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言
《香水:一個謀殺犯的故事》是由夢工廠和百代聯合出品湯姆*提克威執導,本*威士肖、蕾切爾*哈伍 德等主演的,改編自帕特里克*聚斯金德同名小說,講述了一位生在骯髒市井的嗅覺天才,為留存世上最完美的香味而犯罪的故事。
二、故事主線:
“十八世紀法國曾出現過這麼一個人
他叫讓.巴蒂斯特.格雷諾耶
他天賦異稟,又惡名昭彰
如果他的名字現今已被人遺忘
只因他的野心僅僅侷限於
在歷史完全不曾留下痕跡的領域
即轉瞬即逝的氣味王國”
影片幕啟,低吟的旁白
一瞬間將我們拉扯進入了十八世紀的巴黎。
故事開始於骯髒凌亂、臭氣熏天的巴黎魚市。
一個賣魚女突然發作,在一堆魚腸內臟上產下一個孩子,然後毫不在意的站起身來繼續賣魚,任憑幼小的生命自生自滅。
這就是讓.巴蒂斯特.格雷諾耶。
他的一聲啼哭,引來路人的圍觀,挽救自己,也將自己的母親送上了斷頭臺。
簡陋狹小、擁擠落魄的孤兒院,一群孩子企圖殺死襁褓中的嬰兒。
幸運的是,修女及時趕來,救下了嬰兒。
格雷諾耶再次活了下來。
5歲時他還不會說話,卻天賦異稟,能分辨成千上百的氣味。
平靜的生活直到他13歲時,被賣到了製革廠。
非人待遇的製革廠,並沒有打到瘦弱的格雷諾耶。
他頑強的活了下來。
一天,他的老闆帶他來到鎮上。
充斥著各種氣味的小鎮,讓他甘之如飴。
轉角間,他跟隨氣味遇到了一名賣杏子的姑娘。
沁人心脾的果香,點燃了生命中的執著。
他迷戀她,卻又不懂得留存。
慌張中他殺了人,香味稍縱即逝。
他開始明白自己的追求。
於是,來到巴爾迪尼的香水店,想要學會保存氣味的方法。
他嘗試提煉鋼鐵的味道、皮帶的味道、甚至貓的味道,可當他發現並不是所有氣味都可以保存下來時,瞬間倒地,一病不起。
味道是他的全世界,沒有味道,他的世界會坍塌。
在巴爾迪尼的指引下,他踏上了格拉斯的路。
他要去學習如何將味道保留下來,這是他畢生追求。
要配製出法老的香水,作為自己來到這世間的證明。
為了追求那樣純粹的美好氣味,他不管不顧,他殺害少女,他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沒有道德的約束,沒有利益的存在,沒有世俗的綁架。
12樁跟蹤與殺害,12具妙齡少女中提取的12種香味,他愈發興奮。
最終,他將香味的主調,鎖定在那個單純美麗的紅髮少女蘿拉身上。
女孩暴死,香水製成。
然而事情暴露,他即將被送上絞刑架。
他從華麗的馬車上走出,像一個貴族一樣迎接世人對他的懲罰。
完美的香水勾出人類原始的純粹慾望,人們視他為神明,瘋狂歡呼。
可他卻流下了眼淚。
“只要他願意
他手上剩下的香水
足以征服整個世界
他可以走到凡爾賽去讓國王親吻他的腳
他可以給教皇寫封香水信宣佈自己是新的救世主
只要他願意他可以隨心所欲
他手中掌握的這種威力比金錢、恐懼、或死亡更強大
可以激發人類的愛慕之心,所向披靡
只有一件事情是香水做不到的
它無法使他如常人一樣一般愛與被愛
那就見鬼去吧,他想。”
結尾,他來到出生的小鎮,將香水全部傾倒在頭上。
他成為人們眼中的“天使”,任憑迷失自我的人們將他啃食,一切化為虛無。
天亮了,生活還在繼續,沒有任何改變,只是街道上多了一套衣服。
影片戛然而止。
三、這世間的“香”與“臭”
全篇這樣費盡心力地描寫氣味,並通過反諷來體現這個世界的“香與臭”,運用“臭”與“醜”的諧音,大概是為了表現這個世界的顛倒黑白與“偽善”。
聚斯金德筆下18世紀的巴黎是全世界最臭的地方。無知的世人是“臭”的,有權勢的人用香水掩飾自己的“臭”,這些“臭人”聚在一起,互相交換臭味,形成了更大的臭,無比腥鹹的臭,世界的醜陋與黑暗都被一個“臭”字囊括其中。
世間的種種醜態被一個“臭”字,暴露無遺。
比如“街道散發出糞便的臭氣,屋子後院散發著尿臭,樓梯間散發出腐朽的木材和老鼠的臭氣,廚房瀰漫著爛菜和羊油的臭味;製革廠裡散發出苛性鹼的氣味,屠宰場裡飄出硫磺的臭氣,人們散發出汗酸臭氣和未洗的衣服的臭味。”各個身份,各個階級的人都在散發著不同的臭氣,都有著不同的奸詐與黑暗。
那見不得光的詭笑,那說不出口的邪道,那不敢正視的虛偽,都變成了這身穿在身上的、由陰暗之中釀成的、堅硬的臭氣外衣。
他們自己是嗅不到的,因為這就是他們產生的氣味,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臭氣種,反而覺得滿足與充實。
再比如,“泰裡埃輕柔地抱起他,沒有氣味的小孩不知羞恥地嗅他,情況就是如此!他要徹底地嗅他!泰裡埃倏地覺得自己散發出臭氣,身上有汗臭,有醋味和酸菜味,不乾淨的衣服有臭味。他覺得自己彷彿是赤身裸體,樣子很醜,覺得有人在盯著他看,最溫柔脈脈的情感和最骯髒的念頭在這個貪婪的小鼻子之前都暴露無遺。” 人們的偽善,那些不與自己利益掛鉤的人,拋出那張絲毫不加以掩飾的鄙夷醜惡的嘴臉。
當格雷諾耶在格拉斯殺死了最後一名少女之後,全城的人伴隨著驚慌、激憤、狂怒、歇斯底里的懷疑、絕望,恐慌了。“格拉斯市民就這樣發瘋地無所事事,焦急不安地等待著下一次謀殺。沒有哪個人對下次謀殺即將來臨表示懷疑。每個人暗地裡都期盼著嚇人消息的到來,唯一希望是這消息與己無關,而是涉及另一人。”冷漠與無知的不思進取的市民在這裡若隱若現地、無法拒絕地悄然出現,畫面就這樣強行刻畫在腦中,這口砒霜喝得真是神清氣爽。
如今的時代,每天都有眾多受階級和資本虐待的人無聲無息地死去,殘忍的商貿和私利交織著,做掉了一個又一個有名望的人······一切看起來無跡可尋,卻又相互交織,把所有的命案串併到一起,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同一個源頭——自私的冷漠的人性。
因為自私所以冷漠,因為冷漠所以不進行深入思考,越來越貧瘠的智慧,越來越安於現狀,越來越冰冷的心。
四、結論語
空洞的社會中,“事不關己”的大旗迎風飄揚,呼吸著懈怠的空氣,風中散發著銅臭和慵懶的氣息。新冠肺炎蔓延的今日,這樣的事件我們早已屢見不鮮,身心俱疲。
原來泯滅的情感,無關“香、臭”。它無色無味,是最危險的暴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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