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9 小說:她奉命去車站接空降領導,沒想到遭小偷暗算,被領導救下

小說:她奉命去車站接空降領導,沒想到遭小偷暗算,被領導救下

  民冢市公安局刑警支隊支隊長趙傑,奉命到火車站,去接公安部來民冢到市公安局來代職的領導。但她的老叔,市公安局張局長並沒有告訴她,這個人是誰,也沒有告訴她來擔任什麼職務。

  來代職的人怎麼說也是公安部裡的人,上面來的大小也是個領導,按理說張局長會親自去接站,至少會派個副局長或辦公室主任去接站,招待的事也理應當是辦公室裡那幫閒人去做的事情,怎麼也輪不到她這個刑警隊長。或許就是一般警察吧,要安排到她刑警隊裡,趙傑心裡想。而且張局長什麼資料都沒有給她,只是讓她在那等著就可以了,對方會認識她的。

  不知為什麼,趙傑的內心裡對這位即將來代職的領導,竟有一種莫名的排斥,說白了這種人就是來鍍金的,功勞成績都是他的,問題都是別人背黑鍋,她想給他一個下馬威。

  民冢市,嘈雜的火車站南廣場上,市公安局刑偵支隊支隊長趙傑,此時正戴著一副金邊墨鏡,環抱著雙臂靠在車上,微微仰著臉,遠遠的望著一號出口處,等待著。

  遠遠看上去,她給人一種孤傲和冷豔的感覺。

  今天如果是接別人,趙傑早就把車開到站臺上,那樣來人一下火車便可以直接上車走人,根本就不用再走一段長長的距離,到出口處排隊檢票後出站了。

  火車站廣場上除了趙傑的這輛車外,另外還停著幾輛白底紅字的車子。一輛掛著東B牌子的奔馳車正在“紅袖標”的吆喝下,極不情願地慢吞吞的進了停車場。

  “東B,快點,快點,讓開,讓開,”一輛閃著警燈,車門上貼著“司法”二個字的“普桑”極不耐煩的在“大奔”後面喊叫著,“大奔“立刻一加油門跑到一邊停了下來,趙傑見了,憎恨的皺起了眉頭。

  這時“嘀,嘀....”傳來幾聲高音喇叭的笛聲,一部閃著警燈的奔馳軍車風馳電掣般高速向趙傑衝了過來,“吱....”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奔馳車幾乎是飄移著停到趙傑身邊。還沒等趙傑反應過來,車門一開,一箇中校軍官好像逃一樣地躥了出來。

  “你小子找踹,那有你這樣開車的嗎?”一個肩膀上有好多拐的中年軍人,推開車門,下車追著那中校就踢。趙傑覺得有點奇怪,中年軍人應該是五級軍士長,一個老兵,卻能追打一名中校軍官,再怎麼樣他是兵,對方是幹部。

  “你小子一會開車注意點,遵守交通規則,千萬別闖紅燈,不要亂按喇叭,”老兵看著中校不放心的囑咐著:“特別是有老人或有驢車牛車的時候一定要當心。”

  “第三遍了,你還當我還是孩子啊,放心吧司令員同志,”中校衝老兵一挑眉毛。這個動作是跟他們這支部隊的最高統治者學的。最高統治者就像神一樣,令他們崇拜著,努力學習著,但總是被他甩的遠遠的,彷彿他永遠是那樣遙不可及。

  “司令員?”趙傑心理更加疑惑了:“司令員怎麼會是一個老志願兵呢?”

  “這不樣好嘛,萬一被當成流氓怎麼辦.....”過了一會就見那中校說著偷偷看向趙傑。

  “瞧你這熊樣,活該現在還是個光棍,”那司令員低聲對中校罵道。

  廣場的播音器裡,傳出火車站播音員甜美而悅耳的聲音“接客人的同志,請注意了,由北京開來的K14次列車已經進站了,到站的乘客正在下車。請接客人的同志自覺服從廣場工作人員的指揮,有序的等待你要接的客人。”

  剎時出口處便湧出了斑斕的人潮,嘈嘈雜雜的,等待接站的人們或奮力的喊著對方的名字向前擠著,或踮著腳高高舉起早已準備好的,寫著要接的人或集體的名字的牌子,朝出來的人群左右晃動著。有幾個人或許從中受到了啟發,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硬紙殼,用口紅寫上了幾個字,因站在最後面怕要接的人看不到,竟然把其中一個女孩給架了起來,讓她高高的舉著牌子。

  趙傑的視線稍稍向右邊一移,她的嘴角露出自詡的笑意,只見一個年輕的戴著眼鏡的武警中尉警官和二名志願兵正抱著一束紅豔的玫瑰,焦急而又一臉幸福的晃動著身體,從縫隙裡向裡眺望著。趙傑覺得一身戎裝加上一束紅豔的玫瑰,似乎有點“不倫不類”。但從內心裡覺得這又是浪漫的,她甚至有點羨慕和憧憬。

