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1 瑪麗蓮·夢露:我總是很孤獨,只有在電影裡我才可以完全忘掉自己

瑪麗蓮·夢露:我總是很孤獨,只有在電影裡我才可以完全忘掉自己

瑪麗蓮·夢露:我總是很孤獨,只有在電影裡我才可以完全忘掉自己

瑪麗蓮·夢露(Marilyn Monroe,1926-1962),1926年6月1日出生在加利福尼亞州洛杉磯市,美國女演員。1946年7月19日,瑪麗蓮·夢露第一次到20世紀福克斯,開始出演電影。1960年,夢露憑藉《熱情似火》獲得金球獎音樂及喜劇類最佳女演員。1962年5月19日,夢露在麥迪遜公園廣場上為約翰・肯尼迪總統演唱《生日快樂歌》。1962年8月5日,夢露在洛杉磯布萊登木寓所的臥室內被發現已經去世,終年36歲。


瑪麗蓮·夢露:我總是很孤獨,只有在電影裡我才可以完全忘掉自己


瑪麗蓮(Marilyn)說:“我總是很孤獨,這就是為什麼我那麼喜歡電影。在電影裡我可以完全忘掉自己。”後來,她已然成為明星,《彗星美人》的導演約瑟夫·曼凱維奇卻認為她是世界上最孤獨的人。他說:“她總是獨自一人。她是我認識的最孤獨、最寂寞的人。”

在三次婚姻中,瑪麗蓮一直很孤獨,這些婚姻都以離婚告終。約翰·吉爾默寫道:“她是如此的形單影隻,但是又害怕這樣孤單一人。她說這是一個囚籠,她想知道怎樣脫離這個囚籠、獲得自由。她說‘我不得不告訴你,在我的生命中,沒有一個人曾經愛過我,我孤身一人陷在這個可怕的囚籠中’。”

有時候,瑪麗蓮的孤獨也有其優勢,對她演藝生涯的成功有頗多助益。她說:“天才只能韜光養晦。演員確實需要孤獨,我想很多人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這就像你有某些特定的秘密,只有在你表演的時候,才會讓世人驚鴻一瞥。”

“瑪麗蓮”所寫的這首詩講述了她生命的終結:

它雖這般簡陋,

卻沒有其他地方像家一樣,

除非,像瑪麗蓮,

你孤身一人生活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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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瑪·珍妮·莫泰森(Norma Jeane Mortenson),也就是後來的性感女神瑪麗蓮·夢露,是由赫爾曼·M·比爾曼醫生於1926年6月1日在洛杉磯總醫院接生的。後來瑪麗蓮長大成人,她抬頭看著比爾曼醫生,問他接生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情形。他說:“瑪麗蓮,我很抱歉地告訴你,你看起來就像我接生的其他所有嬰兒。你跟他們都是一樣的。”瑪麗蓮對每個人都說,那是最後一次她跟別人一樣了。別人有家,諾瑪·珍妮則獨自長大。她說:“我知道我跟其他小孩不一樣,因為在我的生活裡沒有親吻,沒有承諾。”

那時候,她的母親格蘭蒂斯·巴克爾·莫泰森(Gladys Baker Mortenson)是一名地位低下的電影剪輯師,她在聯合電影工業公司一家為好萊塢電影公司提供影片處理服務的工廠)負責剪輯膠片。諾瑪·珍妮一出生就有兩個沉重的打擊在等待著她:一位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母親,而且沒有父親幫母親撫養她、愛她,保護她免受母親精神病行為的折磨。格蘭蒂斯不僅神志不清,而且諾瑪·珍妮從來都沒有感到母親喜歡她,更沒有感到母親愛她。母親總是冷冰冰的、沒有感情,在瑪麗連的記憶中,母親從來沒有把她抱在懷中或者親吻她。實際上,她對女兒根本不感興趣。瑪麗蓮說:“我不相信母親真的想要我。母親說如果我出生的時候就死掉,日子應該會好過一些。我相信,我的母親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存在了。我感到這種悲傷一直伴隨著我……沒有人在那兒,就像依附在你影子上的一個影子,那並不屬於你。”

