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兩個人雖一高一矮,但一起提一桶水,最後卻成功了

小說:兩個人雖一高一矮,但一起提一桶水,最後卻成功了

張培新說:“英子,來幫我搖手把。”

張巧英上前,四隻小手一起握住手柄,用力地搖。

鐵桶搖上來了。

“英子,你握住手柄,我去取水桶。”張培新說。

可是張培新剛一鬆手,水桶就直往下降。

“培新哥,我按不住。”張巧英大叫道。

“我來了。”

沒等張培新說完,張巧英被倒轉起來的把手帶到離開了地面,張巧英只得鬆手,一股甩力將張巧英甩到了地上。

這取水設備,就象小孩子玩的蹺蹺板,一邊重,另外一邊就會蹺起來。當張培新鬆手後,鐵桶和水的重量大於張巧英的力氣,所以盛滿水的鐵桶自然會下降,而張巧英這邊肯定會蹺起。

張巧英屁股著地,有點痛,可是她忍著沒叫。

張培新忙去扶起張巧英,說:“英子,你沒事吧!”

張巧英說:“培新哥,我沒事,我們再來!”

張培新說:“你歇會兒,我一個人來搖。一會兒搖上來了,你再去挪水桶。”

張巧英說:“還是我幫你搖上來再說。”

兩人又繼續搖手把,鐵桶又搖上來了。

“英子,你去將將水桶移動到井旁邊的平臺上,你只橫向移動水桶,用不了多少力,等你移動好,我去提就是。”張培新說。

張巧英剛才被甩的情況讓她心有餘悸,她擔心張培新也會面臨同樣的情況。

“培新哥,會不會你也被甩到地上?”張巧英在鬆手之前說。

“不會的,我平時就提過水,這一桶水我還能提得起。”這桶水通常也有10公斤,能提得起,現在這取水裝置就象一個槓桿,張培新握手把的這邊力臂比較長,按力矩平衡的原理,張培新應該使不到10公斤的力氣,就能維持平衡一會兒,讓張巧英有充分的時間移動水桶。

“培新哥,你還是要當心。”張巧英說。

可是張巧英剛一鬆手,張培新就感到手一緊,雖然不至於讓水桶下降,但還有感覺有點吃力,不過,張培新還能挺得住,平時他幫媽媽幹活,力氣也比一般的孩子大。

“英子,快去!”張培新說。

張巧英走到井邊,不敢往井下看,她側著身子慢慢挪向井邊,一步一步靠近水桶。不是為了張培新,打死她也不會做這種事。快要到井邊了,張巧英眼睛望著張培新,手向後去摸桶,她也是聰明的孩子,知道只要一觸到水桶的上邊緣,輕輕往井外一拉,然後張培新一鬆手後,水桶就會落在井邊的平臺上。

1秒,2秒,3秒,張巧英感覺到水了,終於接觸到水桶的邊緣了,張巧英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水桶的邊緣,往旁邊一拉。

“培新哥,你可以鬆手了。”張巧英就象作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一樣,心裡既興奮又感覺到放鬆,說話的語氣也不象剛才那樣嚴肅。

張培新一直在觀察張巧英剛才的神態,那樣子簡直是滑稽得要命,不是他正用力氣,早就笑出聲音了。

張培新經常打水,他當然知道什麼時候該放手。當他看見水桶真正離開井面時,他說:“英子,你小心,等桶完全離開井面時你再鬆手。”

這一點張巧英當然也明白,在水桶沒有落在平臺之前,如果松手的話,水桶很可能又落入井中,前功盡棄。

“行了,我明白的。”張巧英說。

張培新看好時機,鬆開手把,水桶平穩地落在平臺上。

“培新哥,我們成功了!”張巧英很是高興。

張培新也挺高興,不是為打起這桶水,而是為張巧英的神情高興,不過他並沒有說破這層意思。

“是,我現在就去調豬食。”張培新說。

張培新拎起水桶,看樣子也有點吃力。

“培新哥,我和你一起提!”張巧英說。

兩個人一高一矮,一起提一桶水,不便於配合,再說,只要是能自己作的事情,張培新也不想讓張巧英作。

“我一個人就行。”張培新說,“你去看雞鴨進棚沒有,進了的話,就用木板封住棚門。”

“好,我就去。”張巧英忙跑著去廳屋了。

張培新放下水桶,他想歇會兒。

張巧英到了廳屋,沒見到雞鴨,便斷定雞鴨都進了棚,她拿起木板,到棚門口,一股臭味直撲鼻孔,棚門是插入式的,張巧英趕緊插好木板。

張培新這時提著水進了廳屋,豬圈在外面。

張培巧跟在張培新後面,一起到了外面的豬圈門口,只見張培新一隻手提起水桶的把手,一隻手托住水桶底部,往豬食盆裡面倒水。倒了一定量的水後,放下水桶,拿起放在旁邊的一根木棍,在盆裡攪拌,幾分鐘後,打開豬圈門,將豬食盆推到豬圈內,兩隻豬立即衝了過來,“嘬嘬嘬嘬”地吃起來。

“培新哥,我真的很敬佩你!”張巧英說。

“你敬佩我什麼?”張培新望著正吃食的兩隻豬,還彎著腰著用木棍在豬食盆裡攪拌著。

“你做事就象大人一樣,有板有眼!”張巧英說。

“哈哈哈。”張培新笑了起來,“我9歲了,本來就是大人!”

