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2 別了,茶城

當最初收穫錄取通知書時難以言狀的興奮逐漸褪化成一張泛黃的老照片,當三年的點點滴滴逐漸褪化成一段過期的老電影,當最初的滿腔激情經過無情歲月的雕琢逐漸褪化成一串串無奈的省略號,我怯懦得連揮一揮衣袖的勇氣都沒有,帶著無盡的空落與惆悵、不甘卻又頗顯無奈的心情,拉著沉重的行李箱,孤獨地離開這泊居了三年的茶城,行李甚至比來的時候還要少。

當將來某一個孤寂的時刻,我是否為茶城而牽掛,茶城又有多少東西能留在我漂泊的日記上?!

和茶城在三年前結緣,是因為車禍後受損的記憶在復讀兩年後依舊沒有痊癒的跡象,而舊有知識如沙漏逐漸漏盡時無奈的選擇。之所以選擇來茶城,是因為在那個陌生的學府中有我高中三年的同班好友,僅此而已。所以,當我坐上長途客車的那一刻,茶城在我的腦海中仍是一片空白,儘管後來知道,茶城離我只是幾百公里遠。我能和同學們神吹特拉維夫的歷史、氣候、甚至它的風俗,也能和老師們暢聊太平洋某一島國的風土人情,但,在認真查了一下地圖後,卻只能跟親朋好友講茶城的相對方位,我甚至不知道茶城還有一個非常著名的特產——普洱茶!

直到和舍友們在課餘遍訪這個城市之後,我才粗略的瞭解了這個城市,但也只停留在洗馬河、梅子湖以及中心商務區上。茶城的總面積是大,大得在雲南這塊土地上,他一直都是位列鰲頭,但茶城的市區面積卻很小,小得在頭兩個星期後,我就沒有繼續走訪的激情。每天只是與舍友們打打牌、上上網以及聚在校外的燒烤店中用酒精,香菸和土豆片打發我寂寞的日子。

我只是茶城芸芸眾生中的一個匆匆過客,茶城只是我不斷漂泊的人生路上一個停歇的港口。風清雲淡後,不管前方是輝煌,還是黯淡,我終將要離開,離開這個漂泊的港口,我是一個漂泊的人,只有大理才是我固定的港灣!

當舍友們慢慢地重色情友,行色匆匆,酒桌邊上只剩我我一個人的時候,我也在想:是否該找個另一半了,而我又對某個女生“一見忠情”,但最後,我還是蜷縮在校門外的燒烤店與網吧之間。內向的我,學會了讓香菸來燃燒我寂寞的青春,讓酒精來麻醉我頹廢的青春。偶爾,舍友們會過來聚聚,卻沒有了往日的一干到底,不醉不休的豪氣。

當不久的將來,我重新踏上行程,任茶城的燈火漸行漸遠,我是否為茶城的醇香茶味而流連?當茶城的映像在我腦海中慢慢淡化,我是否為我的青春無悔?

吃完最後一碗散夥飯,喝完最後一杯離愁酒,還有那總也講不完的離別話,總也流不盡的傷懷淚,揮揮手,別了,沉默不言、難見一面的和尚;別了天真可愛、酒後愛哭的老九;別了,總是拿著電話吹不完的蘇拉達姬;別了,日漸狡猾的小蜜蜂;別了,文采風流、感情專一的爛瓢;別了,我的兄弟;別了,我的法律六班。

別了,我一直暗戀著的女孩……

漂泊路上,繼續……

【2009年舊作,此時翻出來,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那時的梅子湖已漸漸模糊、洗馬塘已留在記憶深處。309的弟兄們,彼時一別,最近可好?!】

別了,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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