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狂人江南春会不会吞并新潮传媒,这个企业只能活6个月?


广告狂人江南春会不会吞并新潮传媒,这个企业只能活6个月?



这场新年伊始的户外广告的恐慌与萧条,分众传媒创始人江南春并不陌生。

17年前,也是一场全国性的传染疾病——SARS,将刚刚创业伊始的江南春和分众传媒逼上了即将倒闭的绝境。

17年后,自诩为“户外广告第二”的新潮传媒面临只能活6个月的危机,其掌舵者张继学宣布,裁员10%,裁掉500员工,包括20名管理干部。

老大和老二打价格战,分众传媒和新潮传媒打得鼻青脸肿——双方巨额亏损。

曾经打价格战的滴滴、快的合并了,美团和大众点评成亲了,优酷和土豆合一了……户外广告的这两位,是否也将走向合并之路?还是休养生息后,继续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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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独孤求败


在楼梯媒体领域,江南春掌舵的分众传媒已经孤独求败很久了。

2005年7月,当这位来自江南的胖子在纳斯达克敲响上市钟声的时候,谁也不会料到,国内楼宇媒体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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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月8日,分众以3.25亿美元收购行业第二聚众传媒,几乎统一了国内楼宇媒体。

而就在这笔交易的三天前,分众以3960万美元的价格收购框架传媒,将高端写字楼和公寓的电梯平面广告管道收入囊中。

随后的一年时间内,分众牢牢坐稳铁王座,业务范围迅速扩张到影院广告、高校平面媒体、网络广告、卖场数字广告等。

自此,国内的楼梯媒体领域,只知第一,不知第二。

分众的股价也迅速起飞。从2005年上市时的17美元,迅速涨至65美元,市值翻了三倍。

2013年5月,分众传媒从美股退市,退市市值为26.46亿美元。

2015年,分众借壳七喜控股,成功登陆A股,彼时其估值飙升至457亿元人民币。

和“中国传媒第一股”的概念类似,作为“中概股第一股”的分众,再次在资本市场收获颇丰。

2015年11月20日,分众传媒股价报收16.37元,成为最辉煌的回忆。

伴随着“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鼓点,VC的钱疯狂涌入各个行业,以摧枯拉朽的力量催生和孕育出多个新经济业态。

如果你想知道哪家公司风头正劲,只需要走进一线城市高档写字楼的电梯。在短短十几秒的电梯时间内,看看哪家公司最舍得在电梯屏幕上烧钱砸广告。

从1.0的海报、2.0的视频,3.0的投影,江南春和分众传媒,成为“新经济公司收割之王”。

2018年,猎聘、小米、美团点评、映客、51信用卡、同程艺龙先后上市,它们先后都通过分众,在拥挤的电梯间对观众进行密集轰炸。

世界杯期间,瓜子二手车、毛豆新车网、知乎、蚂蜂窝、铂爵旅拍等企业,轮流承包了高档写字楼的电梯间。

作为克劳特定位理论在中国的第一信徒,江南春在创业公司的创始人面前,往往扮演着教父的角色。

拿着VC的钱,创业公司最需要的就是短时间内引爆品牌,从而吸引第一波用户。

每一位创业公司的玩家,都愿意让秘书协调自己的时间,只为了可以面见江南春,听他面授机宜。

2018年7月,阿里以150亿元人民币战略入股分众传媒。阿里以10.3%的持股份额,成为仅次于江南春的第二大股东。

有了阿里的支持,分众的股价上升至10.87元,成为自2018年以来至今的最高点。

分众的年报显示,2018年,营收145.51亿元,净利润58.28亿元,净利润比高达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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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鲶鱼”新潮


就在分众在铁王座上孤独的时候,一个挑战者出现了。

四川成都,安逸巴适的天府之国并没有融化掉张继学的创业之心。

2013年,在创办的《新潮》杂志声名鹊起后,张继学将目光锁定在有超高净利润、但市场远远没有饱和的电梯媒介。

张继学看到的,是一个伴随新经济崛起而迅速壮大的千亿市场。这个市场,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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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BAT等互联网一二线梯队的流量衰竭,以TMD、二手车、共享汽车和单车为代表的新经济业态,正在催生线下媒体成为数字化的流量级平台。

中国线下媒体数字化,会出现类似于在线广告一样:通过标签筛选,竞价交易,自动传输等步骤完成广告交易。

除了张继学,新潮传媒的合伙人还包括庞升东、梁春华、王文钊、杨震、舒义等人,其中庞升东和舒义是互联网圈熟悉的名字,前者是51.com和2345.com的创始人,后者则是互联网广告圈知名公司力美科技的创始人。