瑪麗蓮有關父親的故事比母親的故事還要悲涼。她說:“雖然我的出生證明上說我的父親是格蘭蒂斯的第二任丈夫愛德華·莫泰森,不過她總是說實際上應該是C·史坦利·吉福德,他也在聯合電影工業公司工作。”看起來在格蘭蒂斯告訴他她懷孕以後,他就拋棄了她。難怪瑪麗蓮與她生命中的男人交往的時候也會困難重重!她說:“

父親在沒有見到我之前就逃得無影無蹤,我對那些陌生的男人還能有什麼期待呢?”從她心底發出的呼喊總是“孤獨!我很孤獨。無論如何我總是感到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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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的一幅畫以及對於克拉克·蓋博(Clark Gable)的幻想充當了瑪麗蓮唯一的父親。有一次,母親指著用圖釘釘在廚房牆壁上的一幅畫,說:“那就是你父親。”瑪麗蓮說:“我感覺非常興奮,以至於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擁有一位父親感覺是多麼的好,我可以看著他的照片,我知道我屬於他。那是一副多麼美妙的照片呀!他戴著一頂寬邊軟帽,帽子華麗地斜向一邊。他的眼神裡露出活潑的微笑,他留著淡淡的鬍鬚,就像克拉克·蓋博。那是我第一次感到快樂,我找到了父親的照片。每次我想起他的微笑,他那斜向一邊的帽子,我都感覺好溫暖,感覺不再孤單。”

諾瑪·珍妮從來沒有見過她的生父C·史坦利·吉福德。在她十幾歲的時候,有一次她鼓足了勇氣,決定給父親打個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陌生女人。女孩說:“我是諾瑪·珍妮,格蘭蒂斯·巴克爾的女兒,我想跟吉福德先生講話,謝謝!”那個女人說:“請隨時跟他的律師聯繫。”然後她就掛斷了通話。

諾瑪·珍妮出生第12天,母親就把她交給了一個寄養家庭。

瑪麗蓮說:“我是一個錯誤,我根本就不應該出生。母親從來都不想要我。每一天我都在期待她想要我。如果真能那樣的話,我的整個生活就會不一樣了。我7歲的時候,她被診斷為偏執型精神分裂症,被送進一家精神病院,她大部分生活都是在那兒度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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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蓮接著講道:“我猜想她也沒有完全拒絕我。當她從精神病院出來的時候,她就會來看我,在寄養家庭和我一起度過週末,她會帶我去海灘或者電影院。我們都非常喜歡電影。雖然我很討厭回憶那段經歷,不過小時候我真的非常期待她來看我,好像除此之外我沒有其他事可做。一個住在孤兒院的孩子還能期待別的什麼呢?每個星期我都不顧一切地等著她的到來。有一次她沒有出現,整整一天我站在那裡望著窗外,等待她。保姆試圖把我拉走,說:‘諾瑪·珍妮,現在你必須去吃晚餐。’可我還是拼命地抓著窗簾,直到把窗簾拽到了地上。傷害之外又加侮辱,因為‘破壞房屋’,我光著屁股遭到一頓鞭打。”

或早或晚,諾馬·珍妮被每個寄養家庭都趕了出去,大部分是因為這些家庭裡的男人總是對她動手動腳。她一共經歷過十至十二個寄養家庭。

瑪麗蓮講述了自己在多個家庭生活的經歷:“圍繞著我的世界嚴酷無情。我不知道,我得學著假裝去迴避這種冷酷。整個世界似乎都在靠近我……我感覺所有事情都與我無關,我能做的就是幻想那種假裝的遊戲。

她繼續講道:“我的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寄養家庭是韋恩·布倫德斯(Wayne Bolender)的家,我7歲之前,母親都把我放在那裡。”

