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的主治醫生救了她,她打電話借莫清錢,卻不知借多少

小說:她的主治醫生救了她,她打電話借莫清錢,卻不知借多少

我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他穿著白大褂,臉逆著光我看不清楚,很高,我推測有一米八。

我忍著疼痛問他,“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他調整了一下站姿,拉過椅子來坐在我面前,和我平視。我終於看清了他的臉,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眼睛,上揚的嘴角,一股濃濃的書卷氣,一看就是很溫柔的男人。

他說起話來不緊不慢,還替我掖了掖被角,“我路過那邊,就把你送醫院了,現在我也是你的主治醫師。”

我不知道我該說什麼,似乎一切的感謝的話都顯得很輕微,我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哽咽著說,“謝謝。”

如果不是他把我送到醫院,我這輩子可能也就走到今天了,我有幸再看見世界,都是因為面前這個人。

他笑了一下,嘴角上翹,“舉手之勞而已,不過你的傷口倒是讓我很好奇…像是劇烈的撞擊造成的,可以說說看怎麼傷到的嗎。不過算你運氣好,腿上骨頭沒斷只是崴到了。”

我不想把被小三和前夫打出家門這麼丟人的事情告訴別人,於是撒謊道,“我自己從樓梯上滾下來的…手機摔壞了,打不了120,我就自己走出來了,沒想到暈倒在半路上。”

他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我窘迫的低下了頭,我覺得他一定知道我在撒謊。

但他只是站起身給我調了一下吊瓶的流速,“那還真是不小心,對了,你的醫藥費我已經先替你付了一半,剩下的住院費用等你親人來了再交也行。”

我一愣,自己都已經是身無分文被攆出來的人了,哪裡有錢交醫藥費?至於他說的親人…孤兒院長大的人能有什麼親人?就在我尷尬之際,腦海裡卻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我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問他,“能用用你的手機嗎?我打電話給我朋友。”

他點了點頭,把手機遞給我。

我接過手機,播下那個早就已經爛熟於心的號碼。

電話那端接起來的速度很快,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問道,“喂?哪位?”

“林琪。”

在我說完自己的名字之後,那邊沉默了很久很久,就在我以為她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她終於開口了,“什麼事?”

“許蕾,你可以來接我嗎?”隔著手機,我感覺到了自己氣息的微弱和無力,我和徐蕾、莫清三個人都是從小在孤兒院裡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只不過在我高中的那年,我高考考上了陌城的一所大學,而徐蕾與莫清也因為陪著我,和我一起來了陌城。

也正是在那所大學,我認識了我後來的老公,也是我們大學校園裡的校草——齊佳。可是,那也是我往後悲劇人生的開始。

一情不自禁的想到這些,我終於忍不住嘆了口氣,感覺整個人的心從此又再度糾結起來。

齊佳?他怎麼就這麼絕情?可以至我與我肚子裡的孩子不理不睬,甚至可以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來對待我們。

過去的那些誓言都倒哪裡去了?那個賤女人真的有那麼好?好到讓他寧願放棄所有,只想與新歡兩人歡愛。

把身懷著幾旬的我,就這樣硬生生的扔在了馬路旁邊,我想到這裡,忽然覺得一整顆心都被緊緊揪在了一起。

任憑流出的淚水再冰冷,可是我卻只能選擇堅強,選擇獨自一人面對一切。

“對不起啊,林琪,”徐蕾沉默了一刻,終於忍不住輕咳了幾聲,對我道,“你知道嗎?莫清,他今天要去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服裝會議,而我作為他的合夥人,必須要陪著他。”

誰不知道,自從我一上大學,徐蕾和莫清因為落榜了高考,所以只能去讀服裝職業技校,好在兩個人都還很爭氣,共同在陌城的職業技術學校裡,學習兩人未來一生從事的服裝設計專業。

同時,他們的愛情之花也在那一刻開始萌發出了新芽,而我卻作為他們最好的朋友,只能默默地在一旁祝福著他們。

“那好吧,沒事,”我在電話裡,對徐蕾道,“知道你們夫唱婦隨,那祝你們幸福……”

我話還沒有說完,徐蕾卻打斷了我的話,並且用充滿疑問的語氣對我問道,“林琪,齊佳怎麼不去接你,你現在一個人在外面嗎?你和他怎麼了?他對你還好嗎?”

“我……”我一時間喉嚨竟開始哽咽了,我不清楚,自己要怎樣,才能把眼前的這件事解釋的更清楚,更加完美。就如同齊佳在我面前,用他蒼白無力的謊言,在我面前若無其事一樣。

“沒有,他不是不願來接我,”我強顏歡笑著說,“只不過今天超市裡面有點忙,我一個人在外面逛街有點累了,所以想找人陪陪。”

“哦?是嗎,”徐蕾充滿疑問的語氣,對我說道,我知道,她是在對我的話充滿著質疑和不屑,“林琪,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那個齊佳,你可要小心他,他是……”

徐蕾正要和我繼續說著什麼的時候,忽然一旁有人一把搶過了她手裡的電話,我聽見那人的聲音,好像是莫清。

“喂……”莫清的聲音剛一響起,忽然我就忍不住激動的對他道,“莫清,是我,林琪……”

“是你啊,林琪,”莫清聽見是我的聲音,很明顯,他的嗓音往上提了一下,我聽得出,那裡面是很明顯久別重逢的喜悅感。

我卻對於這樣的喜悅感,顯得有些無所適從,面對好不容易才得來的親情和愛情,卻在一夜之間,在我面前悄然而過。

這樣的不幸突然降臨在了我的身上,除了無能為力和手足無措之外,我覺得,自己彷彿比從前身處在孤兒院的時候更加孤獨。

“莫清,你可以借我點錢嗎……”我支吾和猶豫了好半天后,終於忍不住開口,對他說道。

目前,以我的處境,或者找人能借到我的醫療費的,就只有莫清和徐蕾了。

可是,我知道,以徐蕾一向習慣大手大腳亂花錢的個性,她每個月的工資縱然幾千塊錢,可是相比她驚人的花錢能力,她賺錢的能力簡直遜色太多了。

不僅一分錢沒存下,還時常總是要依靠莫清,才能滿足自己。

總之,徐蕾的為人,我是瞭解的。她能養活自己就不錯了,我又怎麼好意思找她借錢。

莫清卻不同了。雖然作為一名男生,他不用像徐蕾那樣,買各種高檔名貴的化妝品來粉飾自己;也更加不用著急買房子,因為莫清的養父母家裡很有錢。

而我,又不想欠人的情,特別是眼前的那個身材高大威猛英俊瀟灑的陌生人的錢。

聽見我在電話裡的聲音,莫清和從前一樣,一如既往的沉默了一會兒,對我欣然點頭,一口答應道:“好,要借多少?”

“多少……”莫清的突然問話,讓我一下子為難了起來,對於金錢本就毫無概念的我,卻在和齊佳在一起的時候,習慣了衣食無憂,不愁吃穿的日子,對於金錢也就早已經習慣了滿不在乎。

所以如今一問起金錢來,突然腦海中開始嘀咕,究竟應該說個怎樣的數額才最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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