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的東西不要隨便信,更不要隨便噴

我記得小時候,我還只擁有一臺電腦,那個時候網上衝浪,還只是會在QQ空間發些動態,甚至轉一些不轉不是中國人的謠言,那個時候不懂謠言是何物,只知道網上的東西太過新奇,那是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平行時空:在現實世界之外,網絡上的人在構築另一個你無法控制的世界,無論真假。


再大一些,去準備高考的那一段時間,大把時間花在書本上。日復一日的學習知識,暫時遠離所謂的網絡世界,接收信息的渠道更多來自於偶然瞥見的電視播放的新聞聯播,以及所謂的報紙。那時候還不會自控的自己,一度以為自己生活在錯亂的世界,為什麼大家現實中看起來如何正常,但網絡上的人怎麼看起來如此新奇和無法理解。


大學誤打誤撞學了傳媒類專業,那個時候,一個重要的時代來臨了。蘋果引領的智能手機時代,開啟了信息的狂轟濫炸。起碼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從電腦端的用戶,變成了一個深度移動端的用戶。從微博加碼投入變成引領社會化媒體的代表,微信代替電話佔據中國人交流的大部分時間,我們獲取信息的方式變得越來越多樣,因為無數的APP湧現在我們眼前,但也越來越集成,因為我們人手一隻的智能手機無時無刻推送各種關鍵信息。


那時我真切明白,網絡與現實在某一個時間點,深刻交匯,但還不夠深刻。真正深刻的時候,是現在,是所有的情緒和真假信息深刻交雜的時代,可以說每一個信息擁有了極為豐富的人為情緒,有憤怒有悲傷甚至還有快樂。如今的信息時代,就算遠在深山叢林裡的一個部落,只要有信號,那邊發生任何事情就可以瞬間被全世界所知曉。每個人的生活都可以在網絡上按下即時直播的按鍵,只要你想。


信息的即時性,與信息的真實性是兩回事。但如今這個特殊時刻,前者被無數放大,在信息傳播鏈條中,我們每個人似乎都可以成為真相的發佈者,但也可能成為謠言的助推者,還有可能成無法定性的信息的傳播者,但真正可怕的是第三類,那是一場邏輯混亂的自言自語,不是一個否定性的論據就能否定,需要花極高的成本去解釋。


舉個栗子,在疫情1月初,有網友寫下至今讓我記憶猶新的那句話:我們武漢有亞洲最牛逼的P4實驗室,這個傻病毒算是遭殃了。當時搜了下這個實驗室,的確是非常振奮人心的消息。這個實驗室本身不算謠言,但當和傳染性極大的病毒串聯在一起,他們並沒有A措施解決B問題的強烈關係,但在很多人看來,這就是一個前後因果關係,於是傳來傳去,傳到現在,所謂的實驗室已經變成可能性的傳染來源。


再來,我們都在微博看很多求助信息,什麼全家一起因為疫情死亡的消息,渲染無數的悲傷。我明白渲染這些對傳播者來說,可以博取所謂的關注度,來彌補現實中缺失的存在感。但很多都被證實,也不過是傳播者的未經證實的文本內容,從這一點來看,我們完成網絡鋪設之後,極為關鍵的事情還沒有做好,那就是大眾的媒介素養,媒介素養關鍵點不是說完全杜絕謠言,謠言是杜絕不完的,因為永遠會存在邏輯不自恰卻依然自圓其說被信任的話語。


這種邏輯可能是因果關係的錯亂,也可能是時間的錯亂。比如如下這張圖,主標題是WHO宣佈不把中國列為所謂的疫區。但仔細看看時間,那是瑞士時間10點47發佈的新聞,不代表官方決議結果。最新結果要瑞士時間19:30(北京時間1月31日2點30出來),最後的結局,大家也知道了,並非疫區概念,而是高風險地區,建議全球一起警惕防範。


看不懂的東西不要隨便信,更不要隨便噴


但是媒介素養的提升,會永遠給自己提個醒,它要求的是普羅大眾在面對信息前,是不是能夠冷靜而清晰的對待信息文本,信息過載永遠不是可怕的命題,怕的是我們在信息過載的情況面前,如何讓自己在網絡上留存最後的體面,而不是變成一個轉發謠言事後被打臉的媒介小白,那隻能說明你的善良太容易被煽動,變成一個無立場的人。


我們受到的教育太講究集體化,而傳播學教會的是我們要作為一個人去獨立思考的能力。當面對一個信息的時候,我們可不可以想想,這是哪裡發佈的,有沒有可靠的信源,有沒有真正懂行的人去解釋。而不是一張朋友圈截圖、一張聊天截圖或者是像素極低的網絡圖片,當做證據去到處傳播,顯示自己極為強大的信息搜索能力嗎?這不是能力,這只是弱智。


借用一句網上的話,看不懂的東西不要隨便信,更不要隨便噴,不要讓你本人需要負責任的話語成為謠言流量完成KPI的工具。你在網絡上發佈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成為謠言拼接的源頭,但可以做到的是,冷靜面對信息,去儘可能完善自己多個信息渠道接觸的可能性,兼聽則明,偏聽則暗,那麼你看到的世界雜音,就會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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