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9 小說:發現她被劫後,她的未婚夫派精兵強將將她安全接回府中

小說:發現她被劫後,她的未婚夫派精兵強將將她安全接回府中

他沉默了片刻,接著說道,“其實,普天之下,想害虞寒卿的人真心不少。他的門客雖然能護住他,可是未必會分出心來花費精力保護你。如果你有一天還是入了三王府,就做好隨時送命的準備吧……不過你現在在我手裡,也沒有回去的可能性了。”

凌江蘺回嘴道,“那可不見得。”

“怎麼不見……”

徒然這句反問還未說全,便忽覺坐下駿馬一陣嘶鳴,而後突然失去了控制,若瘋癲一般直立而起。四周馬蹄聲顯,驚慌之間凌江蘺想四周瞥了一眼,只見四周皆能隱隱看到聚集而來的騎兵。

徒然伸手扣住凌江蘺的腰,盡力拉緊韁繩,可這馬絲毫不受控制。待得追兵靠近,徒然反手一拍馬鞍,帶著凌江蘺騰空而起,像東方掠空而出。以迅雷之勢奪了一人之馬。

但這對人馬配合緊密無間,在他起身奪馬的瞬間,就已經擴大了包圍圈子,堵住了東側的那一絲空隙。

徒然逃離無法,索性勒馬停在原地。

他眯起眼仔細辨識,之後出聲道,“寒狼鐵騎?”

“寒狼鐵騎?”凌江蘺一頭霧水,聽名字是很霸氣的樣子。

她眯起眼睛細細觀察,只見周邊這群騎兵皆是毛色純黑的高頭駿馬,一看便知絕非凡品。馬上之人身著寒鐵硬甲,臉上的面具遮住了唇部以上的五官,只能看到下巴的曲線。身軀挺直,氣勢沉凝,整個人若出鞘的劍,卻又是重劍無鋒。

聽聞她疑惑自語,徒然倒是頗給面子地簡單解釋,“寒狼鐵騎是你那未婚夫君的精銳下屬。他對你也真是上心,居然把他們也派了出來。可是這支隊伍平日隱藏在何處?居然連我都沒有發現……”

正前方一人打馬上前,開口道,“你是何人?為何要劫走王妃?”

徒然冷笑道,“收人錢財與人消災,問這麼多做什麼。”

“把王妃完好無損地交給我,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徒然仰天長笑,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就憑你們這一支寒狼鐵騎的分隊就想留住我?簡直是白日做夢。”

他收住了笑,接著開口問道,“你是春雷?”

那為首之人頷首,“不錯。”

“我聽聞寒狼鐵騎的首領春雷大人,一身武藝精絕無匹,縱橫疆場讓人聞風喪膽,乃是三王爺虞寒卿麾下最為得力的一員大將。一直想有機會與你交手,今日總算狹路相逢。”

“放下王妃,我給你機會。”

徒然吊兒郎當地笑了一笑,那張平凡的臉上愈發襯得那對眸子閃亮如星,“那可不行,我得帶著她去領賞錢,怎麼能給你。更何況,她沒機會成為你們王妃了。”

被喚作春雷的寒狼鐵騎首領不再與他廢話,打馬而來。手上一柄寒鐵重劍一如他本人的氣質,沉穩卻充滿了絕煞之氣。那寒鐵重劍本應大開大闔,如今卻有些束手束腳。想必是擔心坐在徒然身前的凌江蘺,免得誤傷。

徒然見春雷強攻而來,伸手就按下了凌江蘺的腦袋,讓她伸手抱住馬脖子,貼身在馬背上。

凌江蘺自始至終都見他拿著夏雪那對護衛標準配置的長刀,如今總算見到了他自己的兵器。

那是一柄軟劍,纏在腰間,軟若無骨,卻吹毛斷髮。

徒然手腕微動,那軟劍便如藤蔓一般攀上了春雷的寒鐵重劍。一剛一軟,一直一彎,短兵相接兩人未動,可內裡澎湃卻早已經在兵刃較量中盡力而為。

良久,兩柄劍霍然而分,徒然騰空而起,輕點馬背以借力,月下軟劍如銀蛇一般,對春雷緊追不捨。

春雷舉劍相擋,化攻勢為守勢,提防軟劍的無孔不入。

兩人打鬥正酣,盡致淋漓。徒然步步緊逼氣勢飆升,春雷卻略露頹勢,處處被軟劍掣肘。所謂以柔克剛,乃是武道至理,不服不行。

“春雷兄,今日你攔不住我,你的寒狼鐵騎也莫想攔住我。哈哈哈哈……”徒然陡然一劍,角度刁鑽,刺向春雷要害。春雷抵擋不及,眼見著便要深受重創。卻不曾想,這軟劍剛入春雷身體三分,便再也無法深入。

徒然腦中一陣暈眩,幾乎要從馬背墜落。他趁勢收劍,眉頭緊蹙,內力瘋狂運轉,欲要將這不適感驅逐。

春雷一眼便看出了徒然的異常,對周身屬下揮了揮手,意在群起而攻之,速戰速決。

屬下領命之後,包圍圈愈來愈小。

“是你下的藥?”徒然咬牙問道。

凌江蘺沉默片刻,輕聲開口,“我不知道會遇到這種情況,我只是想把你迷倒然後自己離開而已。”

方才讓徒然幫他解開穴道之後,她趁理頭髮的空當,將藏在腰帶中的淩氏特製迷魂香抹在了頭髮上。風迎面而來,徒然中招中的結結實實。

但凌江蘺真不是有意要置他於死地。

徒然反手用軟劍將自己大腿劃破,痛感襲來讓他有了短暫的清醒。第二劍反手抽向馬的屁股,馬兒吃痛狂奔,向著西邊欲衝出人圈突圍而去。

徒然將馬的速度催動到了極致,短兵相接之前的一霎,他雙手背風而動,暗色的粉末在月色之下驟然出現又緊接著被風吹散。

攻向他身子的刀劍只入了皮肉,那操縱兵器之人就著了徒然的道,再也沒了深入的力氣。

徒然咬牙吃痛,片刻不停,似乎這兵器砍的人不是他一樣。

劇烈顛簸,凌江蘺伸手握住徒然的衣襟,現在她生怕自己掉下馬去丟了小命。她想了一想,將手中緊握的那隻白色瓷瓶塞入了徒然懷裡。

當即將要突圍成功的一瞬間,一條鞭子橫空出現,準確無誤地穿越縫隙,纏住了凌江蘺的腰肢。

隨著反方向的用力,徒然的衣襟被凌江蘺扯開。她看到了他胸口右側花紋繁複的紋身。

“清心散。”這是她跟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而後那人縱馬往西方奔馳而去。

她伴隨著一陣幾乎要將腰扯斷的劇痛凌空飛起,最終落入了一人懷裡。

“你的眼睛,比他好看。”這是凌江蘺陷入昏迷之前最後一句莫名其妙花痴一樣的低聲自語。

那抱著她的人身體僵了一僵,然後緊了緊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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