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5 第七章 馮筠

我是急忙叫住父親,焦急的道:“爸你不用帶那麼多錢去,帶三千去估計就夠了,家裡這段時間,為了看病也是花了不少的錢,咱們能省點就省點吧。”

  母親不悅的道:“陽子,家裡先在條件卻實,沒有之前那麼好了,但是這錢啊,花就要花在刀刃上,再說請人家大師過來,能不意思意思嗎,人家大老遠的來了,咱們多少也,得在那面扔點錢不是,你看你說的你就細吧,啥事得分清重不是。”

  我也是頻頻的點了點頭道:“是啊,媽媽說的沒錯,爸呀那你就多帶點吧,這路上費用,再說還得住店啥的,哪裡都得錢,行就這樣吧,對了別在馮大師家給他錢,要是想意思意思就等回來再說。

  奶奶也是有些不悅的道:“是啊,國棟啊,你多拿點,別聽陽子的,這就算是夠了,咱們也得以防萬一,路上有個什麼事那,這出門在外不像是在家裡,吃個飯喝個水都是錢不是,去吧多帶點。”

  我看了看奶奶和母親,在看了看父親,心裡一想母親和奶奶說的對,就算是仙家說不用帶那麼多錢,但是也得是那麼回事,再說這事父親第一次出遠門,多帶些總是有好處的。

  早點去早點回來,有什麼事或者哪裡不明白的啥的,你就給我打電話,我畢竟在外面唸了這麼多年的書,啥事還是明白些的。”

  父親一聽我這話,也是無奈的道:“說的像是你啥都懂似的,我呀有分寸,你好好在家待著,估計我回來你的腿呀也能下地了,沒事啊。”

  父親感覺剛才的話有哪裡不對,又溫和的道:“兒子,沒事一會你媽給我煮碗麵條,我就走了,我會小心的你就放心吧!”說完呵呵的笑著,看著母親又道:“去吧,給我煮兩袋方便麵就行,正好敢早車到吉林。”

  我看了看父親,他一直這樣,總是怕別人有什麼,看不起的地方,自尊心很強,所以我也沒說啥。

  母親應聲道:“嗯那,我給你在加個蛋吧,要不能吃飽嗎。”

  說完母親進了廚房,父親也回了屋裡,收拾包和錢啥的去了,奶奶看著我笑著也不說話,我就跟奶奶說道:“奶呀,你不回屋去在睡一會了啊,看你最近也挺累的。”

  奶奶是看著我,又呵呵的笑著道:“嗯大孫子,奶奶先回屋子,你也眯會吧,這才幾點你就醒了,行啦接著睡吧。”

  其實我能看出來,奶奶那個開心啊,估計她也看我的腿有些好轉,不管是仙家還是怎麼樣,畢竟人老了,都圖一個子孫孝順,和子孫健健康康的。

  我在次趟在床上,覺得焦躁難耐,心裡忽而像火燒著,忽而像水淹著,忽而又像石頭壓著,竟沒有一刻舒服,我知道我也要出馬了,有些小興奮又有些小緊張,迷迷糊糊的就在次睡著了,這次沒有做夢,也沒有進入什麼幻境,而是睡的很香很甜。

  等我在此睜開眼睛的時候,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是七點多了,我穿上了衣服,又慢慢騰騰的穿上了褲子,我伸了伸懶腰,爬到炕簷邊做上了輪椅,推著輪子出了屋子,看著天空太陽,憂如一個耀眼的聖龕,已經升入掛在了東邊的彩雲間,紅日紅紅的,圓圓的,好像輕輕的在晃動,我又看了一眼院子。

  興奮又有些無聊,想想對了,我應該看看仙家到底怎麼回事,應該在網上再看看,說完我簡單的吃了口飯,用手機在網上簡單的看了會,說實話網上說的不全,而且驢唇不對馬嘴的,甚至有些人在論壇上胡說八道,也可能是我找的不對吧,看了會就覺得夠了,太無趣,便去父母的屋子看電視去了。

  父親到了吉林已經是早上八點四十多了,買了上午十點十分,吉林開往丹東的火車票。聽母親後來跟我講的,父親一路上也是有些小緊張,路上也沒帶水,在火車買水啊,那是相當貴了,父親也是細的很忍著,畢竟第一次出遠門,沒有個準備不是。

  一路上沒什麼事,正趕剛要出站臺父親就撿了盒煙,父親一看是黃鶴樓,也不知道多少錢一盒的,打開看了看,裡面能有半包多一點,還有個打火機,心思到時候,萬一那個馮師傅抽菸那,到時給遞個煙啥的也挺好,父親也就放兜子裡了。

  等父親道了丹東,下了車便去了廁所,原來他不知道火車有廁所,也難怪父親他最遠就去過吉林,別說火車了,也是聽說過沒見過。

  等父親出來,看了看他那黃白屏的諾基亞,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那個年代就是那樣,不像現在什麼動車,又是高鐵又是飛機的了,而且就算是現在做火車,也幾乎不繞路,然而以前各個站都停,再說現在的火車都提速了不是嗎。

  言歸正傳,父親找了個小吃鋪,簡單吃了一碗麵條,便出了門,他這一出門才想起來,那個馮大師住那啊,兒子說到著就會有人告訴我的,這也沒個人來找我啊,眼看都過去二十多分鐘了,父親也是有些急了,就問路上的行人道:“大哥你知道這面有個大神叫馮大師嗎?”

