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6 巴黎聖母院起火:一個被“民粹”與“聖母”撕裂的法蘭西

4月15日,有著800餘年歷史的巴黎聖母院起火,塔尖燒燬,玫瑰花窗燒燬,總統馬克龍眼含熱淚,法國人民悲痛欲絕。 

巴黎聖母院起火:一個被“民粹”與“聖母”撕裂的法蘭西

未起火的巴黎聖母院

從年初的“黃馬甲”到如今的聖母院起火,法國人民不禁要問:法國為什麼會走到今天。

1982年,馬爾維納斯海戰,法國製造的飛魚導彈掠過海面,避過英國軍艦的雷達,直接炸沉英國軍艦時,拿著法國人武器的阿根廷人似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但假借於他人的勝利終難長久,英法這兩個歷經滄桑的老牌資本資本主義強國之間的相愛相殺又豈是阿根廷能夠理解的了的?

很快,作為北約成員國的法國宣佈不向阿根廷售賣任何武器,馬爾維納斯海域的飛魚導彈只響了五次就徹底沉默(阿根廷只有5枚飛魚導彈),之後的戰局逐漸失去懸念,英國海軍陸戰隊步步為營,一舉拿下馬爾維納斯群島。馬爾維納斯在燃燒,阿根廷在哭泣。

巴黎聖母院起火:一個被“民粹”與“聖母”撕裂的法蘭西

馬島戰爭遺址

那時的英法,保守派和自由派之間還能彼此妥協,那時的英法,政府還能有效行動,那時的英法,貧富差距還沒有這麼大;那時的西方民主制還沒被玩壞。

那時的阿根廷確實另外一番光景,政府對人民無限許諾,不計後果的提高福利,建起貿易壁壘,無原則的保護本國企業,極端民族主義和軍政府輪流掌控政府;

馬島海戰前期,加爾鐵裡軍政府治下的阿根廷經濟已然崩潰,通脹高啟,不善於搞經濟的加爾鐵裡索性尋找其他手段轉移矛盾,馬島海戰於是爆發,只是,加爾將軍沒想到大英帝國這個衰老的帝國會來真的,指望以收復馬島“沖喜”的阿根廷人最終更加絕望。

只看歷史的某一時期常常會讓人迷失,勝利者英法等西方國家總結勝利原因時驕傲認為自己的民主制度功不可沒,而阿根廷人那可笑的制度則被嘲笑為“民粹主義”,

西方國家的人擁抱民主,嘲笑民粹,彷彿二者時兩個物種一般,殊不知民主與民粹只有一步之遙。

民粹西方

時間像個魔法師,滄海桑田,轉眼間便可地覆天翻。當年被西方人嘲笑的民粹主義轉眼間就佔領了歐洲大地。

其實,右派,民粹主義的誕生時對於左派“聖母”的一種反抗,左派聖母們宣揚著那些人畜無害的口號:自由、平等、博愛、開放,這些詞,這些理念美好嗎?真美好,但實用嗎?真不一定。可怕的時說出這些口號的人佔領了道德的制高點(就像前些年微信朋友圈裡的“不轉不是中國人”)。現實主義的觀點逐漸被淹沒,西方建立在自由市場經濟體系下的社會逐漸變得如同空中樓閣,一陣風便搖搖欲墜。

全球化使中產階級淪陷

西方民主制的核心在於相互妥協:保守派和自有派之間相互妥協,富人和窮人之間相互妥協,白人和有色人種之間相互妥協,當然左派“聖母”和右派“民粹”之間也能適當的妥協。

巴黎聖母院起火:一個被“民粹”與“聖母”撕裂的法蘭西

西方中產階級家庭

而完成這一切,不同階層,不同信仰的人之間必須有一座橋樑,中產階級便是這座橋樑,他們的收入在富人和窮人之間,既可以聽懂富人的聲音,又理解窮人的話語;他們又是政治參與度很高的一群人,他們觀點不一,卻願意討論,可以說:中產階級是國家的潤滑劑,大量的中產階級是西方民主製得以發揮其正面作用的前提。

但是隨著全球化的推進,資本家們更願意把企業搬到勞動力成本更低的地方去,那些地方的人可以一天工作10幾個小時,不需要交保險,不需要有各種配套保障。而西方各國本國的人民則失去工作,人民再也沒有通過辛勤勞動成為中產階級的機會,中產階級大量破產成為新貧民。法蘭西的眼淚從那時就開始流。

網絡社群讓人民困在孤島

網絡本是讓人們能便捷的相互聯繫,但諷刺的是,有時它卻成為讓人們各自困在思想孤島的幫兇。這也不難理解,任何一個事物只要過度都會引起巨大的反作用,就像本是強調自由與富裕的資本主義卻讓一部分人像奴隸一樣工作。正如社會主義者經常諷刺的那樣:

在自由資本主義世界裡,每個人都有餓死的自由!

互聯網發展出的一個個社群使社群內的人只能聽見一種聲音。他們不懂也不想與有不同觀點的人談談,他們只是漫無目的的宣傳自己的觀點,不管這些觀點切不切合實際。

社群之間徹底對立,各種觀點再難調和。這就是為什麼法國會因為5毛錢的油費爆發出如此巨大的騷亂的原因。政府與人民之間已經沒有了討價還價的餘地。

巴黎聖母院起火:一個被“民粹”與“聖母”撕裂的法蘭西

巴黎聖母院的大火已經幾乎熄滅,總統馬克龍也宣佈會盡最大努力重修聖母院,但比這更難修復的是法國撕裂的社會。法國要如何像修復聖母院一樣修復自己的國家,這恐怕才是法國人面對的最重要的新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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