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7 小說:趙君凌覺得既然無法長生久視,那就轟轟烈烈活一場也是永恆

小說:趙君凌覺得既然無法長生久視,那就轟轟烈烈活一場也是永恆

他的頭髮在頂上扎個大髻,覆以道冠,看來乾乾淨淨,露出的頭髮已經是花白,清瘦的臉孔,兩顴高聳,雙頰深入;腦袋尖尖如望空之孤鶴,肌膚瘦黃似僻谷之老僧。

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老者,但是在夜色下一雙細眼內精芒閃閃略帶紫芒,讓人知道這個老頭不是好惹的。

老頭出現在當場,半天不說話,只是負手看著天,好像天上能掉下大元寶一般,明秦月與韓詩晴都不約而同的向老道看的上空瞅了幾眼。

就在這時老道突然呵呵笑道:“我說你們羅道派的人好不懂規矩,我蔡騰英在此候教多時了,你們裝什麼縮頭烏龜,道爺我就是一個人,你們也不用再等下去了!”

明秦月正凝神窺看蔡騰英老道的動靜,突然耳朵酥癢,強自按捺住扭臉的慾望,耳邊就響起韓詩晴幾乎低不可聞,充滿美好感覺的聲音:“蔡妖道是紅蓮教彌勒派教主劉晟的師弟,哼!這些邪魔外道,真恨不得一劍砍了他的腦袋。”

明秦月心道:你說別人是邪魔外道,難道你就不是了。小妖女剛才一見面就要殺了自己,估計是紅蓮教內部有什麼秘密的事情要在這裡處理,不知道出現了什麼情況,讓這個小妖女需要自己在這裡幫忙,所以才用了媚術拖住自己,好讓自己無可奈何的捲入這場本不屬於他的爭端!

明秦月試探道:“我看這裡都是你們紅蓮教的人,我一個外人就在這裡多有不便,我還是從後面撤了吧,我保證不暴露你的藏身所在。”

韓詩晴連忙挽留道:“難道你一點好奇心都沒有嗎?再說外面的妖道武道修為高深,你出去很容易被發現的,到時候命喪當場,可別怪人家沒有提醒過你!”

明秦月無所謂道:“你們的事情我為什麼要知道,我看這個妖道修為也就是洗髓境界,我確信他不會發現我!”

韓詩晴鼓著香腮不忿道:“是呀,咱們少將軍武功高強,可惜你的護從可就一般了,若不是見你能幫上人家的忙,我早就一劍砍掉你的腦袋了,這件事對每一個武道高手都是有好處的,你且看看就知道了!”

外面的蔡騰英老道,揹著手,緩步在外面繞著圈,一會看看天,一會看看周圍的破爛,頗有身處世外桃源自修籬笆,閒時吟詩賞花琴棋書畫的閒情逸致。

如果這裡不是半夜荒地,遍地死人,見到這位道爺的人肯定會以為老道是個有著怡靜的內心,樂天曠達的世外高人了。

明秦月看的有趣,也不回頭道:“哦,我能有什麼好處,說來聽聽,也許你所謂的好處我並不感興趣呢?”

韓詩晴狠狠瞪他一眼,道:“能讓你武道突飛猛進的機會算不算好機緣?”

未等明秦月回答,就聽到蔡騰英老道平和的聲音又在外面響起道:“本道爺應約而來,若道兄還不肯現身,道爺只好回去向師兄覆命了。”

又過了良久,老道嘆了口氣,舉步就要離開的時候,突然風聲驟響,一道刺目的光華從地底沖天而起!

中夏國都城,金碧輝煌的皇城,勤政殿內。東武帝趙君凌正盤膝坐在西側的胡床上,國師樓一帆依舊是一身白色儒衫,花白的頭髮整理的一絲不苟,正盤坐在趙君凌對面彈奏五絃古琴。

勤政殿內燈火通明,几案上小香爐內的薰香嫋嫋升起細細的青煙,東武帝趙君凌半眯著眼正在細聽琴音,似乎已經完全進入了琴音的天地,現實再不存在,一切都被清澈的琴聲淨化了,琴音琤琮,時而清麗激越,忽又消沉憂怨,不論如何變化,總能滌慮洗心,使人渾忘塵俗。琴音倏止,仍有未盡之意,繞樑不絕。

東武帝趙君凌睜開眼讚歎道:“聽曲聞雅意,相逢飲水酒。笑問青山覓知音,雲深之處有仙府,國師拂羽雲霄,真乃仙家風範。。”

樓一帆淡然笑道:“陛下謬讚了,陛下服用了我煉製的丹藥,身體逐漸好轉,這才是可喜可賀之事啊!”