可以说,新潮从创立之日起,就充盈着挑战的血液。

拿着9000万融资,来自西南腹地的新潮开始了跑马圈地。

北京西单国际大厦、上海中海御景熙岸、广州珠江新城,剑指一线城市核心地段,打法快准狠。

虽然在2018年,新潮传媒创始人张继学仍要在公开场合,不时澄清自己的创业初心——无意和老大哥分庭抗礼,甘愿做一条鲶鱼。

但明眼人都知道,战火已经硝烟四起。

2018年4月,新潮传媒向全国营销中心各部门印发了一份《关于全面争夺分众亿元级客户的通知》。《通知》指出,新潮传媒将采用广告补贴的形式抢占头部客户。

从这份通知看,新潮传媒将争抢的目标锁定在2015年到2017年当年投放分众传媒金额超过1亿元的客户,方式包括:凡是客户广告决策人与新潮合伙人见面,即可获赠价值1000万元新潮广告资源;同时在价格上新潮在该客户与分众传媒合作价格的基础上,直接打5折。

2018年11月,新潮传媒获得了由互联网巨头百度领投的21亿元人民币融资。

据不完全统计,在短短的几年里,新潮传媒获得的融资已经超过50亿元。

值得一提的是,百度向新潮传媒投资的同时,还有一个“对赌条款”,条款要求新潮传媒在2019年总营业收入达到25亿,并且提出了成本支出方面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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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收割者的悲声


自称“行业老二”,挑战老大的做法,在营销界并不罕见。对标行业老大,既可以获得天然的流量和关注度,又可以锚定竞争者,打响价格战。

与此同时,新潮传媒是否担得起”行业老二“这个称谓,仍要画一个问号。

2018年初,一篇《华语传媒董事长周柳燄:我们才是电梯媒体第二,已进入上市辅导期》在投资界引起巨大反响。华语传媒董事长周柳燄痛批新潮,表示华语传媒每年营收有2到4亿,自己才是中国电梯媒体中无可争议的老二。

电梯梯位的位置、数量、可触达人群,成为最核心的竞争指标。


尼尔森的调研数据显示,从核心城市、核心楼盘覆盖率上看,分众传媒是绝对龙头占70%以上,紧随其后的是华语传媒和精视传媒第三,新潮传媒排名仅为第四。

跑马圈地的烧钱战之后,一直亏损的业绩始终是新潮的痛。

新潮传媒2016年的营收为7142万,2017年达到2亿,到2018年这一数字变成了10亿。


目前,新潮的数据是在全国100个城市,有60万部电梯智慧屏,每天覆盖2亿中产家庭人群。


2019年的3月份,张继学表示,新潮传媒的目标营收是30-40亿,要“以几何级的速度,打破梯媒长期以来的垄断格局”。


但随着资本市场VC的风停,电梯媒介行业迎来它的至暗时刻。


以分众为例,从2018年2季度起,分众就开启了强势的扩张,电梯类媒体资源点位数由 2018 年一季度末的 160万个增加至 2019 年第一季度末 275万个。

与之对应单季营业成本由9.1亿增长至16.5亿,增幅80.24%, 年度增加成本30亿。

2019Q1,分众一季度收入下滑11.78%,净利润大幅下滑71.81%。

经过扩张,分众电梯点位已经达到新潮的4倍。其中,对标新潮的梯内“竖屏”已达到30万 ,一线城市高于对手,二三线持平,三四线较少,从数量和质量上碾压新潮传媒。

江南春深知,在没有造血能力的情况下,在宣传和市场方面过于激进,资金链风险就会空前加大。

随后,分众踩了急刹车。2019年前三季度,分众用于购建媒体设备所支出的现金相应减少, 较2018年同期减少8.68亿元。

分众预计2019年度净利润17.51至20.51亿元,同比下降69.94%-64.79%。截至发稿日,分众股价在5-6元之间低迷徘徊。

即使手握10亿现金,在裁员的内部讲话中,张继学表示,新潮目前一个月的广告位租金就要花1亿元左右,人工工资支出达4000多万元。

此次突然爆发的疫情,成为新潮急途狂奔中的那一脚急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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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吞者的游戏?


2019年4月,雄安,在2019互联网哲学学习会上,江南春分享的主题是“人间最大的真理是因果”。

在中国的互联网发展史上,江南春早已经历过2000年的泡沫破灭。彼时上海滩IT届最大的广告代理商——销售收入达1亿元的永怡传播,就因为曾经潇洒烧钱的IT网站受到资本冷遇,一夜之间元气大伤。

“人活着总要有梦想,能亲手敲响纳斯达克的钟声,就是我多年的梦想。现在你却劝说我亲手撕碎自己的梦想。”2015年11月,已经通过纳斯达克递交了第三次IPO说明书的聚众传媒CEO虞锋,悲情地告诉江南春。

同样气质浪漫但行动非常理性的江南春却说,“纳斯达克并没有钟,只有一个按钮,我去按过了,一点儿都不好玩。”最终,聚众传媒以3.25亿美元的价格卖身分众。

价格战的当下,华语传媒、城市纵横已进入上市辅导期,新进入者梯影传媒也获得了红杉、IDG等知名投资机构共1.45亿元的投资。

曾经杀伐决断的江南春,是否会继续长袖善舞,将这些竞争者一一纳入麾下,千亿市值的老大哥分众,在和第二梯队的竞争者之间,又要演绎怎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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