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9 故事:他拜了門派裡實力最弱的長老為師,每天就知道吃齋唸佛

故事:他拜了門派裡實力最弱的長老為師,每天就知道吃齋唸佛

乞丐少年進入了正道四宗之一,卻拜了門派裡實力最弱的長老為師,每天就知道吃齋唸佛,突然有一天,師傅考問他門規後,留下一句話和一張紙,就走了

“想當初多少能人異士逸才俊傑紛紛湧現,展露崢嶸與亂世,其間斬伐相鬥,道法比拼,何其精彩,何其壯烈,不知演繹出多少傳奇與佳話,為後人銘記。如今遙想當年,只覺心潮澎湃,為前人風範所折服。只可惜生不逢時,未能親眼所見當年盛景,實在嗟嘆不及。”季彥衣袂飄飄,負手而立,抬頭仰望蒼穹,一雙鬥雞眼中滿是嘆然。凌霄很不願打斷他,但還是拉了拉他的衣角。

季彥有些惱怒有人打斷了自己的“遙想”,慍道:“幹什麼!沒看見師兄我正在多愁善感麼?”

凌霄十分為難道:“可是剛才有隻大鳥把師兄那本《滿園春》叼走了。”

“什麼!!!”

季彥跳了起來,驚道:“朝、朝哪個方向去了?”

凌霄指著後山的方向:“那邊!”

“哼!該死的臭鳥竟敢偷我絕世春……咳咳,看我不拔光你的毛!”說完,劍指一引,長劍出鞘,御劍追去。

眼見眾師兄平日裡飛來飛去,來去自如,凌霄好生羨慕,心想自己要是也能御劍飛行那該多好。

可這半年來,郝正仁不僅沒再見過他,更是絕口不提傳他修煉功法的事,想來是對他不抱任何希望。

念及至此,他微微一嘆,收拾好筆墨紙硯,回屋拿著斧頭,走過吊橋,到廚房劈柴去了。

……

這一日,天氣晴朗,陽光和煦,眼看又是美好的一天。

與往常一樣,凌霄起床後便拿起木劍來到屋前的草地上,演練大為指點的劍法。

這套劍法十分簡單,也就三個動作,突刺、劈斬、格擋。但大為曾鄭重其事地說過,若是能將這套劍法練到運用自如的地步,那今後學習再高深的劍法便不難了。

對此凌霄是深信不疑,每日堅持,到如今已小有心得,至少不會像剛開始那樣舞著舞著劍就甩脫出去了。

練過劍後,凌霄已是滿頭大汗,見時辰已差不多,就回屋拿著木桶和抹布,去主峰打掃房間。

主峰這邊的房間很多,但幾乎都無人居住,為了不致沾染灰塵,所以每天都要打掃。而要全部打掃下來幾乎要耗費半天時間。

凌霄也曾疑問,別的峰都是住滿了弟子,人丁興旺,為何延和峰卻只有區區幾個人?為此他還特地請教過大為。

提起這事,大為是滿臉的不好意思,撓著頭說那是因為延和峰主修的是道經。

所謂道經,正是念道誦經。

很多新來的弟子一聽說主修的是道經,就不由想起廟裡敲著木魚,念著阿彌陀佛的呆頭和尚,頓時就不幹了,轉而去選擇其他幾峰。

久而久之,延和峰是越來越冷清,弟子越來越少,反觀其他幾峰卻是越來越興旺。

就連大為師兄弟幾人原先選的也都不是延和峰,只是他們資質太差,別的峰都不收,這才不得不來的這裡。

從實力上來說,延和峰一直都是排在最末,從未被模仿,從未被超越。

原本延和峰是不傳修煉功法的,但郝正仁為了能在其他幾位首堂面前抬起頭來,破例傳給了師兄弟幾人。但師兄弟幾人實在不成器,修煉了幾年卻不見起色,差點把郝正仁氣死,到最後他乾脆放棄了。

凌霄聽完不由愕然。難怪師兄弟幾人每日都這般清閒,敢情是郝正仁不想管了。

待打掃完房間已是下午,凌霄倒不覺得累,只是餓得慌。可能正處在長身體的年紀,最近他飯量越來越好,連二師兄祝飛都抱怨說米吃的太快了。

來到廚房的時候,祝飛並不在,許是砍柴去了。他四處找了找,在蒸籠裡翻出幾個饅頭,當即坐在臺階上啃了。

啃完饅頭,見空地上的柴禾未劈完,便又拿出斧子劈起柴來。

他每日堅持練習大為教的劍法,劈柴無疑是小菜一碟,正好當是練習劈斬這一招。

“奪奪奪!”

凌霄快速劈著柴禾,倒是十分的得心應手。正劈得帶勁,忽然從廚房裡傳來了碗碎的聲音,稀里嘩啦,碎得好像還不少。

平常那些碗筷用完之後都是放在碗櫃中的,方才分明還好好的,而且廚房既無風又無什的,怎地會碎呢?

凌霄趕忙丟下斧子,跑去查看。

可剛走到廚房門口,忽然一團黑影從中竄出,速度極快,嚇得他向後跳出一步,眼看著那黑影翻過圍牆,消失不見了。

一切不過眨眼間功夫。

“貓?”

