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我今年72歲,21歲支援邊疆,十多年後才回到天津


#自拍我的故事# 大家好,我叫鄭兆宜,今年72歲了,我生長在天津市和平區,現在住的位於和平區五大道的房子就是我出生時的房子,這個房子經歷了多少年的風雨我並不清楚,但是他見證了我從1947年出生到現在72的人生歷程。從小在天津長大、上學,後來支援草原邊疆,又分到包頭工作,最後又輾轉回到天津,退休後重新拾起小時候熱愛的藝術。回憶往昔,一切彷彿歷歷在目。

我出生在一個書香門第,我的父親是一名工程師,但是在文學、藝術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詣,後來棄理從文。所以,在我4歲的時候,父親就教我書法,後來又教我畫國畫,為我打下了很好的美術功底。我清楚地記得,10歲的時候,我自己寫和畫做了一個天津市級的展覽,新聞報道出去之後,當時好像是河北省師範學校,老師和學生很多人寫信給我,請教我學習方法,那時候就“小有名氣”了。

在實驗小學讀完小學後,我就考上了家附近的天津市耀華中學,從初中到高中,在耀華的學習經歷讓我終身難忘。那時候的中學不像現在只是文化課學習,老師們在各自領域裡都有專長,我在這裡跟著美術老師學習西洋畫,油畫、水彩、版畫……為我打開了新的藝術世界。那時候,我特別喜歡學習外語,這段時間的外語功底成為了我以後的“飯碗”,影響了我工作的變動和人生軌跡的變化。


高中時我也曾夢想著考清華、北大等國家一級學府。但是1966年突然停止高考,我的大學夢因此破滅。高中畢業後,我沒放棄英語,在家讀英文版毛選。正趕上國家號召知識青年“上山下鄉”,我那時候是一個“熱血青年”,不甘心呆在家裡,我跟同學商量了一下,我們想去最艱苦的“牧區”,我們就報了名,成為了天津市第一批去“牧區”的知識青年,當時坐火車走的時候,媒體都報道了。

記得當時坐了一天的火車,後來又轉汽車,翻山越嶺,最後坐馬車終於到了位於內蒙古的中國邊境四子王旗,從小沒有離開過天津的我,一路向西北走,看著外面越來越遼闊,遠方的地平線都變成了圓的。前些年從電視裡看神五、神六著陸的視頻,就是在四子王旗,電視的畫面讓我彷彿又回到了那段歲月,我在那裡生活了三年,那是一段難忘的日子。

在牧區的大隊裡,我們跟當地人一樣什麼都做。種麥子,脫坯蓋房,放羊,宰羊做飯,剪羊毛,紡線,總體來說物質條件還可以,因為牧區有牛羊,生活可以自給自足,但是自然環境卻非常艱苦,冷的時候零下30多度,或者突發狂風、沙塵暴。到了那裡我也非常要強,剛開始幹農活的時候每天手上都磨滿了泡,有一天雙手磨了22個泡,疼的睡不著,頭髮都梳不了了,但都咬牙堅持下來了。


那3年,因為我表現突出,大隊委派我做記分員,後來又讓我做公社的會計,隨著得到越來越多的認可,就發展我成為入黨積極分子。1971年,去內蒙古的包頭市參加培訓,在這裡,我擱置已久的書法、繪畫特長得到了發揮,被包頭市的安裝工廠選中,調到那裡做宣傳類的工作,從此我就離開了“牧區”。後來,工廠的學校要辦中學,十分缺外語老師,我就自己推薦去做了英語老師。

在包頭當老師的六七年的時間,我的生活非常忙也非常充實。我在“牧區”時,跟同是知青的現在的老伴談了戀愛,他跟著我“沾了光”一起被調到包頭市。在包頭,我們結了婚,生了兩個孩子。當時,工資很低,生活條件有限,但是日子過得很忙也很充實,我平時上課,週末去內蒙師院培訓學習,領著其他老師一起搞教研,回家還要照顧孩子,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畫畫,這些藝術愛好一放下就好多年。

1979年,當時很多下鄉青年都回到自己家鄉了,當時我父親早已過世,母親一個人在家,我也很想回去。為此,我到處寫信自薦,聯繫單位,過了十幾道關,最後終於回到了天津,回到了我闊別十多年的家,回來後,我被分配到二輕局底下的一個經貿學校教外語,後來就一直在那裡工作,直到退休。


退休後,家裡物質條件變好了,孩子也長大了,我終於有時間和精力重新拾起我小時候熱愛的繪畫。一切又像輪迴一般,在繪畫藝術的海洋麵前,步入老年的我又像一個孩子一樣欣喜不已。通過接觸各類繪畫藝術門類,我偶然間看到在布面上的手繪作品,感嘆於那種精緻和柔美,便下決心研究這項藝術。很久沒有拿起畫筆的我試著去模仿,總是不夠滿意,於是,我決定去拜師學藝。

我先後拜天津美院的王雅欣教授和京津手繪名師王雅剛為師,學習手繪技法,為提升繪畫水平,後來我又跟美協的萬珂新老師和宋新勇老師學習畫工筆和寫意兩種風格的花鳥畫,將這些繪畫技法應用到手繪中,讓手繪作品更加豐富、生動。我覺得任何一項藝術,模仿別人容易,創新探索形成自己的風格難,而找尋自己風格的過程需要付出很多的努力,我卻樂此不疲。

這種快樂的時光過得很快,轉眼十多年過去了,我也年逾古稀。現在,除了去老年大學教課以及參加各種社會活動,我還是更喜歡自己埋頭研究作品。十多年下來,作品取得了一些成果,也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我也覺得自己的生活越來越充實也越來越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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