者就是一不做二不休,拍好這部電影。

賽隆:恭喜你選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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