出生後12天,她就開始跟艾達和韋恩布倫德斯一起生活,這個家庭位於加利福尼亞州霍桑市。艾達和韋恩布倫德斯有一所舒適的六居室平房,瑪麗蓮記得非常清楚。雖然他們沒有很多錢,不過通過撫養其他孩子,他們的收入也在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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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蓮繼續講道:“我不得不說,格蘭蒂斯的命運真的糟透了。她丈夫拋棄了她,還搶走了她最早的兩個孩子,她再也沒能找回他們。這也會把我逼瘋的。公平地說,她別無選擇,只有把我寄養出去,倒不是因為心理問題,而是因為手頭拮据。為了供養我們,她不得不回到聯合電影工業公司工作。她沒日沒夜地幹活,可能是從早上八點到晚上八點,這樣就沒有人能照看我。每星期她付給布倫德斯五美元用於照顧我,這可能是她工資的一半。”

“每週六在她返回醫院之前,格蘭蒂斯就會搭電車到霍桑看我。早幾年,每週我都會不顧一切地等著她到來。有一週她沒出現,我站在窗前等待,一直等到晚上該睡覺的時候。艾達試圖把我拉走,她說:‘諾瑪·珍妮,你母親今天不會來了。你必須去吃你的晚飯了。’”

“我尖叫著:‘不,不。她會來的。不信等著瞧。’”

“她一直在使勁拉我的肩膀。但是我用指甲死死抓著牆壁不放,直到一大塊牆板脫落下來。艾達說:‘諾瑪·珍妮,你是一個壞女孩。’然後她打了我的臉。”瑪麗蓮用手指著她的臉頰,她已經淚流滿面、表情抽搐,她說:“現在還疼。”

有一次格蘭蒂斯來看望諾瑪·珍妮的時候,她告訴諾瑪說等她攢夠了錢,她就會把諾瑪帶走,她們就能一起住在自己的房子裡。她向孩子承諾:“我會建一座漂亮的房子,你和我住在裡面。房子的牆壁粉刷成白色,還有一個後院,你可以在那兒玩耍。”

諾瑪·珍妮想:“幾年之後,是的,月亮是由藍色的奶酪製成的。”

布倫德斯夫婦都是非常虔誠的教徒,他們過著中產階級下層的生活。艾達是一位嚴格而充滿道德心的女性,她執意要把那些信念灌輸進諾瑪·珍妮小小的腦袋。艾達讓這個小女孩保證永遠不抽菸、不喝酒、不說髒話,堅持讓她每星期去幾次教堂,不然她就會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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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蓮笑著說:“當她跟我講這些東西的時候,我點頭表示同意,不過在背後我還是交叉著手指。”

這個非常聰明(她的智商高達169,屬於天才水平)的孩子很快就學會了向布倫德斯家的人掩藏自己唱歌、跳舞或者把幻想生活表演出來的慾望,以免遭受懲罰。瑪麗蓮·夢露找到了自己獨特的辦法,通過性幻想來應付教堂裡的那種無聊。

在那個時候,“全職母親”這個詞還沒有出現,艾達就已經承擔起照顧家庭的工作,除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以外,她還要照看幾個寄養的孩子。韋恩是一名郵遞員,他很幸運,在整個經濟大蕭條時期都沒有丟工作。他還會印刷一些宗教冊子,分發給教區信眾,由此他也可以賺些外快。

瑪麗蓮滿懷渴望地講道:“當他搬起大郵包的時候,我可以看到他碩大肩膀上凸起的肌肉。他總是在口袋裡裝一些糖果,然後把這些糖果丟給那些狗,狗就不咬他了。有時候,他也會給我一顆糖果……我很想他。

“當然,他也會變得非常可怕。當他認為我太鬧騰的時候,他就會扯下我的褲子,抽出他的皮帶,上面還有一個很大的銀色皮帶扣。我永遠都忘不了他的皮帶抽打在我身上,忘不了留在我屁股上的鞭痕。他在打我的時候,我被壓在他的生殖器上。一連好幾天,我都得站著吃飯。直到現在,我對身體後面都很容易感覺過敏。不過,我還是愛他的。我知道什麼呢?我以為父親就應該是這個樣子,他們打孩子是為了教育孩子。你應該知道那句俗語:‘打你你喊疼,我的心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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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蓮很早就學會了如何引起男人的興趣。她經歷了可怕的創傷,卻把這個創傷轉化成了一種藝術。說一句不恰當的話,從某種意義而言,我們應當感謝韋恩·布倫德斯,他給了我們一個銀幕史上最性感的人物。

