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到昨天24點,湖北全省累計感染29631人,死亡871人,形勢依然嚴峻。
可是,在湖北的嚴峻大環境之中,有一個地方卻很特別。
那就是,潛江市。
相比湖北全省近3萬的感染人數,潛江市僅有85例,死亡2例,列全省第二,僅比神農架區稍高。
神農架轄區都是大山和原始森林,人口稀少,是個例外,沒有可比性。
而作為縣級市的潛江,全市人口96萬多,而且距離武漢又很近,中間僅隔著仙桃市。
對於這樣一個百萬級人口的城市,疫情防控方面的壓力並不小,但最終的結果卻非常好。
怎麼做到的?
01
潛江的做法其實並複雜,也不先進。
他們只做了3件事。
第一,第一時間封城。
這是決定疫情防控成果好壞的關鍵,沒有這一點,其它工作做得再好,也會事倍功半。
雖然潛江不是疫情重災區,但在湖北全省來說,卻是第一個封城。
武漢市1月23日上午10點封城,但潛江卻早在1月17日就實施了封城,比武漢還早6天。
潛江與武漢之間隔著仙桃市,而且當時疫情也遠遠小於武漢,但是卻比武漢封城還要早,為什麼?
潛江市委書記說出內情:
1月17日,聽說武漢的疫情消息,覺得情況嚴重,不等上面發話,就自個決定,先進行了封城。
書記說,他們的做法有點不太合規,冒了風險。
怎麼不合規,有什麼風險呢?
封城是件大事,按照規定必須上報,批准後才可以進行,這就是規矩。
不報先做,這就是風險,搞不好是要掉烏紗帽的。
但潛江的領導,採取的一邊上報一邊先行封城,這不僅需要魄力,更需要精確的判斷力。
對百萬人口的城市進行封城,這不是說著玩的,交通往來、物資供應等等,都必須有著周到的考慮才行。
更重要的是,疫情襲來,潛江領導為什麼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封城呢?
這一點,等會下面再詳細說。
02
再說潛江做的第二件事。
那就是,及時收治病人。
這一點看似簡單,但潛江依然走在他人前面,1月17日封城當天,就收治了32例確診病人,進行隔離治療。
你看,到2月9日,已經23天,確診病例才從32例增加到85例,平均每天才增加2個多一點。
這個增長速度,不僅在湖北,就是放到全國,都是非常低的。
事實證明,儘早封城,儘早隔離,效果明顯。
最後,潛江做的事就是:
實施禁足令,讓全城百姓居家隔離。
潛江第一時間中止了全城所有的娛樂活動,市民必須待在家裡,把病毒圍困在最小單元裡。
沒事別出來,自己不會感染,也別把病毒傳給他人。
這一點後來的武漢,乃至全國,其實都是這樣做的,潛江再次走在了前面。
用潛江書記的話說就是:
敵人太強大了。孫子兵法講,要強而避之,我們現在要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這是一種戰略、戰術。
封城,隔離病人,實施禁足令,潛江實施的這3招,將疫情限制在了最小的範圍內。
而且,也是最關鍵的,那就是搶時間。
三招,每招現在全國都在做,但潛江卻都走在了所有人之前,從而贏得了先機。
這裡面不僅有領導的眼界,更需要魄力。
03
剛才說了,潛江領導聽說武漢疫情後,第一時間就採取了封城措施。
現在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但作為第一人,潛江領導所擔負的壓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感受到的。
這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為何第一時間想到的對策就是封城?
這要從潛江市委書記身上找根源。
潛江市委書記吳祖雲,67年生,上海交大電子自動化專業畢業,碩士學歷。
53歲,年輕,有文化,這是其一。
第二就是有類似疫情防控的經驗。
1988年,上海爆發甲型肝炎,當年的1到2月中旬,疫情達到高峰,共有29萬人患病。
當時,上海各大醫院都爆滿,不得不借用很多單位,開辦臨時病床。
情形非常類似今天的武漢。
而且,不論是從醫療條件,還是疫情的防控手段,當時的上海都沒法與30多年後的現在相比。
但僅僅一個月,上海疫情就得到了控制。
為何要說這些呢?因為當時,吳祖雲正好在上海,還在上海交大讀書。
順便說一下,防控疫情爆紅的河南省長尹弘,當時也在上海工作。
身處疫情中心,對當時上海政府防控手段的親眼目睹,相信對吳祖雲今天防控潛江疫情,肯定有非常大的借鑑作用。
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另外還有一點,那就是吳祖雲的工作經驗。
從上海交大畢業後,吳祖雲一直在湖北工作,其中在武漢黃陂區就待了整整8年。
8年的時間,吳祖雲對武漢官場不可能不瞭解,而且也讓他有機會第一時間獲知武漢疫情內情。
這就為他第一時間實施封城,第一時間實施禁足令,採取隔離等措施贏得了時間。
所以說,一項看似簡單的措施出臺,並非領導一拍腦袋想出來的,而是經驗、眼界和能力的集中表現,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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