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獨特的地方,四周所有的地域被十堰的房縣和襄陽的谷城包圍,但這裡的茶樹坪村、李家灣村、大河窪村三個村子卻歸保康管轄。
這裡的三個村子就是人們常說的“飛地”。
保康最大的一塊“飛地”
記者從保康縣城出發,前往寺坪鎮,尋訪這三個村子所在的“飛地”。
寺坪鎮城建環保中心主任龔永軍告訴記者,四周被房縣和谷城包圍的茶樹坪村、李家灣村、大河窪村這三個村子是保康縣最大的一塊“飛地”,這裡原來是寺坪鎮李家管理區,總面積約為58平方公里,人口四千餘人,周邊被房縣尹吉鋪鎮、五臺林場、沙河鄉和谷城紫金鎮包圍,南邊被305省道、馬欄河割斷與保康縣完全斷開。
寺坪另一塊飛地為臺口村三組的藥峪溝,面積約為2.3平方公里,現有7戶人家、20餘人,被房縣青峰鎮包圍,因距寺坪鎮約六十里路,還需要經過南河水庫,現在基本無人居住。
龔永軍說,早些年,因婚嫁帶入土地和山林,這裡還存在“飛地”中的“飛地”這樣的現象。比如保康的茶樹坪村在房縣的尹吉鋪鎮有塊1.33畝的山林,雙方互相承認,但地圖卻無法標註。
恬靜的“飛地”生活
從寺坪鎮沿305省道向西北方向的房縣前行,首先進入房縣的珠藏洞村境內。305省道穿村而過,行至珠藏洞大橋橋頭,省道右邊有一條依山而建的鄉村公路。鄉村公路沿馬欄河向上遊延伸。茶樹坪村、李家灣村和大河窪村就由這條窄窄的村道連接。
茶樹坪村黨支部書記張國元的房屋是典型的保康民居,兩層的樓房透露著主人家的殷實,“溫室火籠”讓人感覺到家的溫暖。
張國元告訴記者,他1990年就開始當村主任,2002年當選為村黨支部書記至今,對這塊四周被房縣和谷城包圍的“飛地”比較熟悉。這裡的村民和保康大多數人的生活習慣很相似,除了種糧食,他們還種香菇、木耳,發展養殖業,更多的年輕人則選擇外出打工。
農忙時節,這裡的人沒有保康人和房縣人的分別,在他們眼裡,大家都是鄰居。加之幾百年來相互婚嫁的影響,這裡許多住戶間有著這樣那樣的親戚關係。
大河窪村距離寺坪鎮24公里,是這塊“飛地”最偏遠的村,這個村有3個村民小組,140戶人家,530人。大河窪村黨支部書記吳富裕說,這裡的每個村都有一家診所和一名村醫,除了山高路遠,沒有感覺到這塊“飛地”和其他類似地方的差別,人們基本習慣了這裡的生活。
紅梅在山崖邊悄悄綻放,馬欄河在山腳下靜靜流淌,這個依山傍水的村落風景優美,到處瀰漫著恬靜的氣息。在這裡,人們就醫、上學都在“飛地”裡進行,他們演繹著自己恬靜的“飛地”生活。
夾在大河窪村和茶樹坪村的是李家灣村,這裡有一所名叫“李家小學”的學校。據介紹,李家小學建於1957年,李家灣村、茶樹坪村、大河窪村三個行政村的適齡兒童都在這裡讀書學習。學校實行全封閉寄宿制,目前有5個教學班,除了學前班,還有一、二、三、五4個年級。
“以前是隔年招生,最近兩年是每年都在招生。”李家小學的張校長介紹說,“生源主要是這三個村的適齡兒童,偶爾也有房縣籍的孩子在這裡讀書。”
“飛地”由何而來是個謎
房縣的珠藏洞村是位於保康的一塊“飛地”,保康的茶樹坪村、李家灣村、大河窪村三個村子是位於房縣的一塊“飛地”,兩地互為“飛地”,“飛地”由何而來,卻無人能說清。
據皮家坡村黨支部書記劉邦華稱,很早以前,珠藏洞村是荒山野地,少人問津,因行政邊界線模糊,慢慢房縣人來這裡開荒種地,後隨著人口增加,開荒面積向界外延伸。加之雙方政府默許了“誰耕作管理,地便歸誰”。久而久之,這些跨界開荒地成為房縣“飛地”。
當地還有一種說法是,附近前往開荒的村民發現此地曾埋有土匪寶藏後,花錢將這塊地買下。不過,也有人認為,古時大戶人家大多擁有山場或耕地,若逢女兒出嫁,往往送上部分山、地作為陪嫁,導致陪嫁地便成了“飛地”。
龔永軍還講了一個他認為比較靠譜的說法,據傳,房縣的珠藏洞村原為保康縣,因過去房縣貨運完全依靠南河水路過石花、光化至襄陽,珠藏洞為南河與房縣馬欄河(寺坪古稱北河)交匯處,為天然碼頭,經雙方協商,用原李家管理區的地盤與珠藏洞互換,互為飛地。珠藏洞行政劃分不是以水和山嶺劃分,而是以南河和馬欄河交匯處為圓心輻射,形成現在犬牙交錯的形狀。
雖然百姓混居一起,但方言卻有很大的區別,寺坪更接近襄陽話和河南口音,而房縣百姓則當地口音更重。
寺坪鎮原為保康縣的一個大鎮,靠近保康縣城,交通、經濟相對房縣的尹吉鋪鎮發達,所以珠藏洞村民除了開會、辦證等需要在尹吉鋪鎮辦理外,其他經濟活動都在寺坪鎮。近幾年,隨著經濟、交通、通訊發展,互相活動增多,寺坪和尹吉鋪兩鎮還簽訂了綜治、防火等相互協助協議。(襄陽日報 周建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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