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4 南山南,多尼熟

和朋友聊起從前,記得當時年紀小,你愛談天我愛笑。我們到山溝裡抓魚,爬榕樹捕蟬,還說起在物質匱乏的年代,被我們視之為寶的一種水果——“多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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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尼又叫石榴子、稔果,學名叫“桃金娘”,是許多潮汕人童年的珍貴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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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還是孩童時候,和一群小夥伴們飛奔上小山丘玩耍,偶爾採擷到一種顏色紫紅、其味甘甜的野果,就是“多尼”了。鄰居的小芳如獲至寶地揣進衣兜,她要帶回去給爸媽和幼弟吃。那時哪有像現在這麼豐富的水果啊,在溫飽都難以解決的年代,多尼陪伴著我們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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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輩人說:“七月半多尼黑一半,八月半多尼黑滿山,九月九多尼掉落草。”現在正是八月,多尼滿山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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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長滿矮小的灌木,夏季雨水充沛,多尼吸吮山川靈氣、吐納天地精華,慢慢青慢慢黃,由赤變紫,終於掛滿在不起眼的枝頭,很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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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多尼熟了,紫得發黑,咬掉一點多尼圓屁股上的皮,一擠一吸,非常香甜可口,據說還有補血的功效。但大人從小告誡我們:多尼不能吃太多,會便秘,至今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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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尼現在很少見了,在我們的水果市場、超市之中,進口的水果擺得琳琅滿目,不知道還有人記得這些長在山坡的野果嗎?有這種童年記憶的朋友說,現在都不知道去哪裡找多尼了,路邊見不到,山坡找不著,只能去淘寶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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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不止對多尼,多尼花也是我的最愛,尤其花骨朵,裡面藏著很特別的一股甜香,至今為止沒有一種香型能夠超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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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現在,許多年過去了,我還是會在多尼花開的時候去看花,會去深山裡尋找多尼的果實,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結呢?有對童年的留戀,有對野生果實美味的嚮往,還有對自然深深的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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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把多尼幻化成人,那他定然是個無憂無慮的孩童。在夏秋之際,漫山遍野地奔跑,在陽光之下,肆無忌憚地開花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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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生最燦爛的時節,一叢一叢的多尼,迸發出紫紅香甜的果汁。這樣的態度,這樣的從容,訴說的就是生活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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