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要活在真實中

所以,我們要活在真實中


她倒不怎麼反感當局管轄下的醜陋,卻厭惡當局企圖戴上美的假面具。換句話說,就是當局的媚俗作態。


當局媚俗作態的樣板就是稱為“五一節”的慶典。


她看見過這種慶典流行,是在人們依然有熱情或依然盡力裝出熱情的年代。


只要是稍微活潑的年輕人都充滿了希望和不滿之情,這是必然的,否則他們已經衰老待斃了。


而所謂的老者,乃是那些曾經一度不滿,如今終於成功的熄滅了那不滿的火焰,以各種方法找到了安全感和舒適的人。


以上內容,出自蘭·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一本內涵豐富、思想深奧的書,需要你反覆去閱讀它,理解它。


而每每讀它,你就是和一個智者交流。你的身心極其愉悅,你的天空佈滿陽光。


你不免會有一種感嘆,人和人真的不一樣,他的睿智,他的認知,總有著你無法企及的廣度和深度。


他們的境界,他們出其不意的想法,還有他們看似天馬行空的氣質,這些都讓你望塵莫及。


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雖不能至,心嚮往之。


每每讀到一些讓你驚詫莫名或者醍醐灌頂的思想和信念時,你不免又會感嘆,這到底還是能夠自由表達的力度!


特麗莎說,我只是失去了一樣東西,你失去了所有的東西。外科手術是你的事業。


托馬斯說,追求事業是愚蠢的,特麗莎,我沒有事業。任何人也沒有。認識到你是自由的,不被所有的事業束縛,這才是一種極度的解脫。


此時,托馬斯坦率的聲音不容懷疑,自由才是真正的解脫。而你卻總有些恍惚。


我們不都在追求著自己的事業嗎?如果事業束縛自由,那麼我們是不是在追求羈絆?難道說,人人生而就是不自由的?


你為什麼會心甘情願地愛一隻動物?因為這完全是一種無我的愛。


你從不想從所愛的動物中獲取什麼,從未要求它給予你愛的回報,它也從來不會問你那種經常折磨人類情侶們的問題,他愛我嗎?


也許我們不能彼此相愛的原因,就是我們急切地希望被人愛。


我們總是要求從對方那裡得到什麼來代替你向他的奉獻給予。


有所求的愛,哪怕是要問一句,你愛我嗎,也是折磨人靈魂的。


你希望什麼,你不希望什麼,其實是你靈魂孤獨的體現。


人總歸是孤獨的,所以,他寧可去愛一隻狗,也不願對對方說出我愛你的話。


馬爾克斯《百年孤獨》中有這樣一句話:


無論走到哪裡,都應該記住,過去都是假的,回憶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復存在。就連那最堅韌而又狂亂的愛情,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種轉瞬即逝的現實!唯有孤獨永恆。


我們真的不必太過在意那些虛飾的所謂美好。任何的虛飾都是假的,其實一切的過去也是假的。


過去的美好是假的,那麼過去的噩夢也該被當作是假的。而孤獨,當是人生最高的境界。


所以,我們要活在真實中。


不欺騙自己也不欺騙別人,除非與世隔絕。


一旦有旁人見證我們的行為,不管我們樂不樂意,都得適應旁觀者的目光,我們所做的一切便無一是真了。


從現在起,我開始謹慎地選擇我的生活,我不再輕易讓自己迷失在各種誘惑裡。


我心中已經聽到來自遠方的呼喚,再不需要回過頭去關心身後的種種是非與議論。


我已無暇顧及過去,我要向前走。


你說話太過直白,引起了他人的誤解。這不是你的錯。這是你的坦率和心無城府,這不是你的弱點,而是你的優點。


你的錯,只是因帶著很大的情緒說的話,它猶如利箭,如匕首一般,是刺傷人的武器。


漫漫水流的壯景將會撫慰她的靈魂,平息她的心境。


河水從一個世紀到另一個世紀,不停地流淌,紛紜世事就在它的兩岸一幕幕演出,演完了,明天就會被人忘卻,而只有滔滔江河還在流淌。


她再一次俯瞰河水,心中悲傷如割。她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一次告別。


人生就如這河流。河水永不止息地流淌,不同的故事一次又一次上演,諸多的情緒讓我們把握不好人生的方向。


慾望之河,盛滿功名利祿紅塵!


我們總會陷入不可知的擔憂之中,甚至會陷入無休止的絕望之中。

愁緒滿懷,壓倒你多少雄健的理想!


人生的悲劇總可以用沉重來比喻。人常說重擔落在我們的肩上。


我們揹負著這個重擔,承受得起或是承受不起。


我們與之反抗,不是輸就是贏。


她的悲劇不是因為重,而是在於輕。壓倒她的不是重,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的輕。


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實。


當負擔完全缺失,人就變得比空氣還輕,就會飄起來,遠離大地,變成一個半真的存在。


生命屬於我們只有一次,時間不會為我們的歡笑或淚水停留。


在這樣一個瞬時性組構的世界裡,一切選擇都失去了充足的理由,一切結果都變得十分的合理。


幸福何堪?苦難何重?或許生活早已註定了無所謂幸與不幸。


人永遠都無法知道自己該要什麼,因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來生加以修正。


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檢驗哪種抉擇是好的,因為不存在任何比較。一切都是馬上經歷,僅此一次,不能準備。


我們只是被各自的宿命侷限著,茫然地生活,苦樂自知。就像每一個繁花似錦的地方,總會有一些傷感的蝴蝶從那裡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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