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6 記憶中的冬天

今年的小雪節氣已經過了好幾天,按諺語說已經到了地封嚴的季節,可是空氣中絲毫沒有寒冷的氣息,冬姑娘像個害羞的小女孩,剛一探出頭,就被太陽公公給嚇了回去。在一個寧靜閒暇的午後,穿窗而過的冬日陽光照射在身上,暖暖的,讓我不由想起記憶中的那些冬天。

記憶中的冬天

記憶中的冬天特別冷

每天早上打開門,一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白茫茫的霜花,我一邊往手裡吹氣,一邊很不情願地走向牛圈。幸好放牛時可以不停地走動,否則靠我那單薄的棉襖肯定無法抵禦清晨時分的寒冷。我經常雙手插在口袋裡,跟著牛到處跑,當牛停下來吃草時,我就在一旁原地踏步。比起可以自由運動的放牛時間,坐在教室裡上課可就要難過很多,先不說凍得哆嗦的手根本無法握住筆,也不說耳朵上的凍瘡在隱隱作痛,單單從解放鞋裡傳上來的陣陣寒意就讓人無法忍受,只是礙於講臺上老師的威嚴,才沒敢將腳跺得咚咚響。每到課間休息時,“擠油”是我和我的小夥伴們必玩的遊戲,一個人在教室角落裡一站,其他人拼命地往裡擠,這個遊戲既簡單又能取暖,曾經風靡全校,伴我度過一個又一個寒冷的冬天。

記憶中的冬天

記憶中的冬天還特別漫長

從上學到寒假再到上學,教室換了,同桌換了,有時連老師都換了,可是身上的衣服還是沒有換,還是厚厚的棉襖。許多個漫長的冬夜,我都會躲在被子裡瞎想,如果一下子到夏天就好了,可以光著屁股去河裡游泳,可以打著赤腳去上學,還可以和同伴們一起去捕蟬,可是一覺醒來,撲面而來的還是呼呼的北風。長輩們都說天若有情天亦老,可是年少的我還是希望冬天可以稍微短一點,最好短到只有下雪的那幾天。

記憶中的冬天

記憶中的冬天也特別有趣

特別是下雪的時候,不僅可以不用放牛,而且還有免費的玩具。記憶中每場大雪都是在夜裡下的,所以某個清晨,當我睜開眼,看到窗外變成了銀裝素裹,心裡就樂開了花。不知道隔壁的阿牛和上屋的小華以及對門的峰仔都起床了沒有?是我去找他們還是等他們來找我?正當我糾結的時候,窗外一般都會傳來熟悉的聲音,“下雪了,下雪了,趕快起來去玩……”我一邊慌忙地穿衣服一邊詢問雪下得有多厚,以便決定是去堆雪人還是打雪仗。忘記了是誰扔出第一把雪,也忘記了身上開過幾朵白花,更忘記了寒冷,只記得一場雪仗下來,每個人都累得氣喘吁吁,頭頂冒汗,身上腳上都是溼漉漉的,雖然回去免不了被父母數落一番,但當第二場大雪來臨的時候,我們又會在雪地上肆無忌憚地瘋玩一番。

記憶中的冬天

現在的冬天已經不再寒冷,

也不再漫長,大雪紛飛的景象更是可遇不可求,與我記憶中的冬天有著天壤之別。拼團的,那天午飯時間,導遊安排我們十個人一桌吃飯,桌上除了我們四位南京的,還有三位來自哈爾濱的老人,一對吉林的中年夫婦,一位上海的小夥子。大家體力乏頓,見湯飯上桌了,老人們先舀起了湯,我想先給同行的小孩子盛點飯,幾乎是同時,上海小夥子和我都將手伸向了飯勺,但他另一隻手卻示意我把飯碗遞給他——原來,他要幫我們盛飯!一番推讓,我終究拗不過他,他把大家的飯一一盛滿,最後才給自己盛上。當有菜端上來,他總是先端到我們面前。同行的哈爾濱老人連聲稱讚:“這小夥子長大一定是當官的。”大家都笑了。這當然是句玩笑話,但毫無疑問,這小夥子真的是人上之人也。其實在車上,他已經贏得了大家的好感——車上,小夥子帶著大包小包坐的是雙人座,一對老年夫婦分坐單人座,當提議和他換個座位方便照顧時,他欣然同意,將行李抱在胸前擱在腿上的。大家都向他投去讚許的目光。其實小夥子比我的孩子大不了多少,看著十八九歲的樣子,一米七左右的個頭,戴著副眼鏡,挺敦厚的。旅遊途中,在一些宗教場所,他都非常具有宗教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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