“9歲就是大人?”張巧說,“那我也是大人了?”

“你才不是呢,你還沒滿9歲!”張培新說。

張巧英知道張培新是在逗自己玩,便說:“培新哥,不和你說了,走,去我家吃飯吧。”

張培新也真的感覺到餓了,“好,我收拾一下就走。”

劉日友去高橋河鎮買了一套老年人穿的衣服,是呢子的。可是他並沒有去寶貴百貨店。說真的,去別的店買,是好是壞,自己還能選擇,吃虧上當全憑自己,可是要是去東家的店裡,不付錢又不好意思,付錢東家店裡也不好意思收或者是不收全部,反而把事情弄得不倫不類。

回到張家壪,也是吃晚飯的時間了。

“日友,你才回啊?家進來了,等你一起回家呢。”張富貴說。

“那家進人呢?”劉日友說。

“在樓上作功課呢。”張富貴說。

劉日友說:“那我先上去,收拾下,然後和家進一起回家去。”

“你去吧!”張富貴說。

這會兒,劉家進已做完功課陪胡愛菊年地看電視,見爸爸來了,起身就跑向劉家進。

“爸,你才回啊,你看都到什麼時候了。”劉家進說。

“是不早,我收拾下就回去。”劉日友說。

劉日友回房間收拾了一下,出來時手裡提著一個大包。

“老闆娘,我回家一趟,明天過來!”劉日友對胡愛菊說。

胡愛菊對劉日友比較好的,這中間有沒有超過僱主夫人和員工之間的關係,我也說不清楚。

胡愛菊起身,拿起一個手提袋,遞給劉日友。

“日友呀,這是一件棉襖,是前些年,我給富貴挑的,可是富貴一直沒有穿,希望你不要嫌棄,帶給你爸爸穿。”胡愛菊說。

劉日友說:“謝謝老闆娘!”

劉日友其實並不想接受這種情況下的贈物,他心裡明白,拿人的東西,這人情總欠著,不過,如果不接受,又怕胡愛菊胡思亂想,胡愛菊也是個愛面子的人,身心說穿了也不怎麼健康,但劉日友心裡明白,胡愛菊對自己並不是那麼簡單。

劉日友將衣服裝在包裡,暫時還不能讓老闆張富貴知道,因為劉日友還不知道這事老闆是不是知道。

牽著劉家進的手,下了樓,張富貴已準備好了一個生日蛋糕。

“日友,我就不能親自己去你家給老爺子祝壽了,這蛋糕你帶著,代我祝老爺子生日快樂,身體健康!”張富貴說。

劉日友有些感動,可是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老闆,謝謝你!”劉日友也只能這樣說。其它的話不知道該如何說。

“要不要我開車送你們。”張富貴說,這倒明顯是一句客套話。

“謝謝老闆,我有電瓶車就行。”劉日友說。

“一路小心。”張富貴說。

當張培新和張巧英牽著手到張巧英的家時,劉雙雙已準備了好發飯菜。

“快坐下吃飯!”劉雙雙說。

“阿姨,叔叔有沒有打電話給你說起我媽的病情?”張培新說。

“有,先坐下來吃飯,阿姨慢慢和你說。”劉雙雙說。

“嗯。”張培新說。

桌子是都是孩子們喜歡吃的菜,有土豆,有藕,還有難得一見的甲魚,還是張志強全天從村後的水庫里弄來的。

兩個孩子吃得津津有味。

“對了,阿姨,我媽情況到底怎麼樣?”張培新又說。

劉雙雙往張培新和張巧英碗裡夾了菜,慢慢地說開了。

“你張叔打電話過來說,你媽媽現在正處於觀察期,等明天全身作檢查後,再作矯正手術,應該沒什麼的,這幾天,你就在我家吃飯,你家裡的雞鴨豬什麼的,我會去幫照看的。”

“謝謝阿姨,在你家吃飯就已給你添很多麻煩,哪能還要你去照看雞鴨豬呢,我自己照看就行。”張培新說。

“你還是個孩子,這些事哪會做啊?”劉雙說,“特別是出力氣的活。”

張巧英說:“培新哥能幹呢,餵雞鴨和豬,都會,我還幫他作呢。”

張巧英於是將情況說了一遍。

“哎,真是難為你了,培新,在你媽出院之前,還是讓我和你叔叔做這些事吧,你專心上學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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