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0 悲觀哲學家叔本華談人生的困惑,絕對超越一般人的所思所想!

哲學家是如何看待人生的?是不是學過了哲學或成為了大哲學家就不會出現人生困惑了呢?答案是否定的,因為正是有困惑,有各種問題的出現,才成就了今日的世界。


如果你不信或不服,那就先看看悲觀哲學家叔本華對於人生的困惑是如何理解的。

悲觀哲學家叔本華談人生的困惑,絕對超越一般人的所思所想!

1,苦惱和慾望是一切動物的本質,更是人的本性,它無可避免。

從最低以至最高等的意志現象所顯現的各階段中,意志總是孜孜不息地努力著,但並沒有最終目標或目的,因為努力就是意志惟一的本質,無所謂達到目標而告終。所以,它永遠無法獲得最後的滿足,沿途只有荊棘障礙,就這樣永無盡期的持續下去。我們可舉出最單純的自然現象——重力作為說明。重力無休無止的努力,向著一個也許當抵達時重力和物質都要破滅的重力場中心突進;即使把宇宙弄成一個球體,它也不會中止。我們再觀察其他比較單純的自然現象:固體的努力是想借溶解以形成流動體,因為惟有變成流動體後,它的化學力才得以自由。液體則為形成氣體而努力,一旦從壓力中解放出來,立刻變成氣體狀。

植物的生存也是如此,它們永無休止、永無滿足地努力著,不斷地成長,最後結成種子,又成為另一生命的起點,如此週而復始地反覆著。凡此種種,都是毫無目標、毫無最後滿足、毫無休止地進行著。世界的每一角落,形形色色的自然力或有機物的形態,都是根據這種努力而表現的;相互競爭,各取所需——因為它們所需的物質,只有從另一方奪取而得。

就這樣,世界彷彿一個大戰場,到處可以看到拼死拼活的戰爭。並且,這種戰爭多半會阻遏一切事物最內在的本質——努力,而產生抗拒,奮鬥固然到頭成空,然而又無法捨棄自己的本質。因為這種現象一旦消滅,其他的現象立刻取而代之,攫取它的物質,所以只得痛苦的生存下去。

努力與意志一樣,是一切事物的核心和本質,是人類接受最明晰、最完全的意識之光所呈現的東西。我們所稱的苦惱,就是意志和一時性的目標之間有了障礙,使意志無法稱心如意;反之,所謂滿足、健康或幸福,即為意志達到它的目標。此一名稱也可轉用於無認識力世界的各種現象——雖然程度較弱,但其本質仍然相同。我們可發現它們也經常陷於苦惱,並沒有永恆的幸福。因為所有的努力都是從困苦、從對本身狀態的不滿所產生,只要有不滿之心,就有苦惱。並且,世上沒有所謂永恆性的滿足,通常,這一次的滿足只是新努力的出發點而已。努力到處碰壁,到處掙扎戰鬥,因而也經常苦惱。正如努力沒有最終目標,苦惱也永無休止。

至於有認識力的世界——即動物的生命,就可以顯現出它們的不斷的苦惱。試觀察人類的生命,這裡的一切都被最明晰的認識之光所照耀,顯現得最為清楚。因為意志現象愈臻完全,痛苦也就愈為顯著。植物沒有感覺,所以也沒有痛苦。最下等的動物如滴蟲類或放射動物等,所感覺的苦惱程度極為微弱;其他如昆蟲類等對於痛苦的感受機能也非常有限。直到有完全的神經系統的脊椎動物,才有高度的感覺機能,

並且,智力愈發達,感覺痛苦的程度愈高。如此這般,認識愈明晰,意識愈高,痛苦也跟著增加,到了人類乃達到極點。尤其是,如若一個人的認識愈明晰,智慧愈增,他的痛苦也愈多,身為天才的人,他便有最多的苦惱。“智慧愈增,痛苦也愈多。”

由此,我們可充分確信:一切生命的本質就是苦惱。這是意志內在本質的命運,低等動物世界的表現雖較微弱且有程度上的差別,也同樣無可避免。

悲觀哲學家叔本華談人生的困惑,絕對超越一般人的所思所想!