東武帝點頭道:“幸虧國師能及時趕回京師,否則朕可就真的要去見先帝了。再得國師仙音調理,朕感覺身子舒爽多了。”

“陛下一清醒就著急詢問西北戰事,不知是否正擔心即將來臨的大戰?”樓一帆將桌案上的五絃琴放到一邊,將一邊的茶盤端了上來。

趙君凌從容道:“此戰成敗,朕已經交給了林毅的鎮北軍,只不過此戰關係頗大,朕為了在內閣廷議時能夠通過出兵的決議,甚至引狼入室,朕已經準備了十年,如今朕有實力打這一仗,自然要緊早不緊晚。”說到最後一句話,唇角現出堅毅的表情。

樓一帆提壼為東武帝趙君凌斟滿一杯茶水,道:“陛下英明,登基十數年,一直在準備這樣一場決定性大戰,裁撤老弱,自良善之家精選壯士,編練新軍,從世族豪強取回大量土地,自天青國與東明鄰國吸引招攬大批丁口,得數萬精銳禁軍。陛下此為乃是善戰者似無赫赫之功。”

趙君凌微笑道:“我中夏國乃四戰之地,土地富饒,西北多山隔絕蠻族南下,人口眾多,農工興旺,府庫充盈,甲兵強盛,民勇公戰。盛世興衰,循環往復,我就是要在中夏國最強盛之時去掉西北大患,一戰得百年安寧。葉赫鐵沁一統草原的時候我們在旁邊看戲,本身就已經失去先機,而現在葉赫鐵沁已經不滿足於只在草原放牧了。他有一統四海八荒之志。朕也不想讓他太寂寞了!”

樓一帆舉杯邀飲,兩人都是抿了一口茶,放下酒杯,樓一帆若有所思的道:“一統四海八荒,都天可汗能有這樣的雄心嗎?這個世界太大了,自有典籍記載,這個世界只出現過一次大一統的局面,但是馬上就分崩離析了,天下群雄並起,割據一方,互相攻伐,戰禍連年,直到今天,仍未休止,經歷數千年,我虛度五十多年光陰,就是這片大陸數十國家我都未走完。有生之年能夠走遍天下,我就知足了!”

趙君凌唏噓道:“是啊,先生尚且如此,何況我等俗人了!”

樓一帆苦笑道:“修行艱難啊,一路走來險阻重重,煎熬萬分,能堅定道心,築基者千人有一,成就上品金丹者萬中無一,更別說踏破生死玄關了。步入此道痛苦煎熬,寂寞清冷難奈,常有歿於天涯海角可無人聞者,非常人所能為!”

趙君凌長嘆道:“既然無法長生久視,那就轟轟烈烈,無拘無束的活一場,名垂青史,流芳百世,將朕一生的傳奇定格為永恆,哈哈!”

樓一帆突然單手撫向五絃琴,高山流水一般的聲音響起在這勤政殿內。琴聲中樓一帆聽到東武帝趙君凌喃喃說道:“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帝王無心,吾以蒼生為己心,無黑白之分,無明暗之分,無正邪之分,無愛恨之分,無真假之分,隻手遮天才是王道,但願林毅能夠功成,朕已經讓你統御鎮北軍太久了。

明秦月有些驚訝地下什麼時候埋伏的人,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各種武功門道層出不齊,讓人目不暇接。

外面的瘦高老道卻哈哈一笑,一身白色道袍猛地無風鼓漲起來,顯然是先天真氣勃發,慢悠悠的說道:“好好的路不走,你們非要在土裡埋著,喘不上氣來的感覺很好嗎。羅道派都是這些見不得人的玩意嗎?”說到最後一句,雙手張開如鷹翅,使出一招雄鷹抖羽,全身筋脈噼啪作響,騰筋鼓膜,真氣鼓盪不休,身體騰空而起。

兩位偷襲之人全部都是夜行衣,黑布罩住了面容,只露出一雙冰寒的雙目,兩柄長劍分指蔡騰英的雙目,出招極快,整個劍法偏,詭,奇,邪,一時間劍影森森,隱含配合陣法的味道,劍隨人走,改攻蔡騰英的下身。

明秦月見偷襲者的傢伙出手狠辣,的確很難對付,如果是自己,當然憑藉著自己的驍龍槍對付起來沒問題。

韓詩晴撇著小嘴不屑道:“真是兩個沒用的傢伙!”就在兩劍眼看刺入蔡老道下身的剎那,蔡騰英突然一聲吼,本就已經鼓盪浮動的道袍猛地向外一彈,那兩名偷襲的黑衣人寶劍一接觸到道袍,立馬連人帶劍拋跌開去,顯出這個瘦老道武道修為已經到了易筋境界的頂峰的驚人境界。

明秦月暗忖以這個蔡老道的功力推之,真不曉得他的師兄劉晟的武功高明至何等程度。“唉呀!”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一個蒙面人口中傳出,原來這蔡老道展出鐵腕擒拿,劈手奪過他的劍,轉眼一雙鐵手同時攀上了那人的肩膀,向上就扔,同時一腳踢出,那人七孔流血,應腳拋飛,立斃當場。

另外一個黑衣蒙面人一看不敵,轉身就要逃跑,可惜還沒逃遠,後面的蔡老道就用迅如鬼魅的身法先一步趕到了那人的前面,一隻手就已經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那人的喉間便生生殘忍地抓斃那人,爪勁之厲害,更是駭人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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