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尋自由與浪漫,遙赴一場相思

追尋自由與浪漫,遙赴一場相思

一個時代的落幕,必然伴隨著星星的凋零,閃爍著的最後的光芒,向那個時代作最後地告別,穿越時間的隧道,星光愈發耀眼奪目。有些崇高,不需要時代去歌頌,時間自會成全一切;有些愛與自由,不用刻意為之,早已深入骨髓。

“那一天我二十一歲,在我一生的黃金時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愛,想吃,還想在一瞬間變成天上半明半暗的雲,後來我才知道,生活就是個緩慢受錘的過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逝,最後變得像捱了錘的牛一樣。可是我過二十一歲生日時沒有預見到這一點。我覺得自己會永遠生猛下去,什麼也錘不了我。”(公眾號:HallOfTheFame)

等不到老下去的那一天,奢望也來不及消逝,21歲時的王小波同樣也不會預見到星星會在45歲時凋零。擺脫日漸衰老的肉體,靈魂應該會永遠生猛下去,一如愈發耀眼奪目的星光。

追尋自由與浪漫,遙赴一場相思

自由騎士

人的崇高來源於思想的崇高,思想的崇高脫胎於自由的精神家園。一個充滿生機的自由的精神家園,在那個普遍沉默、普遍不自由的時代,是一劑特立獨行的濟世良方。追求自由是人的天性使然,被迫沉默是人的無奈之舉,當人被迫接受沉默的那一刻,自由成為一種奢望,自由的精神家園便也貧瘠不堪。

王小波是自由的騎士,也是自由的一面旗幟,追求自由,也鼓勵人們追求自由,追求精神的自由,也追求言論的自由。把自己想說的說出來,拒絕沉默,把自己不想說的藏起來,保持沉默,沉默與否,是自己的自由。王小波說自己是介於沉默與不沉默之間,在那個年代,沉默是一種普遍的態度,而不沉默則需要莫大的勇氣。太多的人迫於時代的潮流,迫於道德的倫理,被迫與群體一起保持沉默。性與情愛,是讓大多數中國人被迫沉默的話題,不敢提起。

王小波的《黃金時代》裡,充斥著描寫性愛的筆墨,也揭露了“文革”時期的荒誕。談及《黃金時代》,王小波說:“這本書裡有很多地方寫到性,這種寫法不但容易招致非議,本身就有媚俗的嫌疑。我也不知為什麼,就這樣寫了出來。”渴望愛是人之常情,性愛是人傾訴慾望的本能交往。在非性的年代,對於情愛這個話題,人們抑制自由的基因,保持沉默,選擇了集體遺忘,一如對“文革”荒誕現象的集體遺忘。

“知識分子最大的罪惡是建造關押自己的思想監獄。”

當思想被禁錮,自由被囚禁之時,王小波高舉自由的旗幟,打破沉默,喚醒被集體遺忘的記憶,用筆端劃開被迫的沉默,揭穿荒誕的事實,釋放出自由的“性”。

王小波算是個並不業餘的業餘作家,一個自由撰稿者,終究是遊離於文壇之外的局外人,在當時的環境下,並不會引起太多的迴響,只有經過時間的沖洗,人們才會不斷髮掘出其中的價值。

追尋自由與浪漫,遙赴一場相思

浪漫騎士

“你好哇,李銀河。”初識兩人的愛情,大抵是源於這一句平淡而真誠的浪漫開場白。王小波是一個自由騎士,也是一個浪漫騎士。有人說,有趣的靈魂和好看的皮囊,兩者總要佔一樣才好,王小波這個長得脫離正常審美的皮囊,與好看這兩個字實在是八竿子打不著,卻有著與眾不同的有趣靈魂,骨子裡刻著溫柔的浪漫。王小波在那個鉅變的時代,用筆端抒寫了一生的傳奇,也用才情收穫了浪漫的愛情。

王小波與李銀河的初識源於一篇《綠毛水怪》,兩人的相知相愛,是靈魂的相互吸引,外貌在兩人之間實在是種障礙。初見王小波,李銀河因為那篇《綠毛水怪》引起的內心的那點念想也歸於平靜,“當時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這麼醜。”

就是這樣一個脫離正常審美的人,追起女孩子來卻是少有人能企及的浪漫。那一封封情書,是樸實的浪漫,是誠摯的情愫。

“說真的,我喜歡你的熱情,你可以溫暖我。”(公眾號:HallOfTheFame)

“你的名字美極了,真的,單單你的名字就夠我愛一世了。”

憑著率真的性情與滿腔的愛意,王小波如願與李銀河走到了一起,王小波總能用他的幽默和浪漫化解所有李銀河對他長相的不滿。

“告訴你,一想到你,我這張醜臉上就泛起微笑。”

沒有膩人的濃糖巧克力,只是淡淡的清冽甘甜,讀來有些肉麻,細品卻是情真意濃。沒有精心雕琢的字句,只是情到深處自然流露,不加修飾的真實,恰恰是王小波的獨特浪漫。

“當我跨過沉淪的一切,向著永恆開戰的時候,你是我的軍旗。”

李銀河於王小波而言,是戰友,是戀人,是信仰,是沉悶夜晚的一掛星河,是光亮白晝的一襲雲彩。自由的騎士遇見了浪漫的愛情,向著永恆開戰。

“我的勇氣和你的勇氣加起來,對付這個世界總夠了吧?去向世界發出我們的聲音,我一個人是不敢的,有了你,我就敢。”

追尋自由與浪漫,遙赴一場相思

時間的長河中,大多數人早已隨著物質的世界慢慢腐朽,一點一點地衰老,但總有些人在時間長河的某一處生根發芽,長出一條條藤蔓,隨著時間長河地流淌不斷蔓延,生生不息。王小波的自由與浪漫,在時間的那頭,也在時間的這頭。尋一個寧靜的日子,逆流時間的長河,追尋王小波的自由與浪漫,遙赴一場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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