  那人抄著遼寧特有的口音道:“這個我真沒聽說過,你還是問問別人吧。”說完轉身便走了。

  父親也是有些困惑啊,說好的到這,就有人告訴我的啊,怎麼這打聽了都沒人知道那。

  父親是苦惱的想著,這時一個年輕的小夥,蹦躂的走上來道:“大叔啊,有火沒,我這抽菸的沒帶火啊。”

  父親不抽菸不喝酒的,也從來不帶火機,所以就順嘴道:“沒有啊,大叔不抽菸那來的火啊,你看他有沒有吧。”

  說完父親,便是指著後面站著的一個男的。

  那個您年輕的小夥道:“那要是沒有,就算了,謝謝你噢!”

  說完就要走了,剛走三步,父親突然想到,哎呀,我今天下車不是撿了盒煙媽,裡面不是還有火機媽,看我這腦袋,便急聲道:“孩子我著包裡有火機,我給忘了!”

  那個年輕的小夥,跳躂的走了過來道:“怎麼了大叔?”

  父親便把在火車上,撿煙的事說了一遍,把火機給那個小夥,便又道:“大叔不抽菸這煙你就拿著吧。”

  父親說完,剛要問那個馮大師的家他可知道時,那個小夥便急聲道:“謝謝,這煙啊,我抽你一顆就行,我可不要你一盒,看你好像有事吧?說說看我能幫上你啥不。”

  父親一聽高興壞了,接過煙和火機道:“孩子啊,叔跟你打聽個人,這人是個大神叫馮大師,具體叫啥不還真不知道,你可知道啊!”

  那小夥子一聽就道:“哎呀,你找對人了,我知道啊,就在我家那塊,走吧跟我一起,正好我也回家。”

  父親也沒多想,打車就跟這小夥子走了,等父親和那個小夥子到了,父親是搶著給路費啊,那小夥子見父親,如此客氣實在,就帶父親去了那個馮大神家裡,父親說當時那小夥子一轉眼,人就沒了,給他整懵了,但是好在的確是馮大師的家。

  這個馮大師家住在一個算是郊區吧,也不算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農家院子,外面看上去很普通的農家,沒有什麼特別的,門前兩顆垂柳很是整齊,父親說門前的那兩顆垂柳,卻出奇地顯出,一種清雅脫俗的感覺,父親敲了敲門。

  一個小孩大概也就是十多歲吧,短短的頭髮,天真的目光,眼睛黑亮,圓圓的臉蛋,而且臉蛋兒紅紅的,有點像熟透了的西紅柿,憨厚的道:“大叔,您找誰啊?”

  父親也是客氣的道:“我找馮大師,請問這是嘛?”

  那個孩子也是客客氣氣的道:“那您請進吧,跟我來吧!”

  孩子帶著父親進了院子,一進院子父親當時就愣住了,院子裡右面是,如真一般的假山花園,石砌上的苔痕,垣牆外的野草,虯乾的古梅,清幽的竹徑,都是感覺猶如在詩中。然而時不時有鳥兒飛來飛去,卻又嘰嘰喳喳的叫著,好像歡迎客人一般。

  左面是一個荷花堂,堂中有個荷花亭子,感覺很是不一般,猶如在畫中般,池塘邊綠樹翠竹,好像搖晃著玲瓏小亭,猶如一位含羞少女在,窺視著遠處的客人。

  父親被這般美景而折服,不知該先看那面了,那個孩子道:“大叔這面,跟我來吧。”

  孩子又一次說道,父親也有些不好意了,便跟著這個孩子進了屋子,屋子裡面裝修古色古香,珠簾紙,八仙桌,各種式樣古舊物件、色澤微微有些脫落、檀木的椅子,窗上垂著白底綠條紋的帆布窗簾,雅雅的,素素的,乾乾淨淨的,桌子上擺著些許花瓶,樣子精緻而又典雅,椅子上做著些客人不是很多,可能因為有些晚了的緣故吧。

  也可能因為是秋天了,感覺清淨而且很安靜。靠著正堂處還有些幾件,桃花心實木的老師式傢俱,牆上卻疏疏落落的,掛著幾張名人書畫。

  父親也是安心的等著,記得來時我跟他說過得話,等他忙完在去找他,父親也不喝桌上的茶水,也不吃水果的,就是一直等著,大概快六點多了,才輪到父親進屋裡,進了屋子裡,眼前是復古的格式傢俱,一張紫檀木的實心八仙桌,一把椅子上還放著一件大褂,後面是說不出來的木質書架。

  父親又看了看那個馮大師,身材有些消瘦,看樣子有六十多歲了,他的頭髮、鬍子很多都白了,如銀絲一般,好像閃著晶瑩的白光,他的眼睛炯炯有光,給人的感覺像是很慈祥而又平易近人的而感覺,一張白淨的面孔上有著些許的皺紋,耳垂微微下垂,一身樸素的外衣,也是微笑的看著父親。

