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0 小說:考官揚言要廢了考生功名,殊不知考生正是當朝太子

小說:考官揚言要廢了考生功名,殊不知考生正是當朝太子

又是一年春來到,柳絮滿天飄,大明弘治十八年,一群年邁的老父親現如今正聚集在內閣互相交流著自己打孩子的經驗。

一切總歸是不能這麼和諧,朱祐樘不住的端詳著大學士楊廷和送上來的藤條,腦海中浮現著這東西一下下抽打在朱厚照屁股上的畫面,並思慮著該不該把這臭小子給捆起來。

就當朱祐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當中時,東閣大學士、禮部尚書謝遷神色慌張的跑進了內閣。

“陛下,出事了,那些舉子們在貢院鬧起來了。”

“什麼?”

謝遷定了定神說道:“前幾日,便有流言傳出,今科考場有舞弊之嫌,一名叫朱壽的考生,方出考場,便直言今科必中,今日貢院放榜,這個朱壽竟然高居第七,舉子哪裡肯依,今晨便聚在貢院鬧起來了。”

朱祐樘頓時嚴肅了起來,科場嚴肅,事關大明興廢,就當朱祐樘準備著有司查辦時,錦衣衛都指揮使牟斌喜上眉梢的在外面跑了進來。

“臣牟斌拜見陛下。”

“嗯,牟愛卿也是為貢院的事來的吧?”

“陛下都知道了?”

朱祐樘點了點頭說道:“對,朕知道了,這個朱壽你先給朕拿了,先扔詔獄去。”

“啊?還請陛下三思。”

朱祐樘堅定的說道:“三思什麼,我大明科舉,焉能兒戲。”

此時張懋等人也頻頻點頭說道:“對,陛下所言極是,這種人,就得好好收拾一頓才能長記性。”

牟斌聞言方寸大亂,猶豫了一會咬著牙說道:“陛下,太子年幼不知世事,臣以為,最多在宮裡打一頓就得了,您沒必要把太子扔詔獄去吧。”

朱祐樘一拍桌子喝道:“太子又如何.......呃,太子?”

“對啊陛下,臣以為太子今科能名列第七,也算是學業有成,萬萬不至於扔進詔獄啊。”

眾人都是一驚,謝遷更是詫異的看著牟斌問道:“牟指揮使,你是說,今科第七的舉子朱壽,就是太子殿下?”

“對啊?難道諸位大人不知道?那方才?”

朱祐樘激動的走過來,將跪在地上的牟斌給拉了起來,認真的問道:“牟愛卿,你方才說照兒這幾日不在宮中是去參加了科舉,還拿了個第七?”

“對......對啊。”

牟斌看著朱祐樘滿臉真摯的目光,不由得渾身冒出了雞皮疙瘩。

朱祐樘不住的在原地徘徊著,激動地喃喃道:“快,張瑾,去知會皇后一聲,讓皇后也高興高興。”

“諾。”

張瑾急匆匆的跑出了內閣,朝慈寧宮跑去。

謝遷一拍腦袋道:“壞了,陛下,這貢院還鬧著呢。”

“怎麼?”

謝遷激動的說道:“陛下,這太子行事太過招搖,這城中舉子都以為殿下是舞弊,現在正在貢院鬧著呢啊。”

“那又如何?”

“陛下有所不知,當年唐寅、徐經舞弊一案,當時唐寅、徐經二人險些被人當街打死啊。”

朱祐樘渾身猛地一震,近乎癲狂的對牟斌喊道:“快,牟斌,領緹騎去將照兒接回來,照兒自幼好些拳腳,若遇此事,必不服輸啊。”

“臣,領命。”

“快去。”

“哎。”

此時貢院之外,已然陷入了僵局,眾人嘩啦嘩啦跪倒一大片,所有人都暗自痛恨著自己這張賤嘴。

孫鴻也愣在了原地,詫異的看著朱厚照,朱厚照回過頭來,冷冷的看著孫鴻呵斥道:“大膽孫鴻,為何見餘不拜。”

“草民、呃不,學生孫鴻,拜......拜見太子殿下。”

馮可川現在腸子都要悔青了,怪不得這李東陽非得要點朱厚照的排名這麼靠前,而且還特意多錄了一人。

合著這老油條早就看出來了,這朱壽壓根就是當朝太子。

其實李東陽一開始也並不敢確認,只是見朱壽性格乖張,與朱厚照極為相似,且久負盛名,即便不是朱厚照,將來也必為太子之股肱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就在眾人還愣在原地之時,一陣馬蹄聲伴隨著聲聲戰馬嘶鳴之聲,大隊的錦衣衛緹騎包圍了禮部貢院。

“臣牟斌特來救駕。”

朱厚照冷哼一聲道:“用得著你救?”說罷朱厚照便翻身上馬,背對著張永、高鳳說道:“回去把楊大人放了,然後回宮。”

“諾。”

牟斌見朱厚照走遠了,來到了李東陽的身邊道:“李閣老,陛下在內閣等著您呢,您要不要去跟陛下彙報一下今科的情況?”

李東陽點了點頭說道:“好,老夫這就去準備一下,馮大人,這裡就交給你了。”

“下......下官領命。”

馮可川本是翰林院庶吉士,原本前途一片光明,就短短一個時辰的時間,前途便昏暗了下來。

當朝太子白龍魚服金榜題名,這十二個字組合在一起,頓時便成了京城的熱門話題,此時朱祐樘夫婦全都已經早早的在午門候著了。

朱厚照滿臉沮喪的騎著馬緩緩進了午門,從馬上跳了下來,張皇后趕忙激動的過去抱住了朱厚照問道:“照兒,這兩個月的時間,你都跑哪去了。”

“考科舉去了,父皇、母后,兒臣累了,兒臣告退。”

言罷朱厚照便垂頭喪氣的朝著東宮去了,朱祐樘久久平抑不下內心激動的心情,隨後李東陽便抵達了午門。

一看朱祐樘夫婦等在宮門口,嚇得“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

“陛下娘娘斷不能如此啊,真是折煞老臣了。”

朱祐樘看著李東陽惶恐的樣子,不禁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李愛卿快快請起,照兒方才入宮,朕是在這等照兒呢。”

“哦......哦,那便好。”

朱祐樘激動的看著李東陽問道:“怎麼樣,照兒今科李愛卿是給放了多少水?儘管說出來。”

李東陽淡定的站在一旁,不好意思的說道:“老臣慚愧,並未看出殿下赴考,也未曾知曉殿下出宮,只是聽聞......聽聞,這朱壽便是年前名震京師的蘭陵笑笑生。”

“什麼?!”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