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什麼樣的災難降臨,只要生命還在,生活總要繼續。活著,就是這世上最美麗的事。
而有個人卻願意放棄這世間繁華,只是為了永遠守護那份屬於你的“美麗人生”。
01
這是圭多告訴我們的,也是每一位父親做給我們的。
時隔23年,那個豆瓣評分9.5的永恆經典影作《美麗人生》,以4k重映的方式,又一次娓娓道來那戰爭洗禮下的歲月信條。
戰爭的大背景,愛情的主線條,卻滿滿的都是父子深情。
戰爭有多可怕或許是和平年代的我們所無法體會的,那時候,人間煉獄的戲碼可能隨時在你的身邊上演,儘管你只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小鎮書店老闆,只想和妻子兒子平凡無憂地活著。
但只要你是納粹眼中生來低微的猶太人,你就沒法逃離那個年代的悲慘遭遇。無論青年,老年,還是年幼無知的孩童……
5歲的約書亞在和父親圭多在踏進那滿載人群的車廂之時,眼前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新鮮和陌生的。
“爸爸,我們要去哪裡呢?”
“媽媽在哪?我們為什麼不在一起”
一個自小在其樂融融中成長的小男孩,突然面對一副副寫滿了飢餓、恐懼、死亡的生面孔,也許只能死死拉著父親的衣袖躲在身後,吵著鬧著要回家,要媽媽。
不忍與疼愛讓圭多當即就對兒子撒下了一個“逆天大謊”。
“親愛的,這其實是個遊戲。”
“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次旅行嗎?這就是爸爸給你準備的驚喜。”
“在這個遊戲裡,你要學著不吵不鬧,不哭不叫,不要媽媽,不要點心,不能退出,這樣你就可以獲得闖關所需要的分數。”
“誰能得到1000分,誰就會贏得比賽。”
“你如果贏了,就會得到一臺夢寐以求的坦克。”
這一切如果都是真的該有多好,只是它很美也很脆弱。
為了讓兒子真的相信這一切,圭多成了“遊戲”的策劃者,無時無刻不在用“遊戲”的語言向兒子解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在這對父子的“遊戲世界”裡,一切殘忍和血腥都變得那樣的“有趣”與“歡樂”。
到處訓誡人的納粹軍官是“遊戲規則的發佈者”,無禮的謾罵是“為爭第一而煩躁的脾氣”,終日的苦力是“每一項積分的任務”,就連殘暴的毒氣室、焚屍爐都可以解釋為“嚇唬小孩的惡作劇”,“只有膽小的孩子才會被耍的團團轉”。
暗無天日的集中營裡,過著非人生活的圭多每日做完苦力都累的無法站立,卻還在告訴約書亞自己即充實又快樂,因為又拿到了可觀的“分數”,甚至期待著明天的“關卡”。
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圭多為兒子編織了一個愈發豐滿、愈發真實的遊戲世界。冰冷黑暗的集中營裡,僅憑羸弱的身軀,圭多依然為兒子築起了一道愛的圍牆。
裡面沒有恐懼、沒有黑暗、沒有殘忍、沒有血腥,有的只是孩童般的遊戲世界,只屬於約書亞一個人的“美麗人生”。
只是一切的美好都結束在那個夜晚,那個光明即將到來前的黑暗拂曉。
解放的前夜,圭多決定帶著妻兒逃走。於是約書亞的遊戲最終到了“決賽的時刻”。
“最後的決賽裡,躲在這個鐵櫃裡,只要不被發現,我們就是最後的勝利者”。
兒子堅定地相信父親說的每一句話,因為他想贏,他想要作為“獎品的坦克”,更想見到媽媽為他一起“歡慶勝利”。
可一吻竟成了最後的訣別。
圭多在尋找妻子的路上被納粹士兵發覺,被押送的他最後一次走過了兒子躲藏的那個鐵櫃。
腦後就是噴火的槍口,他卻做出了極度滑稽可掬的動作,悠閒地踱著步,並對透過縫隙偷看他的兒子做了個鬼臉,引得兒子露出了笑臉。
一聲槍響之後,這對父子的“遊戲人生”最終劃上了句號。
一個平庸的猶太青年,直到生命的最後時刻都在為兒子編織著美麗的遊戲之夢。他竭盡一切,用盡所能,甚至付出生命都不願讓兒子過早地看見這世界悲慘與黑暗的本來面目。
他像一支火把,為兒子溫暖照亮了人生。
所謂父愛,不過如此。為了你,我願成為這世上最大的“謊言家”。
02
敘利亞的漫天炮火直至今日仍在侵蝕踐踏著這個國家的尊嚴。中東文明的“新月沃土”如今卻因利益集團間的紛爭與糾葛在經歷著煉獄般的折磨。
資源、宗教、黨派勢力都是戰爭對壘雙方爭鬥的焦點,只是百姓的痛苦卻無關乎勝利最後的歸屬。
殘缺的樓房、燒焦的土地,公路旁的滿目瘡痍、沿途餓殍,都不是任何一部戰爭題材的劇作所能描繪出的慘狀。