  父親激動的道:“您好,您就是..馮大師吧,我是二爺讓我過來,找您給我兒子看病的,對了,對了那個忘告訴你,一句話了。父親說完正言的道:“乾坤有道,陰陽八方。”

  馮大師一愣,感覺好像有人在耳語般,便客氣的道:“貴客,來裡面請,先喝杯茶,慢慢聊。”

  父親見這話如此好使,也是更加客氣道:“謝謝大師了,父親和對馮大師對坐著。馮大師便開口道:“你看你來了,為何不直接找我啊,還等了我這麼久,實在不好意了,還沒有吃過晚飯吧,一會就在我這吃一口吧,今日咱倆就先別走了,明早咱倆一起去你家,來喝茶啊!”

  說完那個馮大師,很是客氣的讓著父親,讓他喝茶。

  看父親了喝茶水,馮大師也是高興的樂著。

  父親看著馮大師便道:“您說的哪裡話,您這忙著那,我怎麼好意思打擾不是,再說也不差這一會。然後父親又疑問得道:“您怎麼知道我,要請您去我家,我還沒有說,你卻知道了!哈哈真事高人啊!”

  馮大師也是哈哈一笑,然後微微的笑著道:“我不僅知道你來是請我過去,而且還是給你兒子看腿病吧,而且還是給你兒子出馬對吧,我說的可對否啊!”

  父親一聽真是神了,呵呵笑著,讚歎道,馮師傅真事高人,那既然知道了我請求,還望大師多多幫忙啊,我兒子還年輕,要是腿廢了,這下半輩子,我們也老了,沒有人能陪他了。”

  父親說完是,實實在在的從衣服裡面的,兜裡拿出了四千塊錢道:“我們這段時間,給孩子看病,花了不少了,家裡沒有多少錢,但是這些錢,算是意思意思,你可千萬別嫌少,等給我兒子看好了病,我們一家定當,報答你的大恩大德啊!”

  父親說完,手中把錢放在馮大師面前,誠懇的看著馮大師。

  馮大師,是頓時臉色大便,神色頓時猛沉,手急忙把錢推會父親面前,怒意湧上心頭,不悅而又滿是怨氣的道:既然你如此看我,那我明日也就不與你去了,這錢你拿回去,你自己留著吧!“

  父親一看不對,突然想起我說的話,“爸你不用帶哪些,三千就夠原來,別在他家裡給人家錢!“

  也難怪全家人都說給,兒子也是沒辦法,才說要是給就回家再說吧,沒想到啊,所以才說帶上吧。”我可不能把這事給辦砸了啊!

  父親見事情不好,溜鬚拍馬的,而且深表歉意的道:“馮大師,您果然與別人不同,我今日真心佩服您老了,別人都說您老從不在乎錢多少,而是更注重病人的安慰,我真是很敬佩您老,今日你千萬不要怪我,我也是擔心孩子。”

  父親說完,故意帶著傷感的語氣道:“哎,我也是看了不少大仙了,各個都是錢先放好在說話,沒有一個像您這般,我也知道所以也漸漸認識到了,沒錢不好辦事,所以我拿出錢,也是希望您能給我,兒子好好看看,我呀並沒有別的意思,更不是認為你是貪財之人,您這般客氣而且和藹慈祥的,怎麼能是那種人那,是我習慣了也是我真的怕了,就怕別人不給我我兒子好好看病啊。”說完父親卻是真的哭了,哭的很悲涼。

  也許天下父母心,都是希望兒子健健康康,也難為父親快土埋半截的人,為我是整日奔波,我心裡也是難受的很。

  馮大師看父親,說著說著哭了,便急聲道:“好啦,你也別哭了,我呀就是看不慣那些,唯利是圖的小人,怎麼現在的社會沒錢就不辦事了,只認錢的人,早晚會栽在錢手裡的,我明天就和你回去,走吧咱們先吃口飯,飯桌上再聊,可好!”其實馮大師也並不是,不給我看病了,而是坐坐樣子罷了,所以還是客客氣氣的跟父親道。

  父親看事情迴轉了,更是客氣有加,很怕說錯話。

  飯桌上父親不喝酒,然而馮大師給父親到了一點點酒道:“你多多少少喝上一口,意思意思,再說這也是好酒啊,是吧。!”

  父親也不認識啥酒,因為他不喝酒,父親說是茅臺還是陶瓷罐的,我後來一聽這事啊,想想這個馮師傅真是挺大方啊。

  父親也是沒辦法,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瞬間只感覺一陣熱流,從嗓子眼一直是流進肚子裡啊,服飾滿臉通紅,好像喝了辣椒湯似的,一陣陣辛辣之氣只往上反,父親是張著大嘴喘著氣啊。馮大師見狀是哈哈大笑道:“行啦,喝一口就行啦,別喝多了,你為人實在,好啊難得啊!”

  二人是越聊越近乎,越聊越親密,漸漸的馮大師有些醉了,而父親沒喝多少,只喝了三口,所以沒什麼大事,二人也就便都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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