不過,看起來布倫德斯一家愛著諾瑪·珍妮,雖然是某種嚴酷的愛,而且他們想要收養她。但是,在這個時候,母愛非常罕見地顯現出來,格蘭蒂斯拒絕了,因為她長久以來的夢想是要買一座房子,然後帶著諾瑪·珍妮一起住在裡面。

“一天,格蘭蒂斯來看我,她要求布倫德斯夫婦把我交給她。艾達拒絕這麼做,因為她知道格蘭蒂斯非常不穩定,她很擔心我的安危。隨後,格蘭蒂斯把艾達推到了院子裡,把屋門插上。幾分鐘以後,她從屋子裡衝了出來,肩上還扛著韋恩·布倫德斯的軍用粗呢袋。猜猜袋子裡面裝的什麼?是我!”

讓艾達驚恐不已的是,格蘭蒂斯把不停尖叫的諾瑪·珍妮塞進袋子裡,把袋口封起來,拽著袋子要離開。艾達衝向她,試圖從她手裡奪走袋子。袋子突然裂開,諾瑪·珍妮摔倒在地上,不停地叫喊,艾達抓起她,趕緊把她拉回屋裡。

這是諾瑪·珍妮第一次認識到格蘭蒂斯的瘋狂,這種瘋狂將伴隨格蘭蒂斯的一生。瑪麗蓮清晰地記得母親被強迫送進諾瓦克州立醫院的時候,母親又笑又叫。這個孩子則站在那裡發抖、哭泣,她意識到,那個想跟親生母親一起生活的幻想永遠都不可能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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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蓮說:“我總是很孤獨——這就是為什麼我那麼喜愛電影,我可以完全忘掉自己。回到家裡,我把臥室門關上,然後按照在銀幕上看到的情節,自己再表演出來。對於一個12歲的孩子來講,那可是非常認真的啞劇。我對每個電影明星都很著迷。但是,真正讓我內心激動不已還是克拉克·蓋博。”

後來,她已然成為明星,《彗星美人》的導演約瑟夫·曼凱維奇卻認為,瑪麗蓮是世界上最孤獨的人。他說:“她總是獨自一人。她是我認識的最孤獨、最寂寞的人。這個女孩遭受孤獨之苦,但是她不願意融入人群,看起來她總是一副要獨自逃走的樣子。她不會交朋友,也不好交際。當我們在片場的時候,她卻躲在酒店客房裡。”

被敬畏上帝的布倫德斯家人撫養,又遭到寄養父親的創傷式虐待,這些確實造成了種種麻煩,不過諾瑪·珍妮在7歲以前總算有個始終如一的家,她也體驗到了某種程度的父母養育。任何形式的、相對正常的父母也比沒有父母要好得多。布倫德斯家人給了她小小的情感安全,養成了她的道德感,不管這種道德感有多麼扭曲。否則,就像許多孤兒一樣,她可能已經變成了精神病患者,或者更早地出現家庭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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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蓮繼續講道:“讓我非常驚訝的是,格蘭蒂斯居然實現了她的諾言,她真的為她和我買了一座房子。在我7歲的時候,1933年8月,她跟加州冠軍抵押公司簽了合同,貸款再加上她的積蓄,她湊夠了首付,買了一所位於好萊塢阿波爾大街6812號的白色平房。”

在她短暫的生命中,諾瑪·珍妮第一次能夠像其他普通女孩一樣跟母親住在一起了。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開心。最終,能跟親生母親生活在一起,她感到非常高興,儘管母親有種種怪癖。自己家的氣氛比布倫德斯家的氣氛要寬鬆許多,她可以去做更多想做的事情。母親和女兒經常一起去格勞曼埃及劇院和格勞曼中國劇院看電影,肩並肩坐著,一起吃賀喜巧克力,一起沉醉在銀幕上的幻想中。