而此時,薩瓦爾一家住所中,一位敘利亞父親卻在空襲來臨時和孩子一起哈哈大笑。他“哄騙”自己懷裡的3歲女兒外面的爆炸聲是煙花與玩具槍,並和她約定要在每次聽到爆炸聲哈哈大笑。
你看,這就是現實版的圭多,在艱難時刻,只要能守護孩子心中的那一方淨土,每位父親都願當一名謊言家。
人生太過殘酷,總能在不經意間讓我們悲痛地猝不及防。
戰爭之下的孩童們本就經歷著這個年齡段不該承擔之痛,即便如此,父親卻總能用最完美的謊言來替孩子們承擔這一切,盡力維護著童年無憂的美好。
他們也許沒有母親愛的細膩,甚至不會將愛掛在嘴邊,但只要你需要,他們就會站出來替你披荊斬棘,遮擋風雨。
於是活在美麗世界的孩子心目中,父親也許就是他們的X教授,縱使孩子性格古怪與常人不同,總能收穫來自父親的耐心和讚許。
父親也許還是他們的鋼鐵俠,拯救世界重任在肩也從不耽誤他們愛自己3000遍。
03
只是大多時候,沉浸與父愛之下的我們都忘記了,他們也只是平凡人而已。
泰國短片《我的爸爸是個騙子》裡,小女孩總愛在作文裡誇獎自己的爸爸。
在她的眼中,爸爸是無所不能的超人,總是西裝革履,英俊瀟灑,機智聰明,還總會滿足自己的各種心願。
然而現實中爸爸卻是一個在職場處處碰壁的Loser。
為了給女兒更好的生活,四處面試投簡歷的他還要到處打零工,幹苦力,省吃儉用不忍花錢。
拖著疲憊的身軀趕著末班車回到家中卻仍會擦去汗水,精神抖擻地站在女兒面前,願意耐心地和女兒交流,盡最大能力解決女兒遇到的一切問題。
爸爸也許不是超人,但為了你,他們願意學會做任何事。
04
是的,他們願意為你卸下一切的防備,去改變原本的那個自己。
意大利足球球星巴洛特利是個出了名的“壞小子”,因為他總是有著不同常人的思考模式,於是在場上場下總做出匪夷所思甚至令人大跌眼鏡的舉動。
他曾在球場之上面對必進球時突然停下來“思考人生”,還因燃放煙花而炸掉了自家的浴室,甚至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誇張言論(巴洛特利曾代表意大利國家隊在世界盃比賽前向伊麗莎白女王“索吻”)。
這一切的一切彷彿都為巴洛特利帶來了無限的來自外界的壓力,使得“出道即巔峰”的他一點點揮霍著上天賜予他的寶貴足球天賦。
如今年近而立的他也漸漸淡去了身上的光輝,逐漸走向平庸。
只是這樣一位總是將自己身處輿論漩渦中的“巴神”,面對自己的女兒皮婭的時候,卻也極盡父親般的溫暖。
也許是幼年遭受遺棄的經歷讓巴洛特利在這個種族主義依舊猖獗的國度裡,對於親情有種更為深沉的體會。或許只有在皮婭面前,我們才能看到巴洛特利不為人知的一面。
在迴歸自己家鄉球隊佈雷西亞的首場比賽裡,賽前的入場儀式中巴洛特利緊緊抱著自己7歲的女兒皮婭入場直至比賽開始前。
可愛的皮婭側身靠在父親的肩膀上,父親則用溫暖的臉頰靠著自己。小皮婭滿臉都是幸福的笑容,而我們也分明在巴洛特利的眼中看出了閃爍的動情目光。
孩子,不管別人怎麼看我,我也永遠都是最愛你的父親。
05
都說時間是最讓人猝不及防的東西,它晴時有風,陰有時雨,任誰也無法估摸預計。
我們既爭不過朝夕,又念著往昔,卻總在歲間的蹉跎中迷失了自己。
然而總有一天,我們終究還是要長大。
在《美麗人生》的片尾,成年後的約書亞回顧當年的童年時光,一字一句地這樣說著。
“這是我父親所作的犧牲,這是父親賜我的恩典。”
“無論什麼樣的災難降臨,只要生命還在,生活總要繼續。
活著,就是這世上最美麗的事。”
多年以後,長大了的約書亞最終明白了父親所為他出的一切,這美妙的“童年騙局”裡充滿了愛的動容。
如果說我們的人生是一部內容翔實、情感厚重的電影,那父親也許會是那個演技最棒的配角。
他也許會說各種各樣的謊,滿身疲憊卻騙你說不累,咬牙苦撐卻微笑示你,省吃儉用的同時還怕你捨不得花錢,病痛纏身還在擔心你是否身體康健。
這就是深沉的父愛,為了你為了整個家,他願收起一切的脆弱,用最厚重的臂膀扛起一切的分量。
我曾看過一個對父親最殘酷的註釋。
“成年人的生活,都是泥沙俱下,但在你面前,他只會笑著說輕鬆。”
那個“騙”你最深的他,也是愛你最深的。
如果說父愛是一個處心積慮的彌天騙局,那麼希望你也能聽到這段專屬於父親的畫外旁白。
“我雖心懷真誠,然只因為你,瞞天瞞地,我亦我所不能。”
記得給父親一個大大的擁抱,讓他也能卸下一切重擔,感受你回饋於他的愛的力量。
在你人生這場大戲裡,他的“演技”配得上你回饋於愛的“奧斯卡”。
歲月是一場有去無回的旅行,不必懼怕人生的苦難,有愛就能雲淡風輕。
相信我,他愛你真的不止3000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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