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5 她是英國的花木蘭,卻備受社會指責,直到今天她的事蹟才得到認可

當年,在號稱“絞肉機”的索姆河戰役中,有一位女扮男裝的英國記者上演了一出現代版“花木蘭”的傳奇。據英國《每日郵報》報道,這位巾幗英雄膽識過人,生前卻無法獲得與之相稱的榮譽;時隔一個世紀,她的事蹟才首次得到官方承認。

她是英國的花木蘭,卻備受社會指責,直到今天她的事蹟才得到認可

1915年,在盛夏的巴黎,英國姑娘多蘿西·勞倫斯依靠勇氣和雄心,而非財富或人脈,喬裝打扮,以一名工兵的身份走向彈雨紛飛的前線。

她縫製了一件胸衣,裡面塞滿厚厚的棉花,以遮掩自己優美的曲線;她剪掉長長的棕色秀髮,用高錳酸鉀消毒液塗黑了膚色;她用剃刀反覆打磨臉頰,希望自己像小夥子那樣長出青春痘;她借來一套寬大的軍裝,將自己的女性特徵遮擋得嚴嚴實實;最後,她找到兩名英軍士兵,教她如何像男子漢般昂首闊步……就這樣,多蘿西成功完成了性別轉換,並拿到前往飽受蹂躪的戰區的通行證,登上了通向亞眠(索姆省省會)的火車。

這位初出茅廬的新聞記者騎車來到戰線最前方的阿爾伯特村,成了皇家工兵軍團51師179隧道連的一員。當時,該部正在無人區的地下挖掘壕溝,準備貫穿德國人的防線。少數知曉真相的戰友自發為她保守秘密。“你不知道這兒有多危險,”與她共事的湯米·鄧恩警告說,那些身經百戰卻“想女人想得發瘋”的士兵,比敵人的炮火更危險。

她是英國的花木蘭,卻備受社會指責,直到今天她的事蹟才得到認可

當年8月,一連幾個禮拜,多蘿西在經常受到敵軍狙擊手襲擾的戰壕裡辛勤勞作,直到由於汙水和疲憊的影響變得虛弱無力,才向上司公開自己的身份。當時她相信,這段在槍林彈雨中輾轉的經歷,是一名女記者所能得到的最有價值的新聞,自己將因此名垂青史。

英國女權運動領導人艾米琳·潘克赫斯特從多蘿西的故事中獲得了啟發。一次偶遇後,她邀請後者給渴望為戰爭做貢獻的英國女性舉辦講座,但很快被英國陸軍部叫停。直到1918年戰火熄滅,多蘿西才得以通過報紙和口述,披露那段獨一無二的戰時經歷。1919年,她的專著《工兵多蘿西·勞倫斯,唯一的英國女兵》出版,一度引起熱議。

然而,這些努力並未給多蘿西帶來名譽和財富——在經濟繁榮的20世紀20年代,公眾更希望儘快將戰爭的恐怖拋諸腦後;何況,女人上戰場,在當時顯得太過“離經叛道”。到1925年,她依然在倫敦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由於長期失意而變得舉止反常。

在一個世紀前的英國,女性的話語權十分微弱;敢於公開實情,反而導致多蘿西被視為妄想症患者。1919年9月刊的《觀察家》雜誌就公然指責她“反覆無常,精神錯亂”。

她是英國的花木蘭,卻備受社會指責,直到今天她的事蹟才得到認可

此後40年間,多蘿西一直在收容所與精神病院之間輾轉,直到1964年孤獨地去世,具體下葬地點無人知曉。她的人生本可擁有耀眼的光環,卻以如此淒涼的結局收場。時至今日,英國上下準備紀念第一次世界大戰100週年的時候,她的壯舉才得到了遲來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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