有一次格蘭蒂斯神志清醒的時候,她對諾瑪·珍妮說:“有一天,你也會到銀幕上面。”那個孩子聽著這番話,她相信母親,她把這番話深藏在內心裡,每天晚上她都會再把這番話取出來,感到溫暖洋溢。

格蘭蒂斯也曾把諾瑪·珍妮帶到格勞曼中國劇院著名的水泥前庭。在那兒,她驕傲地把諾瑪·珍妮的小腳丫放在克拉拉·布爾和格洛麗亞·司萬森的足印上,夢想著有一天女兒的腳印也會印在他們的腳印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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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蓮繼續講道:“讓我感到非常絕望的是,我們的團聚如此短暫。隨著時間流逝,母親變得越來越抑鬱。1935年1月的一天早上,她完全失控了,她拿著一把菜刀衝向格蕾絲姨媽。我當時不停地尖叫著,母親被從我身旁拉走,她被送到了洛杉磯綜合醫院,之後又送到了諾瓦克。除了一些非常短暫的間隙,她都被關在醫院裡,直到去世。我跟母親一起度過的短短兩年寶貴時光就這樣結束了。我時常感到內疚,因為我對她的愛不夠偉大,不足以幫她保持理智和清醒。”

在三次婚姻中,瑪麗蓮一直非常孤獨,這幾次婚姻都以離婚告終。她和第一任丈夫吉姆·杜爾迪之間沒什麼共同點,這是一樁被安排的婚姻,他們經常一連幾天彼此不講話。她的第二任丈夫喬·迪吉奧是一個陰沉、少言寡語的男人,他花大量時間去看電視體育節目。在談到這段婚姻的時候,瑪麗蓮說:“我感覺即便是在睡覺或者沒有意識的時候,人們也需要人類的溫暖……我認為應該把電視從臥室裡搬走。”第三次結婚,她嫁給了亞瑟·米勒,情況依然糟糕,米勒經常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一邊思考一邊抽菸。她想:“

如果我感到孤獨,我就自己單獨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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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蓮曾在好萊塢製片廠俱樂部生活過一段時間,那是剛出道的年輕女演員居住的地方。製片廠俱樂部有非常重要的社交生活,女演員們在那裡交到的朋友常常可以幫她們找到工作。不過,他們的笑話和遊戲並沒有把瑪麗蓮吸引進來。跟其他女孩在一起,她總是感覺不舒服,她往往會顫抖著離開,不與她們為伍。她會躲避那些想與別人交往的人,獨自走開。對於建立親密的友誼,她沒什麼興趣。她總是在找各種理由好讓自己閃身,比如匆忙離開去打電話。

這樣做徒勞無用,那些女人還是常常嫉妒她。瑪麗蓮說:“有時候,我去參加一個派對,整晚沒有一個人跟我講話。那些男人害怕他們的妻子或情侶生氣,都跟我保持距離。那些女士則成群聚在角落裡,討論著我的危險性格。”

她說:“我知道我屬於公眾、屬於世界,這不是因為我的才華或者美貌,而是因為我從來都不曾屬於任何東西、任何人。”

約翰·吉爾默寫道:“她很孤獨,而她又害怕孤獨。她說那是一個牢籠,她想知道怎樣才能離開那個牢籠,怎樣獲得自由……她說:‘……我不得不告訴你,在我生命中,沒有一個人曾經愛過我……我是那個被關在可怕牢籠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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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蓮在她的事業中為她的孤獨找到了一些安慰。她說:“事業是個好東西,但是在寒冷的夜晚,你不能把它裹在身上。”她補充說:“我身上有某種特別的地方,我知道那是什麼。”她解釋道:“我是那種人們發現已經死在空蕩蕩的臥室裡的女孩,手裡拿著空蕩蕩的安眠藥瓶。”

瑪麗蓮曾經對湯姆·克雷(加州電臺主持人)說她非常孤獨。他問道:“你怎麼可能孤獨呢?”瑪麗蓮回答說:“你有沒有在有四十個房間的屋子裡待過?呃,把我的孤獨放大四十倍就是那種感覺。”

