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5 我的羅布泊考察日記Ⅰ:羅布鬼耳——第十三章 第4節

我的羅布泊考察日記Ⅰ:羅布鬼耳——第十三章 第4節【語音文字版】

白領晚自習 3天前

我的羅布泊考察日記Ⅰ:羅布鬼耳——第十三章 第4節


我的羅布泊考察日記Ⅰ:羅布鬼耳——第十三章 第4節

第十三章 詛咒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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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之城的由來?”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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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樓蘭就等於進入了一座死城,一座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城市。然而,你在那裡能夠確切地感受到這座城市曾經的生命。而你會發現樓蘭城好像是活著的,它有著與眾不同的脈搏,悄然地躲在這個荒涼的地方。”

胡院士說。

“城是活著的?”馬輝問。

“我也不知道,我是聽張教授說的。但是我對樓蘭古城仰慕已久,現在剛好有機會可以去看看。”胡院士。

“其實我想知道,這個樓蘭到底是怎麼消失的?”我說。

“你沒聽胡院士說嗎,是熱窩子病。”

“熱窩子病也就你能相信,我反正是不信的。”

“那個熱窩子病,也就是傳說而已,現在關於樓蘭的消失之謎,還是一個非常讓人疑惑的問題,爭論也有很多種。”

“爭論啥?”馬輝眼睜睜地看著前面,然後問道。

“我又不是考古學教授,我只是好奇才關注。到底是爭論什麼,誰知道啊。”胡院士說。

“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爭論啊?”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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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很多人常把‘羅布泊’歸於‘樓蘭地區’,嚴格地說,‘樓蘭地區’不能代替‘羅布泊’。只是樓蘭在羅布泊區域而已,至於它的消失,我覺得與羅布泊的消失有一定的聯繫,除了這個現在還有很多人有相當多的困惑。”

胡院士說。

▌困惑之一:“建興十八年”是哪一年?

1901年,斯文·赫定在羅布人嚮導奧爾德克的帶領下發現了樓蘭,在他匆忙的發掘中,出土了一批木簡,在隨後的研究中,無意間發現其中一片木簡上寫有“建興十八年”五個字。但是,在中國的歷史上根本沒有“建興十八年”這個年號,西晉“建興”年號只沿用了四年,即只到公元316年,公元317年之後應為東晉建武年號,而木簡上的紀年卻多出了十四年。這是怎麼回事?

還有,在斯文典赫定之後於1906年進入樓蘭的斯坦因,獲得了大量的漢文簡紙文書,其中,最晚的一件文書上寫著“建武十四年”的紀年。其實東晉的建武年號只沿用了兩年,早已終止使用了。此時,已經是晉成帝咸和五年(公元330年)。

我國學者黃文弼也發現過相類似的情況,在土垠遺址出土的72枚漢簡中,最晚紀年為漢成帝元延五年,其實那時應該已經是綏和元年(公元前8年)。

對於這些歷史上的迷霧,學者們推測,可能在“建興”“建武”和“元延”分別改變年號之前,樓蘭道廢棄,絲綢之路改道,樓蘭地區和中原的交通處於斷絕的狀態,由於消息的閉塞,改變年號的事情不能及時傳達到那裡,駐守的官吏,不知道中原內地已經改朝換代,仍然沿用早已廢棄的年號。可以想見,當年駐守在那裡的官吏和士兵,他們不敢擅離職守,年復一年望眼欲穿地盼望著朝廷能夠派部隊來接替他們,有朝一日迴歸中原大地,好與家人團聚。

歷史記載上的這些失誤,同時也表達了這樣一個信息,作為古絲綢之路的重要通道“樓蘭道”並不是一直暢通無阻,而是時斷時續的。正是有了樓蘭的存在,才使這條交通線路經久不衰,歷時四五百年。對於樓蘭古道的消失,中國的史籍毫無記載,人們仍然無法確定樓蘭道最終被廢棄的準確年代。

我的羅布泊考察日記Ⅰ:羅布鬼耳——第十三章 第4節

▌困惑之二:羅布泊怎麼會遊移呢?

羅布泊曾經是我國西北乾旱地區最大的湖泊,誕生於第三紀末、第四紀初,距今已有兩百萬年。歷史上,面積最大時約有兩萬六千平方公里,上個世紀初仍達五百平方公里,當年樓蘭人在羅布泊邊築造了十多萬平方米的樓蘭古城。

