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7 小說:我喜歡的男人像小刺蝟一樣,又堅硬,又柔軟

小說:我喜歡的男人像小刺蝟一樣,又堅硬,又柔軟

肖邦聽說季孰去請小翠了,頓時手足無措,在家裡走來走去,如同一隻沒頭的蒼蠅。這會子他又站在鏡子前左看右看,但自己怎麼看怎麼是個糙漢。

人人都是顏狗,黃子純覺得小翠也不理外,所以她決心為肖邦做一套變裝大改造。韓劇裡面不是經常出現這樣的情節嗎,男主人公帶著女主人公去造型店,當原來土包子模樣的女主人公換裝出來,男主人頓時眼前一亮,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一瞬間就愛上了女主。

讓小翠看到肖邦變身之後,小翠眼前一亮,到時候不就水到渠成了嗎?

說幹就幹。黃子純拿出薄刀片,讓肖邦先把自己滿腮幫子的大黑鬍子全都颳了,眉毛也修了一修,又拿剪刀把他油膩打結的長髮剪成了寸頭。她將從皂莢樹上摘下來的皂莢讓肖邦狠狠洗了幾遍臉,將他常年風吹日曬藏汙納垢的臉洗的煥然一新,又在他的萬般拒絕之下,給他噴了自己從花瓣裡提煉出來的香水。

肖邦的衣服多以毛皮為主,顏色深穿起來顯得臃腫,黃子純將季孰的一件天藍色的大長袍子拿了出來,按照肖邦的尺寸,將腰身改寬,袍子底長略微縮短,斜襟紋路開成貼合他的走向。肖邦半信半疑地換上,銅鏡裡赫然出現了一個白麵平頭的俊書生,在黃子純看來頗有民國民主革命青年的氣概。

小翠季孰大鵝一行人來的聲勢浩大,小翠一看到站在鏡子前的肖邦,登時闖進他懷裡嚎啕大哭起來,哭的肖邦莫名其妙,卻看到身後的季孰不知為啥暗暗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小翠端詳他的臉:“季大哥,你果然瘦了,臉都白了。”她望向他的寸頭:“怎麼連頭髮也沒了!”

小翠扶著他坐到椅子上,握住他的手:“肖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送終的。保證你在死之前過得開開心心地。”說罷,又開始掩面哭泣。

等等,這怎麼不按照劇本走?韓劇裡沒這個情節啊?黃子純感覺事情逐漸失去控制。便裝的套路都是相似的,奇葩的愛情卻各有各的不同。

“小翠,你別哭了啊?我沒有要死啊?”肖邦趕緊用袖子給小翠擦眼淚。

小翠用憤怒的眼神看一眼季孰,,卻發現季孰和黃子純早就逃之夭夭到帳篷外了,後知後覺想把手鬆開,卻發現手被緊緊地攥在肖邦粗糙寬大的手掌裡面,怎麼也抽不出來了。

“小翠,以後俺的西瓜就是你的西瓜,你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

“好啊。”小翠想到肖邦非但沒死,自己還可以繼續來找他,她心裡一下子開心起來。

“你想吃多少飯,就吃多少飯。”

“好啊。”她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臉上出現了紅暈。

“想什麼時候來俺家,什麼時候走,都隨便你。”

“好。”

小翠一邊應答著,一邊質問自己到底是給肖邦的白食給迷惑了,還是肖邦真的挺俊的。他今天眼睛格外的亮,颳了鬍子的嘴邊笑起來有兩個梨渦,嘴巴紅紅的,看起來比香腸還要好吃,要命的是,他整個人香香的,小翠感覺自己像只蜜蜂,已經愛上這個花朵一樣的男人了。

“可是,可是我沒有少數民族姑娘好看,我也不會跳舞。和她相比,我就是一隻普通的螞蟻,總有一天,你會和別人結婚……”小翠心下黯然。

“我怎麼會和別人結婚!”肖邦急了:“我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你是螞蟻,那也是螞蟻裡的蟻后,我就是你的小工蟻,把食物馱回家全給你吃!”

小翠看著他,忽然就安定下來了。她這些年顛沛流離,人生少有這樣的溫柔安靜時刻。她摸摸肖邦的板寸頭,軟軟的熱熱地,有一點點扎人:“像小刺蝟一樣。”她輕輕笑起來。

這個小刺蝟於是得寸進尺,也摸摸她的頭,在她腦門上輕輕親了一口。

兩個人就如同黃子純說的,去甲腎上腺素同時飆升,心臟在同一時空和維度裡,一起紅著臉共振了。

冬天就要來了,草原上的草逐漸凋敝,黃子純知道,遊牧民族人的冬天均靠存糧,很少有額外收入,為了減少肖邦的過冬負擔,也為了避免自己成了電燈泡,黃子純和季孰決定趕在冬天大雪之前離開草原。

肖邦給他們僱了一輛可靠的馬車,他們決定直接趕往原本的目的地歧遠縣。上了馬車車伕揚鞭之事,倆人從馬車上探出頭來道別,在漸漸遠去的風景了,小翠和肖邦拉著手,在他們的視線裡變成越來越模糊的兩個小人兒。

“噯,黃子純,“季孰私下裡在沒有旁人的時候,就會叫她的真名,我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心裡也有個你說的那個什麼素,”他一邊向黃子純靠過去,一邊想要像肖邦似的,把頭靠上黃子純的肩膀上。

黃子純因為積蓄無多,正在清點餘量和銀票,結果點越少,越少越覺得心裡著急。她一把推開季孰的臉:“什麼素?你這個人連包子都不吃素,”她攤開手:“給我看看你還剩多少錢。“

季孰心裡警鈴大作:“你別想動我的血汗錢。”他心想,自己還要好好攢錢娶她呢,這錢絕對不能動!之前被小翠已經敲詐了十兩銀子他已經悔恨萬分了。

看著季孰將包裹死死抱在懷裡,黃子純覺得這個豬隊友真是摳門到家了:“不看就不看,誰稀罕你的錢吶。”於是繼續氣呼呼地繼續算自己的賬目了。

車伕是好車伕,馬也是好馬,一行人兩天兩夜不眠不休他們終於到達目的地。歧遠縣是亞熱帶季風氣候,同草原上的冬天完全不同,這裡冬天氣溫一般在二十幾度左右,夜裡最低溫度也有十度,剛下車就讓人感到春風拂面,心情為之振奮。可惜剛和車伕道別,就下起了滂沱大雨。

他們找了家旅店,一下子就花掉了一個大洋,令季孰十分心疼。黃子純決定將原來的畫廊生意重新張羅起來,有了收入日子才好細水長流。季孰表示同意,他現在因為要攢禮金,所以提到賺錢的事情,比誰都要上心,當即就拿出筆墨紙硯摩拳擦掌開始作畫。

雨小了一點,黃子純撐一把油紙傘準備到街上看看有沒有待出租的店鋪。歧遠縣是本國西朝和鄰國東朝的邊境之地,貿易往來頻繁,人口流動較大,出租的鋪面往往一店難求。她問了一圈,店鋪裡的人大多是本地人或者已經租出去的鋪面,想要立即租到稱心如意的房子看來沒有在臨風縣那麼容易。

說來也巧,她走到一家人聲鼎沸的鋪子前,看到排隊的從屋裡拍到了街上,沒帶傘的人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淋著雨。問了隊伍末尾的人才知道,這家店正是要出租的,房東正挑著房客,一個個面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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