  這時一個面容清秀,扎著羊角辮,穿著短衫牛仔褲的女孩揹著一個大包,拉著一隻行李箱走出了檢票口,白淨的中尉急忙迎了上去,和女孩來了個熱烈的擁抱。等他們分開,二名志願兵向女孩敬了個軍禮,其中戴眼鏡的志願兵將手裡的花束獻給了那女孩,並接過了她的揹包,另一名志願兵接過了女孩的行李箱,女孩報以羞色的依靠進了中尉的懷裡。

  這時一個穿著已摘去領花肩章的軍裝的人出現在出口處,那人後面揹著一隻鼓囊囊的迷彩包,雙手提著一隻碩大的紙箱子。黑黝黝的皮膚,使人看上去有三十五六歲的樣子。他來到一處人流比較少的地方,將已經破損的紙箱子輕輕放在地上,抬起手用袖子在臉上擦了擦汗漬,向四周尋找著什麼。這時趙傑心裡已經沒有先前的怨氣了,她只覺得這個幹部有點可憐,都三十多歲的人了,應該是個營團級幹部了吧,一轉業竟如此狼狽,看樣子應該是個好官,沒帶回什麼值錢的東西。她剛要走過去幫忙,只見一個三十多歲,懷裡還抱著一個小男孩的婦女出現在那轉業幹部面前,他們愣愣的望了一會。男的從婦女懷中抱過孩子,興奮的又親又吻,緊緊的抱在懷裡,好像如果他不抱緊了還會分離似的。因為對眼前的這個男人陌生,小男孩卻被驚嚇的哇哇哭叫起來,掙扎著直向媽媽懷裡倒。過了許久,男的抱著孩子,女的提起已破的紙箱,向廣場的公共汽車站走去。

  一個掛著二級警督的人,拉著一隻大大的行李箱走出檢票口,朝四周看了看,便頭也不回地朝右邊走去。

  “喂……,”等趙傑從沉靜中反應過來,那警察已經消失在人流之中。

  趙傑發現嘈雜的人群中一個“滿臉胡”正在人群的擁擠中,藉機靠近一個穿著華麗的女青年在她身上碰了一下。幾乎同時,一隻手已經伸進了女青年的挎包,在對方毫無察覺下從裡面掏出了一隻黑色的錢包。

  “喂,有人偷你的錢包……。”趙傑一邊大聲喊著,一邊衝了過去,一把牢牢的扣住了“滿臉胡”的手腕。

  “我是警察,你被捕了,”趙傑對“滿臉胡”喝斥著,轉臉去找那女青年,誰知剛才被偷了錢包的女青年,正逃似的飛快的消失在人群中。

  “滿臉胡”一副戲謔的神情,“姐兒,我挺佩服你反咬一口的應變能力,你說我剛才偷了別人的東西,我倒要問你,物證在哪兒?人證又在哪兒?”

  趙傑沒有想到對方竟如此狡詐老練,冷冷的說:“我是公安局刑偵大支隊支隊長趙傑”,說著伸手從兜裡將證件掏了出來,向“滿臉胡”亮了亮,又向周圍的人群亮了亮。

  “滿臉胡”一臉嘲弄和譏諷的看著趙傑,臉上甚至還掛著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等趙傑看向他剛要開口,便打斷了趙傑,笑了笑說:“好了,姐兒,我的錢包就在你的褲兜裡,拿出來吧。”

  “你……”趙傑不知道自己的手腕什麼時候已經被反扣住了。

  “滿臉胡”正色說:“好了,可惜今天你碰錯了人,不要再耍下去了,我沒有心情跟你在這糾纏。我的錢包裡有十張壹佰元大鈔,六張伍拾元,還有一些零錢。另外有一張牡丹卡,一張金穗信用卡,趕快掏出來吧。”

  趙傑下意識的將手伸進了兜裡,她不由一愣,自己的兜裡本來什麼也沒有裝,現在卻真的有一隻錢包在裡面。她明白了這是“滿臉胡”栽的贓。但是什麼時候錢包放進自己的褲兜裡的,自己竟無察覺,她認定這是一名慣偷兒。想到這兒,她從兜裡掏出了錢包,確實是黑色的,和剛才“滿臉胡”從那名女青年挎包裡偷出來的一樣。趙傑心裡一樂,心想:“這下我看你還有什麼說的?”想到這,她打開了錢包,圍觀的人群也都向前湊了湊,想看個究竟。

  當趙傑打開錢包掏出裡面的東西,她不由愣住了,裡面放的東西和“滿臉胡”剛才描述的一樣。“被耍了!”趙傑一下火就上來了,抬手對“滿臉胡”的臉就是一巴掌。只聽“啪”的一聲,趙傑頓時感到自己的臉上被打了一巴掌,聲音很響但不痛。

  “滿臉胡”輕輕推開趙傑的手,傲慢的說:“老鼠還敢吃貓,你聽說過嗎?”圍觀的人群頓時發出一陣鬨笑。之後,他們便開始對趙傑指指點點的議論開來。

  趙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更甭說是當眾受辱了。她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她恨不得一拳將大鬍子打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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