羅布泊是否“遊移”,並不只關係著羅布泊的形成、演變及這一地區自然地理環境的變遷規律,同時也關聯到羅布荒原上的繁榮、衰落,以至最後死亡的樓蘭的命運。

多年以來,在國際地理學界,一些科學家堅持羅布泊是個會遊移的湖,認為羅布泊從形成之日起,其位置和形態隨著水量的變化而南北變動。1876年,沙皇俄國的軍官普爾熱瓦爾斯誤把一個面積很大的淡水湖說成是羅布泊,這一觀點當時就受到德國地理學家李希霍芬的反對。1900年,斯文·赫定在孔雀河下游進行了長時間的考察後,提出了一個著名的觀點:羅布淖爾是“遊移湖”。他認為,普爾熱瓦爾斯所見的淡水湖是由羅布泊“遊移”過去的,他稱為“南”羅布泊,並宣佈羅布泊的遊移週期是一千五百年。後來,一個偶然的事件為斯文·赫定的“遊移”說作了佐證,由於1921年塔里木河被人在拉依蘇處開了一個流水口,通過這個河段,塔里木河大水就源源不斷地進入孔雀河,並注入幾近乾涸的羅布泊,使羅布泊的水面大大地增加。這期間的時間是從公元4世紀樓蘭廢棄,到20世紀,差不多正好是一千五百年,斯文·赫定為這一發現十分興奮。歷史就是這樣陰錯陽差地導致了一個科學家的失誤。

20世紀50年代以後,科學探險隊多次進入羅布泊,開展了大規模、多學科的綜合考察。中國學者對羅布泊湖底進行了鑽探,鑽井取樣經碳-14年代測定認為,近一萬年以來羅布泊經歷了多次大的乾溼波動,但始終沒有離開羅布泊窪地,羅布泊只在自己的領地內。有關資料表明羅布泊湖每年泥沙沉積量很小,泥沙沉積作用不大,羅布泊湖的地勢始終最低,水怎麼也不可能向南倒流,因而也形不成斯文·赫定認為的“南”羅布泊。

既然樓蘭古城依水而建,而一萬年以來,羅布泊始終存在積水,但是,在公元4世紀後,樓蘭古城卻成為一座死城,那麼,樓蘭城的消逝,樓蘭人的被迫遷移必然存在著更為重要的原因。


▌困惑之三:羅布泊中間是手機盲區,關鍵時刻怎麼突然通了?

一位考古人員曾經進入新疆羅布泊地區,他是新疆樓蘭地區小河遺址考察的主要成員之一,在尋找一個佛龕的路上,發生了一件讓整個考察隊都後怕不已的驚險事件。在沙漠深處,考察隊的一輛車走錯了方向,脫離了大部隊,如果短時間內聯繫不上,後果不堪設想。而羅布泊中間是手機盲區,所有人都給那輛車上的人拼命地打電話,都沒有回應。然後奇蹟發生了,考察隊裡一個年輕人拿的特別破的手機突然通了一分多鐘,這寶貴的一分多鐘,讓離隊的車迷途知返,終於回到了大部隊。之後任何人的手機再也沒有打通過,大家都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還特意提出,屬於樓蘭地區的小河墓地也十分神奇。在新疆地名並不固定,而是漂移的。由於新疆的風速極快,沙包更是經常漂移。小河墓地所在的地方是著名的流動沙包區,然而當六十多年後他們到達時,那裡的地形地貌和當年奧爾德克告訴斯文·赫定的時候一模一樣,連那條小河的走向都沒有變,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我的羅布泊考察日記Ⅰ:羅布鬼耳——第十三章 第4節

還有幾件事情也充滿了神秘色彩。如1934年的初夏,在貝格曼發現小河墓地的當天,年平均降水量常年只有8毫米的羅布泊荒原突降暴雨,平地成河。而在2001年我國的考察隊到達小河墓地時,頭一天風和日麗,第二天就大雪封門,而羅布泊荒原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下過雪了。最讓人不解的是,當年曾經和貝格曼一起參加探險隊的當地居民,他們的記憶都好像被刪除了一樣,絲毫不記得他們曾經去過那個地方。還有貝格曼的早逝,貝格曼逝世時只有四十三歲,是否和他侵擾了我們小河人的祖先亡靈有關?

在號稱樓蘭後裔的羅布泊人的傳說中,小河墓地是祖先亡靈聚集之地,是不可侵擾的地方。當地老人一再告誡來者,萬萬不可打擾亡靈,否則肯定會有不幸發生。種種現象的發生,使人不由得對預言有了幾分敬畏。

據史書記載,隋唐時期由於高山冰雪補給的河水增大,流進羅布泊的水量也相應增多。而到了元代,隨著我國西北氣候變幹,塔里木河的水量變得更少,羅布泊的面積也縮到了最小,1964年前後,羅布泊就徹底乾涸了。

敬請期待後續。。。。。。


《我的羅布泊考察日記I:羅布鬼耳》

我的羅布泊考察日記Ⅰ:羅布鬼耳——第十三章 第4節

作者:鞏亮亮(筆名米斯特胡),甘肅隴東人士。

新疆兵團作家協會會員,烏魯木齊作協理事,人文地理作家,資深文化記者,詩人。

曾任民刊《大西北詩刊》主編,曾出版《西域天書之崑崙狼圖》系列懸疑小說。

現居烏魯木齊,供職於烏魯木齊一家報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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