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2 一块玲珑石,个中真味知者稀,玩味印章,入梦秦汉

印章,英文stamp,亦称图章,用作印于文件上表示鉴定或签署的文具,一般印章都会先沾上颜料再印上,不沾颜料、印上平面后会呈现凹凸的称为钢印,有些是印于蜡或火漆上、信封上的蜡印。制作材质有 金属、木头、石头、玉石等。

印章的历史源远流长,一部书画史,半部在印章。从秦汉古玺,到明清流派印,再至近现代名家辈出,好之者或自篆自刻,或摩挲把玩,颇为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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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章的材质诸多,凡可奏刀者,皆可入印。如叶腊石、地开石、如金银铜铁、如角木骨陶、如琥珀水晶、象牙,乃至玉石、琉璃等,不胜枚举。而今,印章当以石质印材居多,如寿山、巴林、昌化、青田四大国石,亦或者部分新出石种,如老挝石、西安绿、雅安绿、印度龙蛋、金田黄、天青石、小顺石等,石种之多,亘古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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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章的玩法五花八门,或玩石种、质地、色泽、纯度、或赏工艺、篆刻、文化、或投资等,收藏之风,盛矣。然诸多玩法,何种最为合适,因人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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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石种而论,田黄贵为石帝,盛名已久。数百年来,上至帝王贵胄,下至文人墨客,痴者不绝,偶现拍场,多高价落槌,惜今掘田田尽,已然绝产。另有鸡血石,亦是名贵。鸡血分昌化巴林,血色鲜红,奇货可居。一方上等鸡血,犹若凤凰喋血,奇石自然天成,帝王宠爱,布衣珍惜,可谓可遇不可求。

此等印材至宝,自然价值不菲。然而并非所有的田黄、鸡血,价格都高不可攀。以田黄为例,市面以克论价,然而田黄之鉴定标准并不统一,盖因六德之说,各执一词。田黄石有几大特征,产地、石皮、红筋格、萝卜丝纹。符合此特征者,可谓之广义田黄,然质地差者,则空有田黄之名,而难副其实,仅可硬田论之。故而唯质地上乘、特征开门者,可冠以田黄之名。其外,田黄价贵,纯为“保量”而无相石,造型怪异,薄意雕工粗陋浅薄者,亦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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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昌化鸡血,其可细分老坑、新坑。按质地硬度则分为冻地、软地、刚地、硬地。若综合质地、血色多寡,则又分大红袍、羊脂冻、牛角冻、朱砂冻、藕粉冻等近二十余种。巴林类之。故不可一概而论,应以血色鲜红或朱红,凝者聚而不散,以软地、血多且厚,干净少杂为佳。

以质地而论,如冻地、结晶地、玻璃地、老性、碱性等。其中,碱性石材,多不可取,其材质涩而晦暗,且易开裂变色,为下下之选。南北之地,气候相差甚大,老性石材,细密老结,稍以薄油保养即可。结晶地石材,并不多见,优者质地晶莹如冰糖一般透明通灵,清澈明净,玻璃地则若玻璃无障碍,如数百年前琥珀般盈透,空灵淡雅,妙不可言。广义而论,质地又可分桃花地、朱砂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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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泽而论,石材之美,其色繁多,可谓五彩缤纷。昌化石沉着内蕴,青田石清新淡雅,寿山石色浓质艳,巴林石娇嫩飘逸,他山之石亦各有所长。赤橙黄绿青蓝紫,虽极目而难以言尽。

蓝色系,如青田、如绿晶、如天青等,雨过天晴云破处,这般颜色作将来;黄色系,如田黄、如福黄等,帝王质色,别有连城价;红色系,如昌化鸡血、如巴林鸡血,如蜡烛红芙蓉等,红袍加身,美艳夺目;白色系,如岩门晶、如高山晶、如荔枝冻等,云霄倒影,湖波晚照;黑色系,如牛角冻,如墨晶,如豆梗等,漆黑如墨,涅而不缁。故而色纯质优者,别有一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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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工艺而论,石雕艺术从民俗到民粹,早已进入艺术殿堂,逐渐融入文房。林清卿、杨玉璇、周尚均、魏汝奋等,价格之高,几不可攀。而近现代者,如周宝庭、郭功森、郭懋介、王祖光、林亨云、倪东风、牛克思等艺人承旧法,渐而形式多样化,佳作频出,现今多冠以“回流”之名,极受玩家或拍行青睐。

技艺之道,阴阳虚实,殊不可复。文举之薄意,郭家之钮工,陈达之文人雅器,林飞之学院风格,潘惊石之清宫古兽,刘北山之造型艺术等,或以石为纸,以刀为笔,借鉴诗书画等艺术门类表现形式之长,韵致天成;或方寸之间,印纽造型各异,神态威严,筋骨遒劲,自成一体;或饰以钟鼎彝器、甲骨金文,简约雅逸之书卷气不绝;或取法西方雕塑,渐而突破沉淀,创新变革之余,又不乏传神意韵。

然而,目前石雕市场,粗制滥造之物不乏,千篇一律的流水线工艺品,玩家须区分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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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谈篆刻,诸如高芙蓉、吴昌硕、白石老人、小林斗盦、陈巨来、韩天衡、崔志强、孙慰祖等,其作艺术价值与收藏价值极高。玩家既可赏篆刻印文金石之美,又可品边款诗文沧桑闲趣之美,岂不美哉。然篆刻玩法亦是多样,所玩印章可分私章、闲章、斋馆印、书简印、收藏印等,篆刻表现又可分元朱文、白文、鸟虫篆等,且细分阴刻、阳刻,再者印文,或可典故成语、或可诗词佳句、或可俚俗言语等,各有情趣。但是印章收藏,本应曲高和寡之物,如今市场陡然升温,伪作劣作不乏,玩家应仔细辨识,如包浆、刀法、做旧等,以防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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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艺术品门类,都必然有投资客,印章投资怎么玩,自然是颇有门道。早期,投资客多穿梭于两岸或者日本等地,利用信息不对等获利,如今互联网时代信息共享,此途径自然日益艰难。如果资金充裕的话,多是选择一两个优秀石种作为指标股,利用比价效应,以期炒高整体行情。如果小打小闹,可以着手判断,哪些石种质地优异,目前价格适中,而且产量并不太多,市场大都认可,此类石种或可入手一二。

收藏名家之作,须对该作者作品的艺术价值权衡,是否名副其实,以及能否有新的突破等,要综合而论。收藏中青年作者作品,则需要对该作者能否潜心创作,是否愿意走进书法或者背道而驰固步自封等做一个合理判断,未来的市场将由礼品属性转为收藏属性,所以作品之文人味是一大考量依据。

其余印章的玩法,诸如有部分玩家专门收藏秦汉古玺印,藏传印章,名人自用印,亦有部分玩家则专门收藏域外玺印或者奇石印章等,各有各的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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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玲珑石,几方名家印,个中真味知者稀,不是轻狂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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