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0 遠去的童年

這一晌也不知怎麼的,每天下班一個人閒暇時,總是不由自主、雜亂無章地想起童年的一些往事……。

遠去的童年

俺想到兒時媽媽手中那把油光發亮的蒲扇。夏日裡,媽媽總是一邊給俺講故事,一邊拿著蒲扇替俺扇送涼風拍打蚊蠅,偶爾還會哼幾句不知名的兒歌。傍晚時分,媽媽最喜歡牽著俺到村後河邊那排老柳樹下去納涼,因為那裡是所有村民集聚納涼的唯一去處,鄉親們喜歡在一起嘮叨家事與農活。樹大招風,儘管柳樹下涼風習習,但媽媽還是習慣性地搖動手中蒲扇。

當俺頑皮與別的孩子打架,媽媽也會拿起蒲扇柄敲打俺的屁股。媽媽的蒲扇,扇出了夏日裡的清涼,扇出了詩意盎然,扇出了俺快樂的童年和夢想,令俺陶醉,讓人追憶。古老的蒲扇扇出來的不僅是涼風,還是人與自然和諧的最好畫面。而今的人們不會在高溫下炙烤,更多是縮在空調房裡,享受小空間的涼爽,卻不知這樣更加加劇了大地高溫酷暑的惡性循環。

遠去的童年

那時農忙時節的勞動場面:天氣也沒有現在這樣炎熱,持續高溫也非常少見,四十攝氏度以上的溫度從來聞所未聞,更稀有中暑倒地身亡的。記得讀高中時,俺每年暑假都會回家幫忙收割稻穀。俺常常光著膀子在田裡收割稻子、腳踩打穀機、挑擔送谷,雖然勞動強度很大,但除了多流點汗,也沒感覺出和其他季節的勞動有本質的區別。這也許是年輕的原因,疲勞易驅吧。渴了,猛灌幾口媽媽用老茶葉燒出的儼儼茶水,清甜頓時從喉嚨一直滋潤到心底。挑著沉甸甸的穀子,豐收的喜悅和汗水把烈日酷暑遠遠地拋在身後。

遠去的童年

累了也常常到離田很近的湖邊柳蔭下去憩息,去看那風姿綽約的白荷,入眸的荷花,淡雅到極致,捨去豔麗、捨去妖嬈、捨去豐盈,就那麼靜靜地、生動地鑲嵌在湖面。只見亭亭一莖,漱波而立,上託素潔,下擁碧葉,濯姿浣影,流馨瀉香,靜靜地綻放屬於它的花季。不由得想起徐志摩的詩:“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想起那時風調雨順的好年景。記憶最深的是冬天的冰雪,隆冬時節,漫天飛舞的雪花總是洋洋灑灑地如期而至,天地之間白茫茫渾然一體,樹上,低矮的茅屋屋簷到處掛滿了冰凌,長長短短,大大小小,千奇百怪,形態各異。俺經常與小夥伴們三五成群在雪地裡奔跑、嬉戲,玩得最多的當屬堆雪人、打雪仗、在河裡滑冰。小時候的風也很溫和,總是和著季節的節拍清晰地吹著,春天的風輕柔、夏天的風清涼、秋天的風肅瑟、冬天的風凜冽,四季分明,風調雨順。俺懷 念小時候的藍天白雲,青山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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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到處都是川流不息的車流,它們像一隻只喘氣的甲殼蟲,屁股後面噴出刺鼻嗆人的尾氣。工廠隨意排放的汙水與煙霧,肆虐地汙染水源與土地。還有那些礦山無度的開採、濫砍濫伐導致地面塌陷、土地植被的流失,季節的混沌不清,天氣變化異常,冬天溫暖得像春天,夏天干燥得像秋天。防不勝防的洪澇、地震泥石流等自然災害桀驁不順地警示著人們,警示著一向自詡強大的人類要認識到——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不知道中央電視臺的廣告,一則關於水資源的宣傳廣告語:“地球上最後一滴水,將是人類自己的淚水!”有幾人在看?還青山綠水一個家園,人們是否在拷問與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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