有時候,瑪麗蓮的孤獨也有其優勢,對她演藝生涯的成功助益良多。她說:“你知道,天才只能韜光養晦。演員確實需要孤獨,我想很多人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這就像你有某些特定的秘密,只有在你表演的時候,才會讓世人驚鴻一瞥。”

宗教也沒能幫到瑪麗蓮。她說:“唯一愛我的是一個我看不見、聽不到、摸不著的人。空閒時,我常常畫上帝的圖畫。在我的圖畫裡,上帝看起來有點像克拉克·蓋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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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瑪麗蓮來說,週日是一週裡面最孤獨的一天。她說:“我認識的所有男人都跟他們的妻子和家庭共度週末去了,洛杉磯所有的商店都關門了。你不能再去逛街,不能看著那些漂亮衣服,假裝自己要買什麼東西。”

有時候,她會在聯邦火車站度過週日。她滿懷期待地講道:“在那兒看著那些人,你可以學到很多。你會發現漂亮的妻子深愛著平凡的男人,俊美的男人深愛著平凡的妻子。衣衫襤褸的人們抱著破爛的包袱,後面緊跟著三四個孩子,當他們在路上偶然看到彼此的時候,他們的臉龐會像聖誕樹一樣明亮起來。你會看到那些非常平凡的男人和女人、胖人和老人,他們溫柔地相互親吻,彷彿他們是電影裡的情侶。”

1958年,在一篇名為《分析之後的一年》的日記中,瑪麗蓮寫道:“救命、救命/救命/我感到生命在接近/當我想要做的一切/都是要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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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首詩中,她寫道:

哦,時間呀!

能否些許溫柔,

幫幫這疲憊的人兒,

去忘卻悲傷的記憶,

消散我的孤獨,

撫平我的心靈,

在你吞噬我肉體的時候。

占星家理查德·愛德曼認為紐約是一座孤獨的城市,瑪麗蓮說:“如果你知道你是誰,你在任何城市都不會孤獨。”瑪麗蓮特別說到了那種永無止境的孤獨所帶來的揮之不去的痛苦,還有害怕自己會被拋棄的長久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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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我被放在一座很小的孤島上,還沒有你家的廚房大。我知道正在漲潮,我知道大海會淹沒這座小島,而我將沉入海中。”

她遠比自己想要的孤獨更加孤獨。她無法與任何同伴建立聯結,不管對方是誰。她住在一座無人的小島上。別人的呼喊可以跨越這一深淵,但是聲音已經是與她最近的距離,無法再靠近。

據約翰·吉爾默所說,“她生活在一個看不見的膠囊裡,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她……在一扇關著的門後面,她孤獨地死去,沒有人拉著她的手,也沒有人呼喚她的名字……如果任何人想要更加了解她、想要知道她的一切、想與她建立長久的聯結,那麼,瑪麗蓮,這隻小鳥,就會飛遠。

瑪麗蓮·夢露:我總是很孤獨,只有在電影裡我才可以完全忘掉自己

下面這首由索菲·尼克寫的詩很好地總結了瑪麗蓮·夢露的一生:

孤單

孤單,無論身在何處;

孤單,無論身行何事;

孤單,永無盡頭;

孤單,我憂鬱而悲苦。

孤單,我想從此長眠;

孤單,沒有人在身邊;

孤單,永無盡頭;

孤單,我要從此長眠。

孤單,深夜我無法睡去;

孤單,我在驚駭中戰慄;

孤單,永無盡頭;

孤單,今夜我將讓這孤獨平息。

孤單,我呼喊;

孤單,我竭力掙脫終究枉然;

孤單,我一生的全部;

而現在,孤單的我,將歸於塵土。

瑪麗蓮·夢露:我總是很孤獨,只有在電影裡我才可以完全忘掉自己

如同很多人一樣,對瑪麗蓮·夢露來說,陪伴她進入墳墓的唯一伴侶,就是她的孤獨。

摘自《穿越孤獨》

文 | [美]阿爾瑪·哈爾貝特·邦德

瑪麗蓮·夢露:我總是很孤獨,只有在電影裡我才可以完全忘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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