2,過去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重要的只有現在。

為認識所照耀的各階段中,意志是化為個體而表現。人類個體投進茫茫空間和漫漫時間之中,是以有限之物而存在,與空間和時間的無限相比,幾等於無,就連滄海一粟都談不上。同時,因為時間和空間的無限,個體生存所謂的“何時”、“何地”之類的問題,並不是絕對的,而是相對的,因為其場所和時間,只是無窮盡之中的一小點而已——他真正的生存只有“現在”。“現在”不受阻礙地向“過去”疾馳而去,一步步移向死亡,一個個前仆後繼地被死神召去。他“過去”的生命,對於“現在”遺留下什麼結果?或者,他的意志在這裡表現出什麼證據?這些都是另一回事;一切都已消逝、死亡,什麼都談不上了。因此,對於個體而言,其“過去”的內容是痛苦、抑或快樂?這些都是無足輕重的問題。但是,“現在”往往一轉眼即成過去,“未來”又茫然不可知,所以,個體的生存從形式方面來看,是不斷地被埋葬在死亡的過去中,是一連串的死亡。

就身體方面來看,眾所周知,人生的路途崎嶇坎坷,充滿荊棘和顛簸;肉體生命的死亡經常受到阻搴,受到展緩,使我們的精神苦悶也不斷地往後延伸。一次接一次的呼吸不斷地侵入,預防了死亡。如此,我們無時無刻都在和死亡戰鬥著,除呼吸外,諸如飲食、睡眠、取暖等都在和死亡格鬥,當然,最後必是死亡獲勝。這一條路徑所以呈現得那樣迂迴,是因為:死亡在吞噬它的戰利品之前——就是我們從開始誕生到歸於死亡之前,每一時刻都受到它蓄意的擺弄。但我們仍非常熱心、非常審慎地期望儘可能延長自己的生命,就像吹肥皂泡,我們儘可能把它吹大,但終歸會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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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求生意志永遠第一位,其他都是次屬品。

上面說過,沒有認識力的自然內在本質(即沒有思想的植物),是毫無目標、毫不間斷的努力著。若觀察動物或人類,則更顯得清楚。慾望和努力,是人類的全部本質,正如口乾欲裂必須解渴一樣。慾望又是由於困窮和需求——即痛苦。因為,人類在原來本質上,本就難免痛苦。反過來說,若是慾望太容易獲得滿足,慾望的對象一旦被奪而消失,可怕的空虛和苦悶將立刻來襲。換句話說,就是生存本身和他的本質,將成為人類難以負荷的重擔。所以,人生實如鐘擺,在痛苦和倦怠之間擺動;這二者就是人生的必要要素。說起來真是非常奇妙,人類把一切痛苦和苦惱驅進地獄後,殘留在天國的,卻只有倦怠。

一切意志現象的本質——不斷地努力——臻於更高度的客觀化後,意志即化為身體而呈現,受到一則鐵的命令:必須養育這個身體。於是獲得其主要的最普遍性的基礎,給予這道命令的,不外就是這個身體客觀化後的求生意志。因此,人類是這種意志最完全的客觀化,也是宇宙萬物中需求最多的生物。

人類徹頭徹尾是慾望和需求的化身,是無數欲求的凝集,人類就這樣帶著這些欲求,沒有藉助,並且在困窮缺乏以及對於一切事物都滿懷不安的情形下,生存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人類的一生,在推陳出新的嚴苛要求之下維持自己的生存,通常必是充滿憂慮的。同時,為避免來自四面八方的威脅人類的各種危險,還須不斷的警戒,不時留神戒備,小心翼翼地踏出每一個步子,因為有無數的災難、無數的敵人環伺在他四周。從野蠻時代到現在的文明生活,人類皆是踏著這樣的步伐前進。人,從來沒有“安全”的時刻。

啊!生存多麼黑暗,多麼危險,人生就這樣通過其中,只要保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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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支撐我們活下去的不是對生命的熱愛,而是對死亡的恐懼。

大多數人只不過為這種生存而不斷戰鬥著,並且,到最後仍註定會喪失生命。但使他們忍受支撐這一場艱苦戰鬥的力量,與其說是對生命的熱愛,毋寧說是對死亡的恐懼。無可避免的死亡如影隨形地站在他們背後,不知何時會逼近身來——人生有如充滿暗礁和漩渦的大海,雖然人類曾小心翼翼地加以迴避,然而即使用盡手段和努力,也許能順利航行,人們也知道他們正一步步地接近遇難失事的時刻和地點。儘管如此,他們的舵仍然朝這方面駛來。那是人生航程的最後目標,是無可避免,是整體性破滅——死亡;對任何人而言,死亡一直在那裡等待著,它比從前所迴避的一切暗礁都更險惡。

