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介紹的是一部上映於1998年的俄羅斯愛情電影。
它由多國聯合攝製,耗資4600萬美元,首映式在克里姆林宮,是蘇俄影史上規模空前的巨片,它的上映成為當年俄羅斯影壇最為重要的事件。
一位評論家指出——“影片的前半部使人笑出了眼淚,後半部則會讓人帶著痛苦的微笑”。
二十多年過去了,提起愛情電影,很多人還會想起這部。
電影的開頭,1905年,一位母親在給兒子寫信。
而此時,她的兒子正在軍營裡受罰。
因為不認同教官“莫扎特就是個狗屎”的說法。
一個倔強的孩子。
就當觀眾一頭霧水之時,鏡頭回到了過去。
這是一個倒敘結構的電影。
跟隨母親的筆觸,我們回到了20年前——1885年的沙皇俄國開始。
一列開往莫斯科的列車上,在同學的嬉鬧中軍校生安德烈偶遇了美國女人珍妮,一張舊照片,一把損壞的摺扇,成了兩人交換默契的事物,而安德烈也喝得大醉被處罰。
到達莫斯科後,珍妮以歸還安德烈遺落的照片為由,來到軍校再次見到了安德烈,也“順便”認識了校長德拉洛夫將軍。
珍妮來莫斯科是有目的。
在19世紀中期,工業革命的浪潮高漲。美國發明家羅伯特製造了新型伐木機,希望將機器開進俄羅斯西伯利亞伐木賺錢。他從美國請來風塵女子珍妮,讓珍妮冒充自己的女兒,妄圖通過珍妮的美貌和交際手段騙來莫斯科政府下一筆投資。
計劃能否被通過,取決於莫斯科大公。而德拉洛夫將軍是莫斯科大公身邊的紅人。
很顯然,如果能結識德拉洛夫,伐木機項目更容易通過。
珍妮以羅伯特女兒的身份接近軍校的校長拉德洛夫將軍,她駕輕就熟的謊言和討人喜歡的微笑很快就博得了將軍的歡心。
如果火車上與安德烈的相識是巧合,那認識德拉洛夫將軍都已在珍妮的掌控之中。
當珍妮的計劃順利進行的之時,一系列意外讓她措手不及。
她與安德烈每一次見面都印象深刻,一起遊戲、喝酒,一起開懷大笑。
她不知道那個火車上的年輕軍校生,到底是在哪一刻獨自為她墜入了愛河。甚至為了她去決鬥,把自己弄傷,差點離開軍校。
這是安德烈的第一次衝動。但最終被珍妮的一個吻化解。
而另一邊,拉德洛夫將軍被珍妮的魅力吸引,也愛上了開朗活潑的珍妮。當然,珍妮拿到投資的計劃也即將成功。
終於,拉德洛夫將軍決定去求婚。他覺得學生安德烈的英文比自己好,便讓安德烈替自己念給珍妮求婚的情書。
到達珍妮家後,安德烈與珍妮四目相對,順著德拉洛夫的鋼琴伴奏,開始念情敵的表白詩。
替情敵表白。
安德烈該何去何從?
也許很多人會以為接下來這樣的場景將會是這樣。
安德烈替將軍念英文情詩,用將軍的臺詞傾訴自己的心聲,眼神深情而幽怨……
但你只猜到了開始,卻沒猜對結局——情詩唸了一半,托爾斯泰憤然脫稿,清晰堅定地說自己的心裡話:
珍妮和冒牌老爸也尷尬無言,小夥子卻自顧自地把要說的說完,昂著下巴一個立正出去了。
這是安德烈的第二次衝動,他冒犯甚至愚弄了將軍。
德拉洛夫將軍不僅是軍事學院的校長,而且是帝國有名望的將軍,與莫斯科親王以及沙皇都有著良好的私人關係。
毫無疑問他捅了大簍子!
安德烈走後,珍妮淚流滿面的問自己的冒牌老爸:哪怕你有一點明白,這個年輕人今天為了我做了怎樣的事情嗎?
但安德烈這次是幸運的。
因為在學校的預先定好的莫扎特歌劇《費加羅婚禮》大型演出中,安德烈是主演,所以暫時免於被開除。
珍妮在安德烈表白之後第一次來到他的家裡。也許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命運帶她來到了這裡僅此而已。
經過一連串的誤解後,他們終於接受了對方的愛。
從列車上開始,珍妮都是逢場作戲,到後來才被她本來蔑視的孩子氣的安德烈所震撼,她終於發現世上真的有交易之外的東西。
那一夜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兩人真正在一起的場景。
......
安德烈作為主演給莫斯科親王獻唱歌劇,一切都彷彿進行的那麼順利。
然而悲劇才剛剛開始。
演出休息時,他聽到珍妮對將軍的曖昧解釋,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
不聽珍妮的任何解釋,只是一味的逃離現場。
此刻外面下著大雨,隊友們在一個未知角落找到了傷心絕望的安德烈,把傷他帶回了演出現場。
安德烈在臺上看見安娜與德拉洛夫表面上的談笑風聲,卻不知其實安娜在為他求情。
他再也按奈不住心頭的妒火,拿起琴絃,衝下舞臺,襲擊了德拉洛夫。
而這,是安德烈為了愛的第三次衝動。
這一次,事情終於到了無可挽回的境地。
安德烈被定義為襲擊觀看演出的莫斯科大公,發配到西伯利亞荒原服苦役。
安德烈在押解著犯人的車廂裡淚流滿面的唱著軍歌,年輕的軍官們為他送行。
這一幕,是真正催淚的片段。
珍妮趕上了最後的送別,但卻沒能和安德烈見最後一面。
因為她沒有一個探視安德烈的身份,既不是他的妻子,也不是他的親人。
不知此刻的安德烈有沒有後悔,如果他不那麼衝動,給珍妮一個解釋的機會,也許人生又是另一個結局。
但
這一切沒有如果!
十年後,羅伯特的伐木機經過了俄國政府的審批和投資,“西伯利亞的理髮師”終於可以轟鳴著駛在西伯利亞的叢林間。
珍妮也有機會踏上安德烈流放的那片土地機會。
十年的等待,珍妮終於可以見到她心愛的安德烈,她此行的目的是尋找安德烈並帶他離開這裡。
來到安德烈的住所後,她沒有見到任何人,卻發現安德烈已經與一心愛慕他的女僕結了婚,已經是幾個孩子的父親。
一切都晚了。
那一刻,她傷心欲絕,策馬揚長而去,並決定守住一個人的秘密。
而此時,山那邊正在工作的安德烈好像心靈感應般衝出西伯利亞的茫茫森林,他看見心愛的女人在原野上奔馳。
就這樣深深的望了過去,忘了很久,眼睛抽搐了一下。
他沒有選擇再“衝動”一次。
安德烈不再是那個英俊而熱烈的軍官,他滿臉鬍子,貧窮,成了一位獵人,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太多滄桑的痕跡。
終於低下頭,點了一根菸……看著珍妮在原野的盡頭消失。
影片的結尾,那個倔強的小夥子終於撼動了教官,教官屈服了。
當小夥子摘掉面具的瞬間,露出了一張和安德烈一模一樣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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