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5 這部電影是是向斯皮爾伯格致敬之作

這部電影是是向斯皮爾伯格致敬之作

每個人都會有這樣一個童年,你身邊圍著一群朋友,整天密謀著戰爭,憧憬著愛情,嬉笑著長大,相守著共同的秘密。唯一不同的是,因為不同的年代,童年的道具有所不同。想著我們小時候最為留戀的部分,沒有手機,沒有電視,沒有玩具,甚至連看一場電影也是經久不息的奢望。那些老電影現在回頭看是如此可笑,但是每次看仍然沉迷其中,因為那些電影中的仍然不會老去的人物與我們的記憶一樣都停留在過去的那個時間。這種情緒,我們常稱之為懷舊。

當然,每個人的童年都不會一樣,但是總有某種懷舊的情緒恆久不變。據說,懷舊這個英語詞彙最初來自希臘語中“返鄉”和“懷想”,有學者對這個詞彙的定義是“對於每個不再存在或者從來就沒有過的家園的嚮往”,而那些懷舊的電影是“雙重的曝光,或者兩個形象的某種重疊——家園與在外的漂泊。過去與現在,夢境與日常生活的雙重形象”。

這部電影是是向斯皮爾伯格致敬之作

從這個意義上定義J·J·艾布拉姆斯的電影《超級八》會非常有意思。我們之所以把其作為一部懷舊的電影,是從中讀解到很多熟悉的東西,這些東西一方面源自我們看過的那些舊電影,尤其是以斯蒂夫·斯皮爾伯格的《E.T》為代表的一系列科幻電影;另外一方面源自我們成長中觀影的那些有趣的經驗。艾布拉姆斯很巧妙地安排了劇情,因為電影中的幾位小主人公成長的道具就是用DV拍攝一部殭屍片。這種安排之所以如此契合我們長大的心境,是因為通過這種經歷,我們重新熟悉了某種懷舊的情緒。

電影是一種妄想,就如同童年時的每一天裡我們都在幻想發生某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電影中的主人公拍攝殭屍片可看作這種幻想的曲折實現,而從另一個層面上講,在他們拍攝經歷過程中,又經歷了某種不可思議的突發事件,遭遇了某個神秘的外星人,這是導演的妄想,也是我們的妄想。我們在多個層面上重複著這種奇妙的經驗,就如同以上的提到的是一種“過去與現在,夢境與日常生活的雙重形象”。懷舊因此而生。

這部電影是是向斯皮爾伯格致敬之作

導演艾布拉姆斯通過感情的缺失營造出了一種童年的氛圍。回憶中的童年都是快樂,甚至當你回憶起童年喪失某位親人的時候,那種傷痛也被淡淡地隱去了,一抹的憂傷寫在臉上,寫在沉默的動作和不安的表情中。小主人公喬生活在小鎮上,他的母親因為車禍去世,剩下他和當警長的父親相依為命,家庭一度陷入了某種困境。然而這種困境在觀影中並不是痛苦,只是一種淡淡的憂傷,我們看喬似乎並沒有過於傷心,他正忙於和他的幾個朋友拍攝一部殭屍電影,電影中有他暗戀的女孩愛麗絲擔任主角。拍攝的經歷並不順利,但是卻逐漸沖淡著內心的隱隱作痛。這個沉默的小男孩,我們能察覺到他內心不時迸發出的某種快樂,尤其他偷偷注視著那個漂亮的愛麗絲時,他臉上的笑容如此自然。但是這種快樂又是如此複雜和壓抑,因為別人看他的目光都是憐憫,他逝世的母親正是由於愛麗絲的父親酗酒造成。他彷彿他不能表露這種快樂。糾結的內心源於這種壓抑的情感,他想走出這種困境,彷彿迫不及待地想讓人忘記過去,他只想快樂地生活,這才是童年應該有的模樣兒。

童話中總有某種怪獸的出現扭轉推進故事走向幸福的大結局,童年中的怪獸存在於我們的幻想中,外星人卻能出現在電影中,代替我們重溫舊時的夢境。喬和他的朋友在小鎮的火車站拍攝時目睹了一場車禍,他們慌不擇路逃離現場時,掉在地上的DV拍攝到了一些畫面,他們後來看到了有某種未知的生物來到了小鎮。外星人代替了怪獸,科學代替了幻想,懷舊的情緒卻一直不變。

這部電影是是向斯皮爾伯格致敬之作

當然,懷舊的對象是難以把握的,這種撲朔迷離的情感滲入了二十世紀通俗文化,技術的進步和特技效果常常被使用來再現過往世紀的鏡像,從沉沒的泰坦尼克號到垂死的角鬥士,到早已滅絕的恐龍,就如同斯皮爾伯格在多年後的影院重新上映剪輯版的《E.T》仍然得到眾多人的追捧一樣,他用自己導演的電影單獨完成了新舊時代的穿越,製造出了懷舊熱潮。但不知為何,大多數後,進步並沒有醫治好懷舊的情感,反而使之趨於多發,正如同美國學者博伊姆在《懷舊的未來》中所言:“全球化激發出對於地方性事物更強烈的依戀。與我們迷戀與網絡空間和虛擬地球村現狀對應的,是程度不亞於此的全球性流行病般的懷舊;這是對於某種具有集體記憶的共同體的渴求,在一個被分割成片的世界中對於延續性的嚮往。在一個生活節奏和歷史變遷節奏加速的時代裡,懷舊不可避免地就會以某種防衛機制的面目出現。”

這部電影是是向斯皮爾伯格致敬之作

艾布拉姆斯通過一部DV(科技的象徵)、懵懂少年(童年的象徵)、以及外星人——懷舊最為複雜的情感載體,一方面代表遙遠不可測的未來,一方面又代表過去老科幻電影的影像——完成了懷舊的情感歷程。而童年的成長需要某種情感載體,那就是電影中小主人公從外星人那裡拯救愛麗絲的那一刻,用小英雄的壯舉證明他脫離童年無憂無慮的歲月,進入一個承擔責任的成年人時代。當他放開手中唯一一件母親的遺物,讓母親的相片和外星人一通消失的那一刻,懷舊完成了它的壯舉,我們得到了某種情感共鳴,原來失落的部分得到了修補,失落的童年得到拯救。

其實,說起來,我們的觀影不過是通過消費自己的童年完成了懷舊的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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