綜觀人生的一切作為,雖是為從死亡的隙縫中逃脫,但苦惱和痛苦仍是很易增大。為此,也有人渴望一死,而以自殺方式讓死亡提前來臨;其次,如若窮困和苦惱稍止,容許人們略事休息,倦怠也將立刻隨之而來。如此,人類勢必又得要排遣煩悶了。東方的佛教徒在祛除人生煩惱上已經盡了一切努力。

生物活動的動機是為生存而努力,但生存確保之後,下一步又該做些什麼呢?人們並不瞭解。因此,促使他繼續活動的是,如何才能免除、才能感覺不出生存的重荷,換句話說,就是努力從倦怠無聊中逃脫出來,即平常所謂的“打發時間”,只有這樣他才能不會感到無聊。如此,沒有貧窮或憂慮的人,雖卸下其他一切負擔,但現在生存本身就成為負擔。倦怠是一種絕不可輕視的災禍,最後,甚至會使人將絕望之色表現於臉上,而不得不認為:縮短過去花費偌大的努力維持下來的生命,似乎較為有利。人類相互間儘管沒有愛心,卻能熱心相勸,即因倦怠之故,這也是社交的起源。

悲觀哲學家叔本華談人生的困惑,絕對超越一般人的所思所想!

5,無聊和倦態是我們想要交往的動因。

人必須依靠麵包和娛樂,而倦怠和無聊與飢餓相同,常有使人趨於放縱不檢之嫌,所以常被作為預防災禍的對象。據說歐洲有個臭名昭著的監獄就以“倦怠”和“無聊”作為懲罰重犯的一種手段,讓囚犯處於孤獨和無為的狀態之中。僅此就很令人吃不消了,有的甚至因為不堪寂寞而自殺。正如貧窮是人們苦惱的通病一樣,厭倦和無聊是上流社會的禍害。而在中等階級,星期日則代表厭倦,其他六天代表窮困。

所謂人生,就是慾望和它的成就之間的不斷流轉。就願望的性質而言,它是痛苦的;成就則會令人立刻生膩。目標不外是幻影,當你擁有它時,它即失去魅力,願望和需求必須再重新以更新的姿態出現。沒有這些輪替,則人便會產生空虛、厭倦、乏味無聊。

這種掙扎,也和跟貧窮格鬥同樣痛苦——願望和滿足若能相繼產生,其間的間隔又不長不短的話,這時苦惱就最少,也就是所謂幸福的生活。反之,如果我們能夠完全擺脫它們,而立於漠不關心的旁觀地位,這就是通常所稱“人生最美好的部分”、“最純粹的歡悅”,如純粹認識、美的享受、對於藝術真正的喜悅、難以忘懷的記憶等等。但這些都須具備著特殊的才能才行,所以它們只惠予極少數人,並且擁有的時刻極短暫。原因是他們的智慧特別卓越,對於苦惱的感受自然遠較一般人敏銳,個性上與常人截然相異,所以他們必然難逃孤獨的命運。

身為天才的人,實是利害參半。一般人則只生存於慾望中,無法享受到純粹智慧的樂趣,無法感受到純粹認識中所具有的喜悅。若要以某種事物喚起他們的同感,或引發他們的興趣,非先刺激他們的意志不可。因為他們的生存是慾望遠多於認識,他們惟一的要素就是作用和反作用。這種素質常表現在日常的瑣碎事情中,例如,有人在遊覽名勝古蹟時,老愛刻下自己的名字“以資紀念”,就是為了要把“作用”帶到這個場地來,讓人們知道他的存在。又如,有人在參觀珍奇的動物時,觀看仍嫌不足,還要想盡方法去觸怒、逗弄、戲耍它們,這也是為了感覺作用和反作用而已。

悲觀哲學家叔本華談人生的困惑,絕對超越一般人的所思所想!

結語——不管自然如何安排,不管命運如何安排,不論幸運是否曾降臨你身上,不論你是王侯將相或凡夫走卒,不管你會擁有什麼,痛苦仍是無法避免的,因為你的肉體一直在那,因為慾望始終存在著,延續著。就連宙斯的兒子都悲嘆自己要忍受不可言宣的苦惱,更何況我們這些肉身凡胎呢?

看完了以上叔本華的論述,你覺得該如何祛除煩惱呢?是不是唯有把肉身給殺死這一條路呢?要生存,就會有慾望,要慾望就會有煩惱,在叔本華那裡,這是一種多麼可怕的矛盾和多麼可悲的現實呀。但是為了活著,我們誰都無法繞開這些,你說呢?歡迎後臺留言,一起和眾多哲粉探討生命的困惑和慾望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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