凌霄納悶。可仔細回想起來又覺得不像,哪有跑這麼快的貓。

他聽季彥說過,天雲山脈地大物博,許多地方還未及探明,其中生活著很多奇珍異獸。這些珍獸汲取山中靈氣,頗具靈性,而且都有各自的本領。

就拿上次叼走季彥書的那大鳥來說,季彥事後說過那是一隻金瞳雕,不僅個頭大耐力強,更能目視千里,乃雕中一霸。若是吃了它的肉,雖不能長生不老,但目力會變得極好,百米之類猶在跟前。

凌霄想著這些,猜想著那黑影應該是某種珍獸,不然豈能跑得那麼快?

當下不再去深究,嘆了口氣,顧自去收拾地上的碎碗了。

日自西斜,傍晚彩霞,一天便這麼度過了。

天快黑的時候,祝飛送來了晚飯,剛一進門便對凌霄大加表揚,笑得合不攏嘴。

凌霄頗感意外,心想今天所做的事和往常並無不同,二師兄怎麼就這麼高興?

又仔細想了想,確實沒想起做過什麼特別的事,不禁問道:“我到底做了什麼讓師兄這麼高興啊?”

祝飛嘿嘿一笑,露出“缺一門”,道:“裝,你小子就繼續裝!快老實說,廚房裡那些果子是怎麼弄來的?”

“果子?”凌霄大惑不解:“啥果子?”

“喏,就是這果子!”

祝飛翻了個白眼,從懷裡掏出個東西放在了桌上:“你可別說不是你弄來的,他們幾個懶得要命不可能會去找,我今天又砍柴去了,除了你還會是誰?不可能這果子是自己跳出來的吧!”

凌霄看那果子有拳頭大小,白裡透著紅,紅裡透著白,色澤瑩潤,散發著陣陣清香,絕對不是普通的果子。

雖然剛剛吃飽了飯,但聞到這會兒就又來了食慾,他吞了吞口水:“這果子好吃嗎?”

“哈哈!你小子終於承認了吧!”

祝飛誤以為凌霄是開玩笑,拍著他的肩膀道,“這可是好東西,聽師父說這種果子吃了有助於修行,我給他們每人發了一個,這會兒他們都在入定打坐消化呢。剛好這還剩下兩個,我自己留一個,這個就當師兄借花獻佛,謝謝師弟你吧!”說著將果子塞到了凌霄手裡。

凌霄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有些莫名奇妙。

正當他想著如何解釋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手裡的果子表面有些細小的凹痕。

低頭一看,發現那竟是四排細密的牙印。

頓時他心中微動,不知怎地就聯想到了下午那從廚房竄出的黑影,當即向祝飛說起了下午的情況。

說起那黑影,祝飛竟是一點也不意外,罵道:“哼!那畜生最愛偷油吃,所以今天我特意把油罐放在了碗櫃裡,沒想到還是被它找到了。下次要是被我逮到非扒了它的皮。”

雖說珍獸應當保護,但在祝飛看來,那傢伙經常跑到自己的地盤搗亂,偷吃了東西不說,還打碎了東西,實在不可饒恕。

祝飛一邊說著一邊收拾碗筷,見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便說自己也得趕緊回去“消化”,興高采烈地走了。

凌霄剛關好房門,正想著那果子會不會是下午那傢伙銜來的,房門又被敲響了。

這會兒離祝飛離開不過一會兒,他只當是他去而又返,趕忙起身去開門,但開得門來卻不由一怔。

門外卻不是祝飛,而是郝正仁!

“怎麼?看到我來很意外?”

郝正仁站在門外,雙手負在身後,挺著個大肚腩,斜眼說道。

凌霄的確很意外,但嘴上卻不敢說是,趕忙讓開路將郝正仁迎進屋子,為他倒了杯茶,自己則誠惶誠恐地站在一邊。

郝正仁沒有去碰那杯茶,道:“這半年來你可住得習慣?”

凌霄低著頭道:“習慣,師兄們對我都很好。”

郝正仁點了點頭,沒有立刻說話,環視了房間一圈,見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弟子和其他幾個弟子似乎不同……

“我來問你,門規第七篇第九章第十五條說的是什麼?”

凌霄著實沒想到郝正仁突然會問起門規戒律,心想難道自己哪裡做錯了,或者是自己太笨要被逐出師門?不禁惶恐起來。

但當想到郝正仁所指的那條門規時,卻又暗自鬆了口氣:“凡本門弟子不得外傳本門功法,亦不可再修行外宗功法,有違此條者當廢除修為,逐出本門。”

當初郝正仁要他牢記門規戒律,下來後他便半分不曾馬虎,全都老老實實背了下來,到如今已是爛熟於胸。

郝正仁聞言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起身向門外走去,當即將邁入黑暗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

他負著手,沒有轉過身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今後成就如何全看你的領悟與造化了。”

凌霄抬起頭來,當目光落在桌子上時,整個人不由怔住了。

桌上放著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都是蠅頭小篆,而最開始的幾個字尤為醒目,寫道:天雲宗功法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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